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
在重新迈入“皇朝”的时候。
连夏突然有了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他想来想去,仍然觉得这句话非常贴切。
自己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终于,成功升职加薪,成为了职场赢家。
所以,他今天没有横着进门,是对门最大的尊重。
瞿温书牵着连夏的手,又多看了心爱的男孩几眼,声音温柔:“这么高兴?”
“这不明摆着?”
连夏非常耿直,“等你走了我就发个全公司广播把你那套打卡制度全废除了,争取早日把‘皇朝’做大做强。”
瞿温书摇摇头,却没阻拦,带着连夏一路上了顶楼,路过张北办公室的时候,敲了下门。
降为执行总监的张北从办公室探出油光锃亮的脑门:“瞿总?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来做股权交割。”
瞿温书向张北做了个请的手势,“以后‘皇朝’就交给夏夏打理了,还请张总多多关照。”
张北:“……”
啊?
惊呆了的张北一把拉住瞿温书的袖子:“不是,瞿总?这不行吧?你和连夏什么关系我不好干涉,但这公司,他,连夏就一只会花钱的傻白甜,我……”
“说谁傻白甜呢?”
连夏从瞿温书身后幽幽探头,声音也幽幽,“小张,劝你现在立刻马上对你连总尊敬一点,不然小心以后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被开除。”
张北:“……”
虽然离谱,但仔细想想,的确也是连夏能做出来的事。
眼见瞿温书已经色令智昏,全然没有回旋余地。
张北只能认了命,喊上法务部和秘书部上来签署股权交割协议。
艰难的签署完毕。
张北眼神沉重的看了看全程坐在沙发上,晃着脚,跟一盆鸡冠花斗智斗勇誓要决出个你死我活的新老板连夏——
这破班,不上也罢。
张北想着,突然想起件昨天从企划部听到的事:“对了,瞿总,关于连夏之前那档综艺,简愉那边反应很激烈,觉得这档综艺参加了的效果甚至还不如……”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北还没说完。
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向内推开。
简愉和经纪人颇有些气势汹汹,待走到瞿温书面前又努力压制几分。
简愉捏着嗓子:“瞿总,今天过来找您是想聊聊和节目组沟通退出《我们的日子》这档综艺的相关事宜。”
“欢迎。”
瞿温书神态谦和,“但具体事项,恐怕你需要和连夏沟通。”
简愉拧眉:“瞿总,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连夏是我哥哥。但这是我个人工作,和他无关。”
“当然有关。”
张北指指桌面,“看到没?股权让渡书,简愉,现在你的老板是连夏。你觉得你需不需要跟他沟通?”
简愉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使劲努力向上爬,终于爬上了瞿温书的床,猛猛给他吹枕头风。”
连夏把鸡冠花的花都给拨拉蔫了,终于兴致缺缺的回过头来,“总而言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叫我老板爸爸。”
简愉:“……你疯了吧?”
可桌上的股权交接证明做不得假。
简愉呆滞半天,看向瞿温书:“你和我有婚约,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准确的说,我的婚约是和简家的少爷。”
瞿温书眉目温敛,声音客套,“你确定你是吗?”
简愉一僵。
“皇朝”的总裁办公室桌上有一个曾经连夏买来玩的沙漏,放在这里后张北一直没扔,过继在瞿温书手中后这个沙漏竟也一直还在。
而此时。
瞿温书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沙漏翻转过来,眉目平静的看向简愉:“三周前,连夏住过一次院。”
这声音仿佛有种魔力。
当瞿温书的声音凉下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逼仄感和压迫感瞬间变弥漫了整个空间。
“当时他的许多基因检测做不了,所以需要家人来进行辅助证明试验。”
瞿温书道,“可是很奇怪啊,简愉,你父母都说来不了,你也装病,你们任由连夏生死不知的躺在病床上整整两周。”
“诶呀。”
连夏转过身,“好了,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我看还是——”
瞿温书第一次打断了连夏的话。
“当然要说。”
瞿温书笑了一下,看向简愉,“我要是你,早就已经选择带上父母立刻出国永居,永远不会国。”
简愉抖了抖:“瞿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已经逃不掉了。”
连夏终于成功薅秃了一整盆鸡冠花,擦擦手站起来,眼神瞧了瞧瞿温书,“他准备亲手掐死你们了,嘻嘻。”
*
跋扈而来,败兴而归——可谓是简愉最真实的写照。
张北也回去忙其他的工作。
办公室里便只剩下瞿温书和连夏两人。
瞿温书将连夏揽进怀里,亲亲抱抱了一会儿,才低声哄:“你似乎也没有特别高兴。”
“嗯?”
“简家。”
“哦……”
连夏沉默了一会儿,“其实还好,我只是有时候在想,或许无论我怎么报复,报复或者不报复,他们都可能会活得比我长。”
“这样一想,就挺没意思的。”
心爱之人的言语是一把刀。
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扎的鲜血淋漓。
瞿温书恨不能将连夏供在佛堂上,又恨不得将连夏揉在血脉里。
最后他只能用力再用力的抱紧连夏:“不会,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
连夏光明正大的对瞿温书上下其手,将他撩拨的难受不已,然后灵巧的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但你是我的。回家吗?”
回家。
瞿温书重新牵起连夏的手。
两人一同上了电梯,数字下行。
瞿温书突然道:“刚刚你说你是简愉的老板爸爸。”
连夏:“嗯?”
瞿温书:“如果按照这样推断,那我应该算什么。”
连夏:“?”
瞿温书:“金主爸爸?”
连夏:“……”
像是想起了什么。
连夏勾出一个非常恶劣的笑。
他踮起脚,凑近瞿温书耳边。
“我听说在国外,把情人当儿子养的那种,管吃,管住,管愺的白人老男人有一种特殊称呼。”
连夏嘻嘻一笑,小虎牙磨过瞿温书耳后,“糖daddy。”
虎牙尖锐。
触感却温粘。
瞿温书一僵。
连夏使坏完成,兴高采烈的从开了门的电梯内溜了出去,脚步轻盈的像是展翅欲飞的金丝鸟。
然而下一秒。
一桶油状的液体从金丝鸟的背后陡然泼上,顷刻间便浸透了那只艳丽鸟雀的所有羽毛。
瞿温书听到凄厉又疯狂的声音伴着自己耳中剧烈的轰鸣如雷霆炸响。
“去死吧瞿温书!你害了多少人!资本家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也要让你尝遍永失所爱的滋味!”
火机短促而微茫的火焰从电梯边一名穿着保洁服装的人员手中燃起。
只在一瞬间。
瞿温书甚至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反应与爆发。
就在火机即将脱离的前一秒。
瞿温书扑上前去,在压住那人的片刻,也用自己的手挡住了猩红的燃火。
完全同时。
瞿温书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手心剧烈的灼痛传来,疼得他无法再张开手掌。
可瞿温书顾不得这些。
他甚至顾不得再去看被匆匆赶来的保安制服后拉在一边的犯罪嫌疑人,他只来得及在几乎麻木的疼痛中去看自己娇养的那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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