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
今年的雪下地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次, 前几天下雪时自己处身境遇都称不上好, 神情放轻松了, 才觉得这无垠的白雪那么美。
又是夜晚,a市的霓虹灯闪烁出彩色的光芒,一寸寸洒在皑皑白雪上,把整个商圈涤荡成绚烂的世界,阮秋站在门口,耳畔是门店老板对顾芒毕恭毕敬的恭送声,他却什么也听不见,看着商圈附近这一圈圈白雪,不由呆了。
啊,真好看。
可是明天......不,今天晚上,大概就被环卫工人清扫走了......
正想地出奇,忽然一阵疾风闪过,“噗呲——”!
阮秋脖颈蓦地一凉,茫茫然抬头一看,顾芒站在不远处的对面,手里攒起来又一个雪球。
“piu——”
这一个当当正正砸在阮秋头顶上。
阮秋被松软的雪球砸了一脸的白雪,摇头晃脑地把雪花摇掉,再睁眼,顾芒手指着他,笑地腰都直不起来了。
阮秋仍然没什么反应,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顾芒,发丝上雪花将落未落,像派对被人涂了一脸奶油,傻的快要冒出泡来。
顾芒简直怀疑阮秋被那个雪球砸傻了,他收起笑意,走过去问:“冷了?”
阮秋又眨眨眼,睫毛上缀着盈盈的雪花,像精灵,小脸洁白,几乎与脚下的白雪融为一体。
顾芒刚再想说什么,阮秋地弯下腰,顾芒百般疑惑地也想跟着蹲下,不想精灵怀里飞出来一个好大的雪球,“piu——”一下跟顾芒脸贴脸。
“噗......哈哈哈......”
阮秋指着顾芒,一开始本还忍着,到后面哈哈哈笑出声来,眼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还没滑下来就化为冰晶。
他笑地全身都抖起来,一见到顾芒低下|身去,连忙撒丫子跑起来,他哪里跑地过顾芒,顾芒偏为了逗他故意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阮秋跑地气喘吁吁,往前一蹦就带出一脚的飞雪,风声刮过他的声音:“少爷,我错了......”
“错哪了?”
“不,不该用雪球砸你......”
最后的声音隐没在雪中,顾芒跑地靠近一些想要听清声音,没想到阮秋忽地转过身来,一个雪球直接打在顾芒的脖子里。
阮秋大笑起来,他把身子笑软了,再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顾芒把他扑在厚厚的雪地里,看着他求饶的笑脸。
“少爷,少爷......我真的错了。”
顾芒也笑着,本来已经攒起来一个雪球,见阮秋笑地发红的脸,轻轻呼了口气,把雪球扔到了一边。
阮秋被他摁在地上动弹不了,“少爷,饶了我吧。”
声音又细又软,比起求饶更像撒娇。
顾芒听得骨头酥了一半,偏偏对方毫不知情的模样,眼神水光潋滟,还在勾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刚才砸到这里,雪都化成水渗进里面了,很冷。”
这话是瞎话,阮秋每个雪球都正对着他的脸,哪扔到过脖子了。
阮秋傻乎乎被骗到了,挣扎着身子扭起来,扑到顾芒身上仔细去看:“哪里呀少爷?很冷?”
“很冷,”顾芒顺势搂住阮秋的腰,看着自己的漂亮小妈往自己脖子拱,故意说:“你说该怎么陪我?”
阮秋找半天也没找到有雪的痕迹:“在哪里呀少爷?我没看到啊?”
顾芒说:“再里面一点,你仔细看,还需要我教你吗?”
阮秋就霎是认真地仔细往里看,等到整个人完全陷进顾芒的怀里了,顾芒一手箍着人家腰,一手摁住阮秋的头,“嘬”地一声在阮秋脖子亲了一口。
柔软火热的唇瓣触碰到甚少碰到过的地方,麻痒跟着窜上来,阮秋的灵魂都被这个吻亲地发飘。
阮秋:!!???
“少爷!”
