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南宫不念淡淡道:“所以,你就觉得我和他吵架了?”
朱焰睁大眼睛:“不是属下觉得的……属下也是听教内弟子传的!”
八卦向来势不可挡,尤其是关于上司的八卦。南宫不念道:“不许再传了,我们没有吵过架,一次都没有!”
朱焰道:“是……”
南宫不念道:“阿郎在哪儿?”
朱焰想了想,回答道:“三当家……应该在给二当家补房梁。”
花子蹊居所的房梁再次塌了,这次同样是他自己砸的。南宫不念看了眼满头大汗专心干活的鬼面郎君,走到门外,对着面无表情的花子蹊由衷说道:“花兄,你下次修炼时,能不能去山上找个洞穴?不能兴致来了就在屋里发功啊。你知不知道,上次补你这房梁,足足花了白千雪五百两银?!”
花子蹊冷冷道:“你回来是为要债的吗?”
南宫不念噎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花子蹊道:“那为何?”
南宫不念笑道:“想你们了呗。”
花子蹊额角抽动,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扫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南宫不念跟进去:“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我?”花子蹊没理他,南宫不念展开折扇,“不过,是有件事。心皎……不是碎了嘛,我想铸一把新的剑给他。但我又不通此道,所以来请教阿郎。”
花子蹊又扫了他一眼。南宫不念合起折扇:“花兄,你不觉得你的眼神对我造成了很大伤害吗?”
花子蹊扭头,掌心一抬,一团血雾倏然将鬼面郎君从房梁上拽下。鬼面郎君迷茫地看着他们两人,花子蹊道:“走。”
南宫不念拉走鬼面郎君,笑道:“多谢花兄了。”
鬼面郎君听南宫不念说明来意,道:“教主,再造一把心皎并不难,但想要造得同原来分毫不差,需要当初铸剑时的图样。”
南宫不念道:“这个好办,我去摘星阁讨要。”
南宫不念赶到摘星阁。邱寒听说他要重铸心皎,便带他去了摘星阁的兵器库,那里收藏着阁中历代弟子所执兵器的图谱。南宫不念在里面翻上半日,终于找到心皎的图样,正要告辞,邱寒提醒道:“南宫教主,心皎的剑刃乃是海底玄石所制,这种材料极为罕有,需要耐心找寻。若用凡铁代替,只怕不比从前锋利。”
南宫不念颔首道:“多谢。”
离开摘星阁,南宫不念回转魔教,将铸剑图样交予鬼面郎君,又将邱寒的话说了。鬼面郎君听后,凝眉沉思,南宫不念不禁有几分紧张:“有什么问题吗?”
鬼面郎君道:“海底玄石确实罕有,教主若是不急,等上数月也可搜罗到,但是……”
南宫不念道:“数月?可白千雪的生辰就快到了啊……”
他难掩失望之色。鬼面郎君思索片刻,想到了另一个主意,道:“教主,你可以去北方冥海碰碰运气。这片海域极深,普通人难以下潜,属下当年也是借助太清珠对抗水压,方潜至海底找到醉雪刀的。说不定那里会有未被发现的玄石。”
南宫不念一喜,从鬼面郎君那儿借了太清珠,问清海底玄石的特征,便直奔北方冥海。
他运功而行,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冥海边,将太清珠向空中一抛。那珠子倏然变为一股透明气流,罩在他身躯四周。
南宫不念一个猛子扎向海底,用真气之光照明,仔细寻了一个多时辰后,视线忽地掠到一缕银光,他忙朝光芒发出之处看去,见那里正有一块银光闪闪的石头,被如同藤蔓般的不知名海底植物缠绕,很是隐蔽。
南宫不念奔上前,本想以真气割断藤蔓,忽见那藤蔓上开着一朵鲜红愈滴的娇花,让人不忍摧毁,便收了真气,双手拉开藤蔓,取出玄石来。
抱着玄石浮上岸后,他忽觉手腕隐隐刺痛,低头一看,腕上扎着根青刺,大概是他拉开藤蔓时被扎到的,也无甚紧要,他便拔了那刺,回魔教去了。
南宫不念将海底玄石和太清珠交给鬼面郎君,鬼面郎君看过玄石,道:“教主,这块玄石体积这么大,不单可以用在剑刃上,铸造整把剑都足够了。”
南宫不念欣喜道:“如此甚好。”
他执着于亲自铸造,但铸剑需先造出剑模来,他插不上手,鬼面郎君便让他先休息几日,等剑模造好,再由他来锻造。
南宫不念算算时日,也与白千雪分开六七日了,怕他担心,便离开魔教,回隐居的竹舍等待了。
一回去,就见白千雪正呆呆站在门前望眼欲穿。南宫不念强忍笑意,朝他走去:“小白,我回来了。”
白千雪微怔一下,随即一喜:“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南宫不念牵住他的手进屋:“还没,不过很快。过几日我再回去一次,应该就可以处理完了。”
白千雪微微失落:“还要走吗?”
南宫不念点了点头,见他不快,逗他道:“总共也未离开多久,白少侠做什么这副儿女情态?”
白千雪道:“南宫,我……很想你。”
南宫不念低声笑道:“看得出来。适才你站在门前,就要变成一块望夫石了。怎么?现在才知我有多好?没有我陪你,是不是夜夜孤枕难眠?”
白千雪盯着他片刻,欺身而上。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夜,南宫不念全身又快散架了。虽然他不断对白千雪说让他轻一点慢一点,白千雪也听他的话尽可能地轻了慢了,还趴在他耳边,问他这样行不行,那样好不好。起初南宫不念还满脸羞赧地答他,但到后来,他已经心神恍惚地说不出话来了,无论白千雪说什么,都下意识地茫然点头,整个人如同浮上云端……
白千雪将他抱到竹舍外的温泉,洗干净了再抱回榻上,南宫不念被折腾得狠了,始终伏在他胸口睡着。白千雪轻轻拥着他,两人气息相合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白千雪睁开眼时,见南宫不念已经醒了,背对着他坐在床榻一角面壁,不知在想什么。他微微诧异,上前揽着南宫不念的肩,温声道:“醒了?在想什么?”
南宫不念颤了一下,连忙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白千雪愈加疑惑:“怎么了?”说着便轻触他下颌,想去看他的脸。
南宫不念却躲开了。白千雪轻轻施力,拽着他的肩,将人拽得仰面朝上,躺到自己腿上,垂眸看去,忽地怔住了。
南宫不念眼尾通红,眼眸里隐隐还有未消退的泪光。他一大早起来,竟是在暗自落泪。
白千雪迟疑半晌,问道:“是魔教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不念摇头,白千雪眨了下眼,又断断续续地问:“那是……昨晚我……弄疼你了吗?”
南宫不念又摇头,叹了口气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白千雪揽着他道:“梦并非真实。”
南宫不念却道:“很真。我梦到我不是我,而是一名女子。”
白千雪微微挑眉,继续听他讲:“梦里还有你。我们不知是遭遇了什么,都受了伤,又掉进海里,眼看就要被淹死了。海上漂来一根枯木,你爬了上去,我抓着枯木一边,也往上爬,但那根枯木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我若爬上去,枯木便要沉没,两个人都活不成了。你就……推开了我。”
白千雪听后,轻轻一笑:“你就是因为这个梦伤心吗?”
南宫不念点头:“这个梦太真实了,那种溺水的感觉……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们的前世?”
白千雪看向他,果断答道:“怎么可能?如果真发生梦里的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把你推进海里。”
南宫不念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白千雪揉了揉他头顶,将他头发揉得乱蓬蓬的,又取了梳子给他梳头,低声道:“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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