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他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住了,不由心生哀伤,但转念一想,在游戏里死了也不是真的死了,而是会再次重新体验,只是……他微微侧过脸,朝白千雪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血泪充盈,这一眼只看到了白千雪的轮廓。他想,只是重新体验游戏时,再遇见的白千雪,还会是现在的小白吗?
他对白千雪有些怨恨,又有些眷恋,更多的是放不下。但他实在太疼了,仅仅是微弱的呼吸都让他觉得痛楚难当,他想转过头去,不再看白千雪,身躯却无力再动,只好闭上了眼,气若游丝地道:“太痛了,杀了……我吧。”
他没有看到,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之时,白千雪的瞳孔遽然收缩,泪水夺眶而出。
楚临叹了口气,抬手点向他周身几处穴位,又朝他颈后一点,南宫不念便晕了过去。
花子蹊道:“楚前辈,你这是……”
楚临道:“阿念内息混乱,这样下去只有等死,我将他体内最为关键的几条经脉先设法锁住了。”
花子蹊疑虑道:“将经脉封住,那他的功力……”
楚临道:“自然是用不了了,先封住,再另寻对策吧。人身上经脉很多,我只能封住关键的几条,其余细微的经脉间仍有真气残留,只是法力微弱。但阿念这样子,只怕他不运功,那些细微经脉间浮动的真气也会让他苦不堪言。这只是一时之计,长此以往会伤及他,必须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花子蹊点头,楚临又问道:“阿念是如何受伤的?”
花子蹊冷哼一声,从地上拾起那册秘籍:“旁人如何能将他伤成这样?”他瞥向白千雪,“是他谎称这功法是‘醉雪凝冰’,给南宫修炼。”
楚临将那秘籍翻阅一遍,微微凝眉。花子蹊道:“前辈可知这是何术法?”
楚临摇头:“未曾见过。”
自绝命崖而来,楚临沿路上已听闻正道诸派正要大举进攻魔教,南宫不念受伤,必是正道谋划暗害,但见白千雪仿佛失魂落魄一般,神色不似作伪,不禁略为疑惑。楚临走向白千雪,蹲在他身前,缓缓开口:“白少侠,阿念虽与你立场不同,但他倾心待你,一片赤诚。就算你无法帮他,便是袖手旁观也好,实不该让他……这般痛苦。”
白千雪神色木然,只是去看南宫不念。楚临继续道:“如果你知道怎样破除这秘籍上的功法,还望你手下留情,救他一命。”
白千雪声线颤抖:“我……我不知道,”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登时起身朝殿外而去,“我去问师尊!”
“站住!”花子蹊似是忍无可忍,拦在白千雪身前,手指猛一攥拳,那团缠绕在白千雪脖颈上的血雾忽地收缩,白千雪几近窒息,颈间青筋暴起。
花子蹊道:“你将南宫害成这样,还想走?!”
白千雪指尖忽地击出一束灵流,将那团血雾冲散,道:“让开!我要去问师尊,如何救他!”
花子蹊弯刀挥出,白千雪心皎也随即出鞘,刀剑争鸣声不断,剑气与刀锋在寝殿内乱飞。楚临连忙护住南宫不念:“都停手,不要伤到阿念!”
白千雪一惊,立即收了剑,落到南宫不念身边。花子蹊也将血雾收于刀内,眼中怒火腾腾,看向白千雪道:“你以为你去问封含清,封含清就会告诉你救他的方法吗?他告诉你的办法,多半是再害南宫一次,将他彻底害死为止!”
