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为此,他干扰了别墅内的监控系统,支开了佣人,而在那个时间段里这里又来过许多人,足以混淆视听。
除了很不巧的在门外正巧撞见了秦罹和许昔流。可薛伯自认当时伪装完美,就算怀疑他,也拿不出证据。
然而现在情况和他预想的稍稍有些出入,秦罹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异常!
完全没给他缓冲时间当晚便聚集了众人。
只是他到底有恃无恐,监控坏掉,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东西来自他。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彻底摘清自己,他只有不遗余力地往许昔流身上泼水,彻底坐实对方罪名。
薛伯深吸一口气,眼底恶意满满。
“这件事事关先生的生命安全,分别是有人想害先生,可不能轻易放过!许医生,最为嫌疑最大的人,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说我嫌疑最大,有证据吗?”
“这瓶许医生开出来、先生一直吃的药不就是证据?”
“是吗?”许昔流听见他如此咄咄逼人,又瞥了一眼秦罹手中的药瓶,语气古怪。他看向一直说话的薛伯,眨眨眼,表情格外无辜,道出关键,“可是先生吃的不是这瓶药。”
“......什么?”
什么意思?
薛伯听了一愣。
表情都有些空白。
他反应过来讥讽:“开什么玩笑,想抵赖也不该是这个法,许医生,你是个聪明人。”
许昔流闻言耸耸肩,还是很淡定。
他看的很清楚,秦罹手里
拿的那瓶药瓶身上光秃秃的,没有他亲自写的标签条。大概率是之前剩下的,也就是他穿书之前,原主开的、秦罹压根没吃过几回的。
当时许昔流觉得那些药开封时间太久远,药性有可能减弱或是变质,再加上觉得主角攻家里情况复杂,为了保险就一鼓作气把已开封的药全都给换成了新的,还当着秦罹的面嘱托那些旧药就别吃了,吃新的,原因也都解释清楚了。
如果当时秦罹不是耳聋的话,那么对方心里应该清清楚楚才对。
说白了,就算许昔流真的起坏心想害秦罹,也没傻到自相矛盾到去替换已经不吃了的旧药的程度。
许昔流瞄了一眼坐的老神在在的男人,心里啧了一声。
瞧着气氛沉默,与对面管事不可置信的眼光,他很大方的解释起来:“我说先生吃的不是这瓶药,意思是,这瓶药开封时间久了先生又一直不吃,我担心失了药性,今天带来了新的,而且在新药上都写了标签,秦先生从今天起吃的都是新药,瓶身上有标签的。”
“这件事,薛管事不知道吗?”
一直没说话的钟叔开了口,看着薛伯的目光微冷:“是许医生说的这样。”
这时候许昔流也反应过来了刚才管家钟叔眼底复杂之色的原因。
显然知道这事的钟叔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许昔流浅笑。
“什么?不可能!”
新药,旧药......
这些话冲进薛伯的耳朵里,冲的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绝望的立刻明白了。
如果许昔流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无异于自己跳坑!
还是前方有巨坑,而他瞎着眼乐呵呵自作聪明非要往前走的那种!
不、不......
他不能承认。
没有监控,没有证据,没有当场抓获,他就有喘息的余地。
薛伯很快认清楚了处境,白着脸,强忍着脑子嗡嗡的惶恐感,冲着许昔流陪笑:“居然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许医生了,许医生莫怪,我也是太担心先生的安危了......”
许昔流只笑不语。
沉默着看了好一出大戏、终于看够了的秦罹慢悠悠的出了声,勾着抹笑,表情却阴恻恻的吓人的紧:“药不药的都是其次,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没拿出来。”
许昔流很捧场:“什么东西?”
“呵。”秦罹笑了一声,听着极瘆人。
他冲钟叔一点下巴,钟叔沉默着拿出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播放着视频,赫然是监控录像。
摄像头位置刁钻,拍出来的录像里面的人影也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薛伯。
薛伯登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分贝都高了不少,乍一看表情有些狰狞:“不、这不可能!哪来的监控!”他分明把监控干扰掉了!
许昔流也看着无语。
有监控你特么不早拿出来,非得整这么一出,变态是吧?
秦罹笑容愈大,眼底阴鸷感也愈重。
他慢条斯理的暂停住录像,屏幕刚好定在薛伯阴险换药时的那一张大脸上。“怎么不可能?一个随意安放的小针孔摄像头罢了,没想到居然能拍到有趣的东西,你说幸运不幸运?”
他语气缓慢,尾音带笑,词句却又是嘲讽的。
拼在一起,割裂感严重,透着股神经质的疯劲。
尤其是盯着人看的时候,眼底的阴森藤蔓似的缠着人,游走似蛇。
薛伯脸色彻底难看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的讲不出话来。
在秦罹的目光下,他整个人也哆嗦起来。
秦罹眼底狠戾而讽刺。
他早就知道自己自从来到山庄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不正常,抛开他病情加重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被人动了手脚。结合他叔父恨不得他立刻死的心情,后者的可能性直接飙升到了百分之百。
稍微清醒点后,他就在别墅内部各个地方秘密装了监控,控制系统在他那。
果然,这不就拍到了有趣的东西?
秦罹笑出声来。
喑哑的低笑声犹如丧钟,瞬间打破了薛伯僵硬的现状,他仿佛反应过来了似的,猛地一激灵,飞快哭喊:“先生这是误会!我对先生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先生的事!录像拍到的是我进入书房时为先生收拾东西的画面,只是角度看着像而已!”
哭喊声格外吵闹。
在寂静空旷的别墅里甚至能形成尖利的回音。
连许昔流都被吵的皱了下眉。
秦罹额角青筋猛地一跳,刺耳声传入脑中,令他头部隐隐作痛。
胃部隐隐约约的又有了恶心感。
连带着心情,也跟着飞速糟糕下去。
他彻底失了耐心,脸上的笑落了下来,俊美的面庞上只剩浓重的阴戾。秦罹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满满一瓶药顿时沙沙作响。他面无表情道:“你说要证据,证据这不都在了?是不是?只需要把药化验一下看看成分就好,花不了多长时间。”
“许医生,化验的事就交给你了。”男人看向他。
看戏看的正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又被cue的许昔流愣了愣,不太理解主角攻,却仍旧嗯了一声。
秦罹这才好心情地拍了拍薛伯的脸。
“结果出来前,就委屈委屈薛管事了。”
“带下去看着吧。”
话落,不知从哪跑来个壮汉,看衣服穿的是园丁服,力气却极大,轻而易举提溜小鸡似的就把薛伯拉走了,还很体贴的没叫拼死挣扎的薛伯发出声音,不消片刻就没了身影。
许昔流看呆了。
周围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没多时又过来了个人,依旧是不认识的面孔,到秦罹跟前恭敬的一弯腰,接过秦罹递过来的药瓶子就麻利的走了,全程没花费两分钟。
许昔流目光移向始终稳稳当当坐着的男人,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
刚才还说要把药给他拿去化验,嘴上说的倒好,实际上他连药瓶都没摸到。
呵,虚情假意的男人。
思绪跑到这点,从精彩大戏里跳脱出来,许昔流忽然觉得有哪点不对。
......等等,主角攻手里明明就有录像证据能一下子把人锤死,却偏偏要从头到尾看戏看这么久,看管事一直攀咬他,直到最后才残忍的揭开一切。抛开男人爱看垂死挣扎场面的变态心理外,秦罹究竟在图什么?
而且,秦罹好像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非常落魄,对方都能使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壮汉,手底下也有人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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