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瞿温书不可能没有听懂。
简愉看不懂瞿温书。
只能寄希望于瞿温书或许听清了,却并不在意。
不过也是。
对比他和连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简家都已经选了他——瞿温书又怎么会选择连夏。
简愉试探道:“温书……”
瞿温书合上电脑:“五分钟?”
连夏:“就五分钟。”
瞿温书:“可以。”
*
地下车库监控遍布,并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好地方。
再加上黑色卡宴旁就是连夏的法拉利,他索性拉着瞿温书走到自己车旁:“上车。”
瞿温书:“……”
跑车的车顶多数偏矮。
这辆法拉利搭配连夏的身高刚刚适配,但让瞿温书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着实有些难受。
一双西裤笔挺的长腿屈尊降贵的坐进副驾驶,露出连边角都毫无皱褶的衣物走线。
不愧是被杂志连续三年评选为最顶级铂金单身男性的主角攻。
“是这样,瞿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连夏抓紧五分钟时间,立马对瞿温书真诚道歉,“真和公司其他人没关系,他们工作都很努力。”
瞿温书“嗯”了声,目光在连夏的车上逡巡一圈。
车前摆着一排摇摇晃晃的卡通手办,储物箱开着,里面还有各式各样的零嘴,薯片,小熊饼干,甚至还有两包□□糖。
……像个孩子。
可在宋勘面前又那么不像。
瞿温书:“错在哪儿了?”
连夏:“?”
都道歉了,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
你是我爸吗?
可惜连夏身系使命,不得不低头。
“首先肯定不该开会迟到,不过其实我到公司的时候距离开会时间还差一分钟……哎,总之我下次肯定不迟到了。哦,可能我们之间没下次了。”
坐在主驾上的少年声音软而娇,语调无意识的从第一面就带着勾人的尾音,像是天生如此,引人注目。
偏偏声音的主人犹不知觉。
瞿温书神情薄淡:“还有呢?”
连夏深挖苦想:“还有……不该顶撞老板?不该你发言我吃糖,不该开您的会跷二郎腿?”
瞿温书摇头:“不对。”
连夏:“?”
连夏再次深度分析过往:“不该欺负您未婚夫简愉?对不住对不住!”
瞿温书抬起手腕,声音幽冷:“你还有最后一分钟。”
连夏:“……”
连夏着实没能再找出一件自己做过的对不起瞿温书的事,只得侧过身去。
“我真不知道了。劳烦瞿总要不然……明示一下?”
“宋勘。”
瞿温书道,“身为公司第一位的艺人,与圈外人士交往,不应该进行报备么?”
连夏愣了愣。
“时间到了。”
而只是这短暂的片刻。
瞿温书推开车门,熨烫完美的西装重新显出自然的垂感,随着他身形的动作扬长而去。
黑色卡宴驶离车位。
简愉看着重新上车的瞿温书,愈发觉得心神不定。
他正要开口。
却见瞿温书抛给坐在前排的助理一支录音笔。
“去对一下这两支声轨,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第七章
正午过分热烈的太阳晒得连夏头疼,他在驾驶座上趴了好一会儿,难受的劲儿也没得到一点缓解。
更何况还有刚刚瞿温书给他的一肚子火,让连夏本就不爽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现在开车上路无异于要做马路杀手。
连夏琢磨了一小会儿,一个电话拨给宋勘。
宋勘和几个朋友约了个酒局,才坐下没多久,酒还没开,手机先响了。
来电人连夏。
可偏偏这个来电人二十分钟前才鸽了两人的见面。
宋勘的目光停在手机上半晌。
引来对面几个公子哥儿的调笑:“小情儿查岗?还是前任挽留来了?”
要真是就好了。
宋勘突然冒出个这种念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没事,不认识的电话。”
来电的声音停下来。
连夏没有进行第二次回拨,陷入安静的手机就像是对面的那个人一样无法捉摸。
青春靓丽的会所小姐端着洋酒托盘在宋勘面前坐下,伸手端起高脚杯凑近他唇边:“宋总……”
宋勘挫败的吸了口气,拿着手机站起身:“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
宋勘有时候觉得,或许是因为这辈子自己欠的情债太多,上帝可能才故意派了连夏来惩罚他。
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主动拨给连夏的第一通电话也久久没人接听。
宋勘只能又拨第二个,再拨第三个。
直到第十七个电话。
连夏才格外虚弱的传来一道声音:“宋勘,我要死了。”
宋勘猛地一愣。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连夏的语气可以是放肆的,放浪的,也可以是狡黠的,诱哄的。
却从没有这样轻而浅的。
像是垂死的柔弱的小兽,躲在树丛里小心翼翼又疼痛的舔舐自己的伤口,又企图伸出细细的抓钩寻求一点点抚慰。
而人类却只要随意的伸手,就能将他困于掌心。
宋勘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重锤一击即离,让他瞬间连呼吸都有些发烫而蠢蠢欲动:“你在哪儿?”
“我头疼,全身都疼。”
连夏连语气都是奄奄一息的,每个字都说的用力,却还是只能吐出一点点声音。
但这个人大概骨子里就有着天生的恶劣基因,这时候依旧能努力甩锅。
连夏道:“你不接电话,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最大嫌疑人,做鬼都不放过你。”
宋勘:“……”
在B市以宋家的地位和圈子,虽然有过无数个约会对象,但宋勘其实从没哄过人。
但现在他哭笑不得,低声下气的站在会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里,像哄孩子:“对不起,宝宝,刚刚太吵了没听到。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在‘皇朝’的地下停车场一层,那几个贵宾车位。”
连夏那边竟然还传来了一声打火机的声响。
他嗓子有些哑,轻轻吁气,“宋勘,你快点,我疼。”
我疼。
少年最后的两个字带着种唇齿间揉碎的呜咽,宛如洪流倒灌,将宋勘的防备击了个粉碎。
*
由于经营不善状况日下,“皇朝”的停车场现在和隔壁公司进行公用。
但哪怕是在豪车遍布的地下停车场内,连夏的法拉利也和他的人一样好找。
火红色。
像是生来是为了吸引目光,所以从没学会何为低调。
车窗贴了防窥看不见内里。
宋勘只能从车头的位置看到连夏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以前两人接触时宋勘只感觉到连夏有些过分纤瘦,直到现在隔着玻璃,看到里面蜷成一团的人,才发现连夏早已经不是单薄。
他穿着浅灰色的衬衫,骨骼分明肩脊像是一对展翅欲飞的蝶,找不到一丝肉感。
他瘦得不再健康。
地下车库惨白的光线透过窗面晕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显出种永眠般的安静。
宋勘两步赶过去,狠狠拍了拍车窗:“连夏?!”
车内的人如睡美人般安静。
车门密闭。
宋勘不敢再耽误,回自己车上取了安全锤,沿着后玻璃砸开了连夏的车窗。
“哗啦——”
碎裂声终于惊动了已经陷入昏迷的连夏。
他费力的张开眼睛,却没能从方向盘上将自己撑起来。
宋勘一把拽开主驾驶门,伸手碰了碰连夏的额头,又低声哄:“不怕啊宝贝,没事,我现在立刻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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