白千雪身躯猛然一滞,他忽地想起,师尊给他那本秘籍时,曾命他将秘籍交给南宫不念后就回摘星阁,不可留在魔教。他那时只当是师尊厌恶他与南宫交好,却未料到,师尊竟是利用他去害南宫,担心事发之后,他留在魔教会遇到危险,才会命他回摘星阁。他原本是打算遵从师命的,可一见南宫不念便爱意丛生,不忍与他分开,如此便留了下来。
白千雪心内一坠,他明白他师尊最为痛恨魔教中人,尤其是有杀徒之仇的南宫不念,此番大举进攻魔教,绝不会容情,就算他此时回去如何恳求,师尊也不会如他所愿。
白千雪静默片刻,缓缓坐在南宫不念身侧,手指微颤着,想去摸摸他的脸。
花子蹊眯了眯眼,道:“别再碰他。”
白千雪指尖一滞,楚临挡住他的手:“白少侠。”
白千雪慢慢收回手,看着南宫不念紧闭的眼眸,道:“你们将我抓起来吧,去和我师尊说,用我的命,换南宫的命。”
第141章 亲自动手
“亲亲,恭喜您解锁新成就【反目成仇之夺取秘籍】!”
晕晕沉沉中,南宫不念听到了系统报喜的声音,他无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成就?还有那秘籍也不是我‘夺取’的啊!”
他吐槽完,想起在晕倒前听到白千雪的那番解释。白千雪竟然听从封含清的话,拿一本假秘籍来骗他。一思及此事,南宫不念便觉心内郁郁,想不通白千雪为何会这样待他。
系统:“亲亲,在原本的游戏剧情中,魔教教主发现了摘星阁的这册秘籍,便抢了过来。因您体验游戏时,造成剧情线改变,现在才会变成白千雪主动送出秘籍,但此成就的名称尚未来得及更新。”
南宫不念:“剧情线改变?哪里变了?这波虐心剧情还不是要走?!”
将锅甩给系统,南宫不念就产生了几分自欺欺人的安慰感——白千雪也许并不想骗他,而是被无情的剧情之手影响到了。
他用意识关闭了系统,微微掀开眼帘。随着时间推移,醉雪刀的光华已渐渐隐去,魔教寝殿内只有一盏绿幽幽的灯火,室内喧嚣散尽,静得出奇。他侧过脸,看到床帐前立着一抹倩丽身影,见他苏醒,喜道:“教主,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二当家他们。”
那人正是蝶骨兰,南宫不念声音微弱地开口:“等等……”
比之从前,体内痛楚减去甚多,几条主要脉络被封,真气自然也被隔绝其中,无法再对他造成伤害。但那其余的经脉间,仍有微弱的真气浮动,南宫不念稍微动作,周身便觉一阵钝痛。
蝶骨兰忙道:“教主刚刚醒来,还需静养,有什么事交代我就行啦。”
南宫不念顿了顿,慢慢熟悉了体内的痛感,问道:“怎么不见他们?”
蝶骨兰迟疑了一瞬,道:“教主,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不要再挂心圣教之事了……”
南宫不念瞥向她:“我晕倒多久了?是正派攻上来了吗?”
蝶骨兰抿了抿唇,点头道:“已有五日。正道诸派联合,声势浩大,这几日来已与圣教交战数次,二当家、三当家、还有楚仙人都在外御敌。”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南宫不念轻轻叹了口气。蝶骨兰宽慰他道:“教主不必忧心,二当家功法高深,那些正道虽是人多势众,单论功法却没几个厉害的,现下仍是我们这边占上风。”
南宫不念默然点头,心中好似有一根弦始终牵扯着,但他又有些不愿提起,停了片刻后,最终还是问道:“白千雪呢?”虽然他仍然对白千雪有几分怨恨,但正邪交战之际,难免对他隐隐挂怀。
一听这个名字,蝶骨兰便蹙起蛾眉:“教主,你还提他做什么?”
南宫不念道:“他怎样了?”
蝶骨兰深深吸了口气,满脸都似气鼓鼓的,道:“二当家将他抓起来了,用他和封含清交涉,让封含清讲出使教主复原的方法,但封含清这厮心狠,全然不顾他徒弟死活,说除非交出醉雪刀和收魂伞剑,还要……”
蝶骨兰顿住,南宫不念道:“还要如何?”
蝶骨兰道:“还要教主遣散圣教众人,对正道……叩头赔罪。”
南宫不念不禁发出了一声低笑,微微摇头。蝶骨兰道:“这条件,二当家怎么可能答应嘛!就开战了。”
南宫不念道:“那……白千雪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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