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
按道理说,是得有记载的,不然平白无故多了那些人,万一哪个是哪国的奸细流寇又或是什么逃犯可就百口莫辩了。
不须堂的老板不可能会犯这个险。
“有,头儿你要这干嘛?”刘舟一边问,一边儿把那记载册子递到华清棠手边,温玉沉正想跟着一起看看就被刘舟抽出的剑刃挡了回去,刘舟笑眯眯的,但手上却毫不留情,“许公子,这不是我可要为难你,是这规矩不允许啊…”
“烦请您体谅体谅啊。”
温玉沉微微挑眉,不等他开口,就听华清棠道:“让他来看罢,先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的差不多了,你拦着他,他也迟早会用自个儿的法子套出来的。”
刘舟瞪大了双眼,要知道他这位顶头上司可从来不会徇私枉法,更不会允许案件相关人等之外的人来置喙什么。
可这许鹤宁竟然让他这位不留私情的头儿为他破了这规矩!!!
不对劲,着实不对劲!
刘舟撤了一步,但还是摇着头,默念着不对劲。
难不成是他家头儿被这许鹤宁威逼利诱,被迫就范了?!
刘舟想着,抬头看了眼自家的头儿,自家头儿正跟那诡计多端的许鹤宁专心致志的看着记载册子,没有什么异常。
但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刘舟突然拔出剑,指着华清棠大喊:“说!你是何人!”
华清棠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刘舟这是这跟自己说话,还在低头认真看着记载册子,直到刘舟喊了下一句。
“我不管你是谁!都赶紧从我家头儿的身上下来!!!”
华清棠感觉自己幻听了,不大确定的抬起头,跟刘舟四目相对,看着刘舟清澈的双眼里充满了敌意后有点想笑。
但是被气笑的。
他们一个两个到底都看了些什么东西?难不成都被许鹤宁传染了?
当然,华清棠没有直说,只是耐着性子,轻叹了一声后说:“把剑放下。”
谁知道刘舟变本加厉,更加确定了眼前之人不是自家的头儿,而是个怕他剑的孤魂野鬼!
刘舟冷笑一声:“妖孽!吃我一剑!”
说着,刘舟就这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朝华清棠砍了下去。
老曲目瞪口呆的看着刘舟,半晌,才捡起了自己掉到地上的声音,颤抖着双手,问自个儿的同僚:“他…他是不是疯了?”
同僚也被惊的止不住颤抖的声线,回了老曲一句:“我们…要不要给他驱魔啊?”
老曲回头,跟同僚对视了一眼,觉得同僚说的对,是得给刘舟找个驱魔的看看了。
刀光一闪,华清棠没有偏移丝毫,只抬手将自个腰上的佩剑一拔,单手便接住了刘舟的全力一击。
华清棠终于被他气的笑了一声:“你的功夫,是我教的,刘舟,你是怎么想的?”
华清棠不知道说他些什么,干脆一用力,把刘舟的剑打脱了手。
“啊,你徒弟吗?”温玉沉突然冒出一句。
华清棠收了剑,只淡淡应了一句:“算是。”
温玉沉点了点头,十分贴心的伸手把坐在地上的刘舟拉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后摇了摇头。
“不太行啊。”
刘舟被拽起来的时候脑子很懵。
这个熟悉的力道,就是头儿没错啊!那为什么头儿会为了许鹤宁这厮破例?!
分明先前他家头儿对许鹤宁的态度是唯恐避之不及!这才出去几天?就被这许鹤宁灌了一嘴的迷魂汤?!
刘舟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个和温玉沉适配的词——那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没错!这许鹤宁就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专门坑他家头儿的!
而魅惑人心的狐狸精温玉沉还在继续进行刘舟眼中的狐狸精行为,比如他又凑到他家头儿跟前看记载册子了。
第119章
这记载册子不能给外人看, 所以华清棠只能尽量将东西都记下来——等等,他好像突然知道刘舟犯病的原因了。
自个儿之前都是公事公办,这会儿突然让温玉沉插手, 刘舟能不起疑心吗?
思及此, 华清棠抬眼看向了一脸怀疑人生的刘舟,组织了一下语言, 唤了他一句:“刘舟。”
刘舟回神,有点尴尬的朝他挪蹭了几步:“啊?头儿咋啦…”
华清棠伸手拍了拍他肩上的灰,似乎是在跟他解释:“他是此案相关的重要证人,所以这次破例, 你不要多想了。”
刘舟一听这话, 更觉得华清棠不是自家头儿了,因为华清棠不可能会给他亲自解释自己要干什么!
而华清棠本人还在想这样刘舟应该就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吧?
但往往事与愿违,刘舟后撤了一大步, 点了点头,颇为防备的应道:“好的头儿。”
华清棠嘴角一抽。
他就知道刘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 故而,他面无表情的朝刘舟招了招手, 在刘舟凑到他跟前时, 爆出了个只有他俩知道的糗事——
“你娶亲那天,被路上的蜜蜂蛰了屁股,不敢骑马, 但又舍不得你夫人, 所以硬着头皮去接了你夫人,洞房的时候你夫人看见了心疼的要命。”
“哦, 你被蜜蜂蛰了屁股的原因是你夫人喜欢喝蜂蜜,但你的俸禄买不起太多次, 所以你就想着亲自去采…”
刘舟浑身一僵。
妖魔鬼怪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连这都能知道个一清二楚?!
刘舟嘴硬摇头:“我没有!”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华清棠无语凝噎。
废话,他不知道就怪了,刘舟成亲的第二日特意来给他写信请假,理由填的就是被蜜蜂蛰了屁股,夫人实在忧心,故而请假一天。
而当时,刘舟明明不用请假也可以不来,因为成婚的前一天和后一天都放假,总共放三天。
刘舟偏要来写信炫耀一下自家夫人惦记自个儿。
华清棠沉默片刻,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证明自己并非邪门歪道,故而拍了拍他的肩,说:“去玩吧。”
刘舟不打算玩了,因为他要找出他最亲爱的头儿!!!
绝对不能让他家头落到什么邪门歪道的手里!!!
然后,刚还主动申请回家的刘舟义正词严的拒绝华清棠的话,有理有据道:“不行,我要是走了,万一他们也都有样学样跟我一起请假了怎么办?”
“这不方便头儿你的管理!”
华清棠沉默了一下,没搭理他,温玉沉则敲了敲刘舟的脑袋:“他没被邪门歪道附身,你不用试探他了。”
刘舟看见温玉沉就来气,瞬间冷哼一声:“那还不如附身了,省的被你这个男狐狸精勾引…”
温玉沉眸光一顿:“你说我什么?”
刘舟冷哼了第二声:“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究竟把我家头儿藏哪去了?!”
华清棠无言以对,故而干脆无视这人,跟温玉沉道:“这几个进不须堂的都是家中被抄的将门之女。”
温玉沉接过华清棠递来的档案册子,仔细打量着上头的人,似乎都是在近期被人接走的:“都是最今年被人买走了。”
“不过买这些姑娘的人,都没有被记录下来,那人刻意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华清棠微微蹙眉:“都是他们买的?”
温玉沉摇头:“应该不是,若是他们买的,不应该是销毁这名册省的被人寻到自个儿吗,所以他们兴许是想寻买走这些姑娘的人。”
华清棠点头,转而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可能是他们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漏掉哪个姑娘没有带走。”
温玉沉“嗯”了一声,目光落到了一个名为“展暗池”的姑娘的档案上:“她跟常芷冉是同天入不须堂的,也是个将门之女,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并非是被抄了家。”
“她是被家里人卖到了不须堂里,后来又逃出了不须堂——”档案到此处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