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
“进来。”门内传来神子那淡漠声音。
“进去。”掌院没有动,转过身,向身后的盛宴示意。
“我?”盛宴指了指自己不解,他昨天他才刺杀神子未遂,今天又让他接触神子,不怕他再起杀念?
“进去。”掌院却是没有管他,重复道。
“也是。”盛宴想到他来前可是洗漱了一番,这神侍服用绸缎做的,半点凶器也藏不住,他想杀神子,也得有趁手的工具才行。
便不再犹豫地踏进了殿中。
一进去,盛宴才感觉到那句天下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尽归神庙,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此刻,神子大人的寝殿内,金装玉裹,珠围翠绕,每一处都用珠宝玉石黄金装点而成。
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皇宫也不过如此。
但神子大人对这一切毫无感觉,他在神侍们的伺候穿着衣物,见到进殿而来的盛宴,朝他点头道:“来了。”
“……”盛宴感觉很奇怪,这不像是面对仇人的态度,倒像是面对下属的态度。
好在他身旁的神侍替他解了惑:“你不是也想当神的侍者吗?现在神子给你这个机会了,还不快感谢神子。”
盛宴:“……”他就随口一绉,大可不必。
“神爱世人,主有大爱。”他不开口,神子也不介意,“念你真心向神,我愿给你一个随神左右的机会,愿你不再走上歧路。”
盛宴想到他昨天像个狂热信徒一样说的那些话:“……”
这算不算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坑了?
见他还不说话,神子抬起了眼:“你不愿意吗?”
对上神子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盛宴感觉自己若是不答应,下一刻,就要被拖下去斩首了。
107也跳了出来:“宿主可以答应他,苏迩就在神庙的地牢下,只有宿主靠近神殿,才有救出苏迩的机会。”
它不说话,盛宴都快把追妻任务给忘了,谁的追妻对象是关着的呀。
按照正常情况,盛宴什么都不做的话,苏迩至少要被关一年才会被放出来。
但若是盛宴肯相救,有他将苏迩救出地牢这份恩情在,追妻的任务也会轻松很多。
“好啊。”盛宴向107应了声,转头就向神子道,“愿意的。”
他向神子行了个标准的神侍礼:“谢神子恩赐。”
他行的礼一点都不卑微,反而还有几分高傲在,哪里有半分当了神侍的惊喜在。
看得一旁的神侍们个个气愤不已,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入了神子大人的眼,犯下那等滔天大罪都能得到神子的青睐,直接成为贴身神侍。
“以后做好神侍分内之事即可。”神子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下去用饭吧。”
听到吃饭两个字。
饿了一天一夜的盛宴顿时对当神侍的怨念没那么深了,伺候人总比劈柴还不给饭吃强。
只是等盛宴跟随一众神侍到食斋的时候,大家都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盛宴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他衣服应该没有穿反吧。
“你是神子的贴身侍者,你应该先伺候神子用膳,才可以吃饭。”有人见他什么也不懂,出声提醒道。
“哦。”盛宴应了一声,“那神子大人的膳食在哪儿,我给他端过去。”
“已经有人送去神殿了,你没有看到吗?”大家用一种更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盛宴无奈又只得退出食斋往神殿而去,重新进了神子的寝殿。这次他刻意不去看那些华美珠宝,才在殿堂的角落里找到摆满饭食的餐桌。
“神子先用膳?”盛宴看了眼穿好神袍,坐在案桌前看经书的人问了一句。
“嗯。”神子应了一声,放下书本,行至餐桌前。
盛宴见他自顾自地取帕净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该帮神子大人净手?”
“不用。”神子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他是神子,不是皇帝,不用事无巨细。
“那我应该做什么?”盛宴坐在他对面问。
“吃饭,诵经,拜神,赐福,解惑。”神子执起筷子道。
盛宴也端起他的饭碗,扒了几口,温热的食物落在胃袋里的感觉,让他对面前的神子有了几分好感,听着他的话,好奇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在这座神庙里我是神子。”神子道,“出了神庙,你与我并无区别。”
盛宴明白了,神庙不仅仅只有山上这一座神庙,在俗世,在各个城市中心也同样建着神庙。那些神庙的主人就是除神子以外的神侍们。
所以能够当选成神侍真的是一件很有荣耀的事。
盛宴垂了垂眸,可惜,他也是个无神论者。他心不诚,注定不会老实当这个贴身神侍。
“喜欢?”盛宴垂眸的时间太长,神子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一串红玛瑙上,问道。
“喜欢。”盛宴回神,视线聚焦在那串亮眼的红玛瑙手串上,点头。
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他都喜欢。
神子将那串红玛瑙取了过来,拾起盛宴手,戴至盛宴的手腕间:“喜欢是可以争取的。”
他的手是温热的,与他那不带半分情感的面容并不相同。
盛宴的目光落在腕间那红如血,衬得肌肤如雪的红玛瑙上,听出了神子大人的意思。
喜欢是可以争取的,坑蒙拐骗并不可取。
他不知道这位神子是否真的跟他一笑泯恩仇了,不计较他诱惑他的侍者,不算计他偷盗他的宝库,不在意他刺伤他的行为。
但他不是他。
盛宴冷淡收了手:“我不像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为你奉上享用不尽的美食、珍宝。”
原主无父无母,从小一个人流浪长大,没有人教他该怎样去正确地获取财宝,他只有去偷去抢才能够活。
诚然他的观念不对,但神子大人从出生开始就占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跟他说这种话,与何不食肉糜有何区别?
面对盛宴骤然冷淡的态度,神子也不在意,吃过饭后,他让人拿了两本经书与他:“明日十五,神庙会开殿迎接八方信徒,这些经文你需要熟练背诵,并学会相对应的赐福礼仪。”
“我不能下次开庙的时候再出现吗?”盛宴翻着手中厚厚的两本经书,不觉得自己能在一天内就全部熟练背诵完,更何况是学习礼仪了。
神子淡淡道:“神子身旁必须有贴身神侍的存在,苏迩不在,总要有人在。”
说完他又抬起那双俯视众生的淡漠眼神:“你不想当贴身神侍吗?”
既然是贴神神侍那肯定是不能常换的,盛宴不当,总有人愿意当,一旦在人前露了脸,人们认可了他的身份,就没那么容易更换了。
除非盛宴不想当贴身神侍。
对上神子的目光,那种就地正法的感觉又上来了,想到自己给自己草的狂热信徒人设,盛宴立马道:“我现在就背。”
吃了饭,盛宴也有力气了,殿内点着不少的酥油灯,视线极好,他当即就翻开了经书背诵。
神子大人听了会儿他诵经,又去殿外找了个人来教他礼仪,便转身去了神殿。
虽然两本经书看着很厚,但里面的字还挺大的,不是蝇头小字,而且还有好多重复的,只有句式不一样,配合着礼仪,以及赐福的形式,随意更改句式就行。
盛宴一天下来也背得七七八八了,实在记不住的地方,也能大差不差地对付过去。
晚上神子抽查他的背诵和礼仪,面对他含含糊糊的应付方式也没说什么,算他通过地道:“去休息吧。”
既然是贴身神侍,盛宴的床也安置在神子的寝殿内,只是神子的床榻在大殿位置极佳的位置,珠帘香炉,一看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
而盛宴的床却在大殿最角落里,除了几盏晃晃悠悠的酥油灯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不过这也比他昨晚睡觉的地方好多了,殿内点着安魂香、驱蚊香一类的香,没有蚊虫的侵扰,还有股淡淡的幽香。盛宴抱着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