长兄如父,专治不服
沈涵被折腾半晚上,挨了无数拳头,外带五个大巴掌,又冷又饿。
他像屋檐下的小家雀,喝口热水,张嘴等待二哥投喂。
沈泉心疼死了,暗骂赌船人贩子该下地狱,下油锅!
“二哥,你的饼干真好吃。”沈涵咔嚓咔嚓吃得掉渣。
他跟沈泉年龄相近,平时直呼姓名惯了,很少低眉顺眼乖乖叫二哥。
沈泉叹气:“现在骗子多,你别傻傻的跟谁都去玩。”
“啊?”沈涵吃得急,有点噎,喝了口水,“没人骗我,我自己去的,我又不是傻子。”
沈泉停下动作:“你说什么?你知道那是赌船?”
“不是赌船,是约好了一起游艇过海,去港城金狮。”沈涵边吃边二次自爆。
沈泉仰头想了想,终于还原出事实真相。
“吃吃吃!你还有脸吃!”他手伸进去,直接从沈涵嘴里抢走饼干。
沈涵双手抱着杯子,吓呆住:“二哥你别生气,我这不没去成嘛。”
“你还挺遗憾啊?!”沈泉把饼干袋子往车顶上一扔,转身就走,“饿死去吧!”
……
沈兆隆的别墅,审美多元化,一个屋一个样儿。
主客厅布置得跟酒店大堂似的,巨型水晶灯,从三楼而下,如瀑布中星河流淌,主打一个富丽堂皇。
现在,里面正在上演家庭伦理大戏!
沈兆隆老当益壮,飞起一个窝心脚,把沈瑞踹翻在地。
“你个王八蛋!去赌博?老子踹死你算球!”他呼哧呼哧原地喘着粗气。
卢莉见状,从椅子上原地起飞,扑到儿子身上死死护住。
对着沈兆隆破口大骂:“你踹死谁?!先踹死自己吧!说得好像你不赌?!”
“你闭嘴!”沈兆隆被噎得脸通红。
卢莉抱紧沈瑞:“我就不,就不就不!儿子回国这么长时间,你连个正经儿工作都没张罗到手。他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在外面难保被人勾引。归根结底,是你,废物!老废物一个!”
她这话,不单是骂沈兆隆,更是骂沈悬不近人情,毁了沈瑞。
反正天错地错,日月星辰全错,也不可能是她宝贝儿子的错!
沈辉就比较惨了,被沈兆威打得满地爬,裤子都掉了。
他这边是后妈,只大几岁,哪里敢插手。
两只废物,前后挨了两顿胖揍,被打得怀疑人生。
一个躲在老娘怀里,一个躲在茶台底下。
沈悬一言不发,全程看戏。
沈兆威提着皮带,回到沙发边。
妻子曾娅上前搀扶,被他一把甩开:“站那儿一动不动,人家是来看戏的,你也是?”
大庭广众,曾娅被推得撞在花几上,差点碰翻花瓶。
她低头,面色苍白,将发丝别在耳后,站到一边。
沈悬皱眉:“打也打够了,都坐下说话吧。”
沈兆隆收起怒气,喝口茶水:“小孩不懂事,给家里添麻烦了。哼,你家老三不也去玩了吗?”
“就是,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沈兆威牛饮完一杯茶水,“他俩玩玩,能有几个钱。”
沈泉扶着眼镜轻笑:“大伯、小叔真是好父亲啊,我都羡慕了。”
他阴阳怪气的恰到好处,把二人刚冒头的嚣张,变成笑话。
“沈泉,你哥都没说话呢,有你什么事!”沈兆隆恼羞成怒。
沈泉也不恼,乖笑道:“大伯,既然您这么富余,何必逼我接鑫耀一千九百万的表外融资呢?我们亚盛接不起,我才是真穷呢。”
“这这这都不是一回事!”沈兆隆这才知道掉坑里了。
沈悬靠近沙发里,眉眼软和,笑看老二遛狗。
经历磨难后,沈泉真的长大了。
沈悬这才接过话茬:“大伯、小叔,知道他们欠了多少赌债吗?”