他叫起来,一时间震惊大于羞赧,猛地往后退,跌进雪里,脖子都粉了。
顾芒支着下巴:“味道还不错,勉强原谅你吧。”
阮秋半天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了顾芒好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跑了。
之后如何搭乘晚高峰的地铁,如何回到顾家的记忆都变得模糊,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顾家大门口。
有佣人在门口扫雪,门前一片已经干干净净的,不出意外每天顾京上班前这片地的大理石砖石就能露出来。
阮秋从一片软绵绵里神游着踩到发硬的地板,整个人才从情绪中抽离,熟悉地,心脏埋上空荡荡的一层雾气。
他不敢告诉顾芒,不敢告诉任何人,今天是他出生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即是,这是不对的。
一个向来看阮秋不顺眼的佣人扫着雪,见到阮秋就开始阴阳怪气:“哎呦,大艺术家回来了,蓬荜生辉啊。”
阮秋眉头都不皱一下,目不转睛地推门进去,这个点顾京也刚回家不久,按照道理是要去给人打招呼的。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雪,想了想还是先去房间换身衣服,一路上碰到不少佣人,以往他们看了阮秋回来确实是会刺几句,但今天,除了刚才那个佣人外,其余人都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搞什么?
阮秋心里有些疑惑,他回了房间,看到镜子时惊出一身冷汗。
或许是刚才顾芒亲他时力气没分轻重,他的脖颈临近锁骨处,端端正正一个粉色的吻痕。
想起那些佣人奇怪的眼神,可能是把这个吻痕当成顾京留下的了。
阮秋枯站在原地半晌,一直听到外面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连忙把衣服换下,拿出衣柜里的高领毛衣,这件毛衣是顾京给他的,他向来不喜欢穿,而这次也只能穿这件。
阮秋在原地犹豫半晌,还是没有穿那件毛衣。
这是顾芒给他留下的痕迹,这件毛衣是顾京给他的,他不想用顾京的东西掩盖顾芒的痕迹,恶心。
想了好久,还是拿起一旁的美术刀,在处脖颈附近重重滑下一刀。
血液溢出来,这出乎阮秋的预料,有些多了,等到血停了,才发现一刀不足以覆盖那处痕迹,于是又叠在伤口处划了一道。
他看着那两道新鲜的痕迹,恰巧交汇点印在吻痕上,忽然心里涌上一股病态的满足感。
两道伤阴暗交错地爬在阮秋脖颈,亦犹如顾芒和他,本来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因为一个吻痕短暂地交错在一起,那又能如何呢?
他是一块污泥,谁沾了就脏了谁,怎么配得上顾芒。
可疤痕是消不掉的,他能永远记下这一刻,就很知足了。
敲门声有些不耐烦:“老爷叫你。”
阮秋换好家居服:“知道了。”
他出了房间,就像走出避风港,每往顾京房间走一步就心里横添上一份低沉。
好在今天顾京应酬了一笔大生意,心情很好没有过多为难他,就问了他今天都做了什么,阮秋把办画展的事一一如实告诉,把遇见顾芒的事情缄默于口。
顾京对这些自然是毫不关心的,只是面子上多少过得去罢了,又问:“最近零花钱够用吗?”
阮秋愣了愣,摇头,“老爷,这学期的学费已经交完了,我不缺钱。”
他除了交学费,从来没有朝顾京多要过哪怕一分钱,衣服顾京是为了脸面不得不给他买的,剩下的画具颜料都是阮秋自己攒的钱,因而都是便宜货,难怪在学校被人看不起,衣服也经常被人背地说是a货,久而久之,阮秋就习惯在顾宅和在学校穿两套不同的衣服。
和顾京上下级似的报备了一遍形成,顾京不甚在意地指了指阮秋脖颈的伤口:“那是怎么了?”
阮秋低眉:“路过拐角时候走神了,被墙上的铁片划了。”
顾京皱起眉:“还能划两次?”
“路过了两个拐角。”
顾京哼了一声,他向来不在意阮秋身上的伤口,说:“下周有个在夏威夷做的局,玩儿的,你跟着我去。”
所谓的局,其实就是个大型的交际会,各种在国内不方便上演的聚众play戏码都在外面玩儿,又乱又恶心,阮秋每次去都要绞尽脑汁地四处藏,免不了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