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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作者:柚子猫 时间:2024-05-20 03:08:23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直播 轻松

  宋勘一怔:“找回来了?那为什么简家不认他回来?”
  “或许是因为觉得他背景不好看。”
  瞿温书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那沓资料,“从顶流跌到现在不是没有理由的,都在里面。”
  宋勘:“……”
  宋勘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我怎么老觉得你对他有看法?”
  “没有。”
  瞿温书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玉石落进冷泉,带着种矜贵的距离感,“他和你以前找的那些不同,不够干净。”
  宋勘乐了:“不是,你洁癖还能在这儿犯啊?”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自己情绪有些过于外露。
  宋勘让开门:“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不用,公司还有事。”
  B市的夜色降临的早。
  哪怕是入了夜,瞿温书似乎永远能够保持自己风度与气质。
  衬衫上的袖箍永远妥帖的束缚在位,钻石袖扣一丝不苟,就连皮鞋都找不到任何折痕。
  他将自己束之高阁,囚于内里,看不出任何波澜。
  或许真的有些人天生就不会自我放纵。
  宋勘突然道:“对了……这两天厅里那个疯狂给你砸钱的男生你有印象吗?”
  瞿温书:“怎么?”
  宋勘道:“人家不是还为了你自备罚款来厅里当歌手了吗?你没点想法?”
  “与我无关。”
  瞿温书神色冷淡,又似带着几分厌恶,“语言和行为都欠缺管教的小孩罢了。”
  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宋勘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行,那我知道了。改天一起喝酒。”
  *
  虽然两栋别墅相邻。
  但装修风格其实天壤之别。
  宋勘喜欢美式,瞿温书这边却是很典型的中式风格。
  售价高昂且稀少的黑檀香木从前厅一直陈列满整个房间,冷色系的装饰让整栋别墅与墙面和古董架上的拍卖品交相辉映,奢靡又持重。
  厚重的羊绒地毯铺到走廊尽头。
  瞿温书净手上楼,从乌木屉中取出三支新香,在已经燃尽的卧香炉里点燃。
  昂贵的沉香价值连城,每一秒都宛如烧金。
  缥缈而上的白色烟雾氤氲过男人线条优越的侧脸,衬得他宛如壁上神佛。
  可神佛不会有世俗之欲,亦不会懂世俗之情。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
  方远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老板,对比结果出来了。”
  “您给的两条音轨中,连夏的音轨和另一条音轨声线贴合度百分之九十八,可以做同一人认定。”
  瞿温书拂去岸上几乎不存在的几丝烟灰,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知道了。”
  “要将报告发给宋总一份吗?”
  作为助理,揣度老板的心意是例行工作,“我看您之前特意去跟宋总说了连夏的事。”
  瞿温书道:“不用。”
  “不必告诉他。”


