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
作者有话说:
盛宴:想看我明说,不用搞这么多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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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神子每晚都在入梦2
月上中天, 整个神庙都寂静了下来,劈柴院里还有两个人没歇息。
不过一人闷头干活,一人慢悠悠地在说话:“你就说我有没有帮你洗吧。”
陆明月劈着柴:“你这样谁都会!”
盛宴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洗衣服本就是谁都会的, 是你太老实了。”
“你!”陆明月似乎是被盛宴给无语到了。
“说真的,你以后就这样洗呗。”盛宴慢腾腾地劈着柴, “那些衣服不脏也不臭, 随便对付两下就行了。”
“你在家也这样洗衣服吗?”陆明月问。
将所有衣服倒进大缸里, 丢一把皂角, 用木棍捶打两下, 捞出来,过两遍水,就能晾晒了。
“不是啊。”盛宴否认。
“那你……”
“我在家都不洗衣服的。”盛宴道,“都什么年代了, 自动洗衣机不知道吗?”
陆明月声音低了点:“不知道。”
“不是吧, 你们神庙也不像是与世隔绝的啊。”盛宴诧异。
“只有神子和神侍们才有下山的资格。”陆明月低了低头, “罪人没有享受的资格。”
“你也是被罚的?”
盛宴好奇:“你犯了什么错?”
陆明月没有回答, 院中只有寂静地劈柴声。
就在盛宴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无神论算有错吗?”
“呃……”
无神论当然不算有错了,但盛宴扫了眼陆明月身上的神侍服,能够进入神庙的,除了杂役外,也就只有神侍了。
当一个神侍者说他是无神论的时候, 他本身就是一种错。
院中的气氛有些凝滞。
“你呢?”陆明月似乎也觉得在神庙说这个不妥, 忙把话题岔开了, “白天听你说, 你也是被罚来的。”
说着他也扫了眼盛宴身上的衣物:“看你的衣着, 也不像是神侍人员。”
“我啊——”借着山风, 盛宴的声音缥缈了点,“我是诱惑了神侍的恶魔,我是偷盗了宝库的小偷,我是刺伤了神子的罪人。”
“我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人。”
陆明月道:“那你还挺厉害的。”
“厉害?”盛宴本是说出来吓唬陆明月的,没想到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啊。
“是啊。”陆明月颔首,“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不厉害吗?”
盛宴借着月光打量陆明月:“看不出来你想法还挺危险的。”
诱神、偷盗、弑神。
每一件都很危险。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吗?”迎着盛宴的目光,陆明月毫不退缩,“明明没有神,大家非要创造一个神出来。”
盛宴颔首:“是很荒谬。”
陆明月声音低低地,犹如深渊深处的寒气,犹如黑夜里诱人堕落的魔:“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是没有了神子,没有神庙,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的声音极具诱惑性,勾着盛宴不禁顺着他的话去想了想,没有了神的生活——
然后他就笑了。
陆明月不解:“你笑什么?”
盛宴笑道:“那大概就是所有人都能够用得起自动洗衣机的生活吧。”
陆明月愣了愣,随即跟着笑了笑。
“你说得对。”他的笑容里带着无限的憧憬,“能够不受限制地使用洗衣机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今晚我过得很开心。”说完他转过头望着盛宴,“饿了没,我请你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盛宴看向他们洗完衣服又去马院拿的水果,“梨?桃子?胡萝卜?”
“请你吃肉。”陆明月挑了根看顺眼的木柴,绑了些干草,做了根火把。
用不知道从哪儿摸来打火石点燃,到院中那棵很大的柳树下,火把在树枝的枝桠间照了照,不一会儿,他手中就多了好些蝉。
他摊开手向盛宴问道:“吃吗?”
盛宴一看那黑糊糊的东西就没了胃口,但他知道蝉的营养价值很高,而且他现在极饿,再不补充营养,是真的坚持不了把院中的柴禾劈完,便忍着恶心道:“吃。”
“那你帮我举一下火把。”陆明月将火把递给盛宴,“我上去多抓一些。”
“好。”盛宴接过火把,在树下帮他照着光,看着他轻盈地爬上树,不一会儿就捉了不少的蝉下来。
“小心。”不知道是天色太暗,还是陆明月脚滑了,他下来的时候,踩空了一个地方,眼看身形就要不稳,盛宴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谢谢,不好意思。”有了借力点,陆明月顺势就往盛宴怀里倒了倒,两人身高一致,肩膀碰肩膀,磕得闷疼,陆明月道了道歉。
“没事。”盛宴扶着陆明月的肩膀,等他站稳后,这才退后一步,吐了口磕疼的气,“毕竟你也是为了让我吃上饭才犯的险,要让你受伤了,我的伙食就彻底泡汤了。”
陆明月被他逗笑:“你诱惑那个神侍的时候,也这么会说吗?”
“嗯?”盛宴扬睫。
陆明月在火光中望着他:“你很会说话。”
落了锁的劈柴院外突然有夜莺惊起。
在夜莺展翅高飞的声音中,盛宴朝陆明月道:“谢谢,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我本来就是在夸你。”陆明月道了一句,去洗衣房提了桶过来,将他捉的蝉洗干净,架了火堆,放在上面烤。
食物的香气让两人都忘却了说话,一门心思地盯着火堆,待得上面的蝉一烤熟,两人各自分食了一些。
吃饱喝足,又劈了不少的柴,等到院中的柴没了大半,盛宴这才在陆明月的指挥下,找到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
被褥都是陆明月从洗衣房给他抱的干净的被褥,盛宴睡得毫无压力,甚至入睡前还在想,明天把院中的柴禾劈完,是不是就能够出去吃饭了?
结果他一觉睡醒,就见那个阴恻恻的掌院站在他的床头,昨夜劈空了大半个院子,又被新的柴禾给堆满了。
太阳穴跳了跳。
坐牢也没有这样折腾人的。
“你跟我来。”掌院见盛宴醒了,也不管他要不要洗漱之类的,说了一句就出了房门。
盛宴无奈,起身穿好鞋,追上了他。
今天掌院似乎不让他劈柴了,径直带他出了劈柴院,七拐八拐地带着进到了另外一个院落,扔给他一包东西:“进去洗漱完,穿好衣服。”
还有这好事?
正愁没地方洗澡的盛宴,没有犹豫地拿了包袱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淋浴一类的设备,但有热水和浴桶。
盛宴清清爽爽洗了个澡,打开掌院给他包袱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件神侍的衣袍。
白色的丝绸,是贴身神侍才能穿的衣料。
盛宴带着疑惑穿好衣服出了门。
一贯阴恻恻的掌院撩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番道:“跟我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盛宴的错觉,他感觉掌院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跟在掌院身后继续穿了几个院子,不会儿他们又回到了昨天的神殿前。
不过这次不在神殿内了,而是径直去了神殿的偏殿,神子下榻的地方。
“神子。”掌院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