他轻轻竖起食指。
沈兆隆问道:“一百万?”
沈兆威对儿子,有点自知之明:“一千万?!妈的!我扒了他的皮!”
沈悬笑着摇头:“两人加起来,将近一个亿。”
“什么??胡说八道吧?怎么可能?”率先炸了的是卢莉。
她摇晃着儿子:“瑞瑞,你快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哪里能欠那么多钱呀?”
沈瑞低头不敢面对,只能一遍一遍叫妈。
沈兆隆再次冲过来,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两脚:“说话!你到底欠了多少?!”
沈兆威提起皮带,这回曾娅长了记性,过来阻拦。
哪知沈兆威反手给她一皮带,皮肉相碰的脆响,格外恐怖。
沈悬心惊,吩咐保镖把曾娅带到一边去。
曾娅捂着胳膊,咬着下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沈瑞、沈辉,可都是金狮vip,一晚上全台开下来二千万。”沈悬接过赌场资料,直接扔出去,“沈瑞共欠五千七百六十万,沈辉四千零二十万。”
白花花的赌场账单,如雪片般落在猩红地毯上。
他们踉跄着,一张一张捡起来看,上面黑的是签字,红的是手印,每张都上百万,触目惊心。
沈兆隆两手抓着赌单,干张着大嘴,没喊出声,噗通就坐地上。
沈瑞爬过去扶他:“爸、爸我错了,你救救我吧!”
“不要叫我爸!你是我爸爸!”沈兆隆气得捶地。
卢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在为儿子开脱:“瑞瑞肯定是被骗的,你们沈家那么有钱,就不能帮一把?!”
“闭嘴!都是你,养出个畜生!”沈兆隆抬手给她一巴掌。
卢莉也不示弱,反手扇回去:“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你个老不死的!”
现场乱做一团,一边夫妻互甩嘴巴子,一边父子摔跤。
沈泉翘着腿,瞧热闹不嫌事大:“真恶心。”
沈悬闭眼,只觉头疼,叫保镖赶紧把人都拉开,跟非洲大草原似的,像什么话!
“既然钱不多,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还吧。”他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卢莉头发散乱,瞪着眼珠子冲过去:“沈悬,沈瑞他姓沈,也是你弟弟,你不能光说风凉话,你得管!”
“对对对!沈辉也是,你、你都得管。”沈兆威也跳出来。
沈悬揉着额角,药物让他犯困,懒洋洋问:“你们确认,想让我管?”
“那当然了!沈家你当家,你不管那是笑话!”卢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沈悬抬头:“好啊,那我就直接通知赌场的人。”
“通知赌场的人?”沈兆隆问了句。
卢莉嘴比脑子快:“废话,当然是还钱。”
沈悬笑了:“呵,当然是把人送给他们,等着……香江收尸吧。”
卢莉险些没站稳,被沈兆隆扶住。
沈瑞、沈辉听罢,面色惨白,哭着求爹告妈。
“明天,各大报纸、网站头版头条,都将是你们的好儿子,烂赌欠债近亿的新闻。”沈悬撂下水杯,发出清脆一声,“大伯、小叔,你们也不便担任公司职务,卸职休息吧。在家想想,祖宗在哪里藏钱了,赶紧去挖。晚了,我怕赶不及。”
利用两个滥赌成性的废物,他四两拨千斤,顺理成章撤掉二人职务。
沈悬着沙发扶手起身,沈泉担心,上去扶了一把。
他轻拍弟弟手背,示意不要紧。
沈兆隆、沈兆威没想到,儿子欠钱,老子丢官?哪里肯罢休。
除了被保镖带到一旁的曾娅,两家人冲上来将沈悬团团围住。
“沈悬!老子的职务,是你爹给的,你算老几!”沈兆威不服气。
沈兆隆跟上:“除了你老子,谁都不能撤我们的职务,那是我兄弟给的饭碗,轮不到你来砸。”
沈泉侧身护着他大哥,直接搡开沈兆威:“大哥,你脾气好,也不能老惯着狗啊。”
以前笨嘴拙舌,脸红害羞的人,如今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张极毒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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