第八章
  如果不是临近中午接到简家打来的电话,连夏的好心情原本可以一直持续到晚上,然后满怀热情的去语音厅里继续舔庭书。
  可惜简建邺和方荀这对夫妻就是这么讨厌且不识趣。
  哪怕连夏已经在电话里说明了自己不舒服,对方依旧非常坚持。
  最后通话以简建邺一句“如果不来,简家以后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结束。
  连夏:“……”
  行叭。
  虽然简家每个月的钱对他来说就像海绵里挤出的一滴水,拿来塞牙缝都觉得有些勉强。
  但用来泡庭书,再逗逗楚舟倒是够了。
  唉。
  他可真是个称职的金主。
  连夏从自己挂在一旁的衣服里摸出烟盒,又想用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
  刚伸出手,突然发现另一只手上还扎着吊瓶。
  原本透明的输液管随着自己扬手的动作开始回流,鲜红的血从手背起一路向上。
  噫,吓人。
  连夏拧着眉头将针头拔了,又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压在上面,最后熟门熟路的摸出了打火机。
  啪嗒。
  细长的香烟从他指尖亮起一点明红的焰火。
  连夏抽烟也和他的人一样挑剔,钟爱薄荷型的女士烟,最喜欢的一款产自瑞士的老厂子,价格不菲。
  尼古丁让人精神放松,也让本就负有沉疴的身体愈加困顿。
  连夏阖着眼,厚重的薄荷味随丝丝缕缕的烟雾弥散开来,有种裹挟的意味。
  显得原本就纤细的少年像被束缚于席梦思中央的大型玩具。
  赤果,糜烂,不得挣脱。
  宋勘端着早餐推开屋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连夏身上原本的睡衣散了一半,露出他宛如勾勒的细嫩锁骨和脆弱的脖颈,隐隐约约的两点若隐若现,半截苍白的小腿随意摆放在外,似是任人随意抓握。
  而他骨节纤细的手腕搭在床头的深灰色抱枕上,一截明灭的烟火时隐时现。
  漂亮的狐狸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深栗色的眼底有种虚无的餍足。
  他是生长于剧毒中的美人。
  一点灼人的殷红色在连夏手背上极为缓慢的绽开,透过白净的纸巾,开出朵罂粟似的花。
  宋勘猛然回过神:“你把针拔了?”
  连夏毫不客气的将烟灰抖在宋勘家整块拼装的枫木地板上,泛着水意的眼睛看过来:“扎着也没用,又不是输一瓶液我就好了。”
  这是什么歪理?
  连夏的神情里有种满不在乎的放肆,配着他毫无血色的皮肤,整个人更有种随时可能凋零的伤逝感。
  宋勘的火气蹭的窜上了头:“所以呢?你就任血流着还抽烟?谁教会你抽烟的?”
  “天生就会。”
  连夏又轻轻吸了一口。
  然后转身。
  当着人的面将还燃着的烟头在宋勘放于床头的陶瓷杯里按灭了。
  猝然寂灭的烟灰不甘的染上无暇的白瓷。
  连夏扬起脸:“哥哥,对不起,我是坏孩子。”
  他露出一个乖巧十足的笑意,“可我好疼,宋勘,能不能不生气,想抱抱。”
  他的声音纤弱,身子骨也纤弱。
  可他的声音勾人,身体也足够勾人。
  这世界上有些人大抵真是天生的坏种。
  恶劣,不堪,滥情,毫无规矩。
  可他还是能仅凭一句话,就让人从心里泛起密密实实的疼。
  也是直到这一刻。
  宋勘才知道,他完了。


第九章
  连夏自己的法拉利被送进了4S店,据说要更换一块原装进口的后窗玻璃,总之听上去很叼的模样。
  而打车是不可能打车的,这辈子都不会自己打车。
  他手背上的血渗过覆盖的纸巾,又沿着皮肤滴在浅灰色的床单上,留下片片晕开的痕迹。
  宋勘在家里经久未用的医药箱里找到纱布,压在连夏手背上按了十几分钟,血却还是止不住。
  “担心呀?”
  连夏的呼吸由远及近,就在宋勘耳畔。
  随即一道温热的感觉贴上来,从唇边碰了碰,柔软的吐出几个字:“估计是凝血功能有点问题,医生以前跟我说过,估计再过阵子自己就好了。”
  自从有连夏在身边,宋勘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似乎这个人上一秒还能跟他接吻相拥,下一秒却就要跟他挥手告别。
  所以他的心脏总是因为亲密而汹涌。
  又因为长久的钝痛而沉默。
  一点一点眼看着血终于不再漏出纱布。
  松开手。
  连夏原本苍白的手背已经覆上一层毫无规则的淤青,显得可怖又可怜。
  宋勘沉默着一颗颗给连夏系上衬衫的纽扣:“下周三我给你约了个全身的体检,到时我去‘皇朝’接你。”
  “行呗。”
  连夏挣开宋勘的怀抱,跳下床对着镜子照了照,“这衬衫配马甲也太丑了,我喜欢香家秋季刚上的那款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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