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手脚经过那场浴洗变得十分乏累无力,唐青反复舔着干涩的唇,终归太累,不得不闭起眼睫,靠在枕边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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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从宫筵离席的帝王沐浴后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一旁的李显义送来醒酒的清汤,道:“陛下,适才吩咐御厨熬的,味道正好。”
萧隽微微抬手:“不必。”
黄梨木长案上整齐地摞着陇州官员们送来的奏折,他曲指翻了几本,看到举劾涿州州牧的奏折,沉声笑笑,随手丢弃一边。
李显义把丢掉的奏本捡起放好,见帝王兴致不高,斟酌一二,开口道:“禀陛下,那日带回的梁王府幕僚,身子已愈。”
萧隽在陇州停留的几日,每日都在面见地方官员,今夜又设宴,心绪难免烦躁,身体潜藏起来的野兽蠢蠢欲动。
正觉烦闷,听李显义这么一说,便撂下奏本,让其引路。
冷风袭袭,殿内值守的宫女已经退下。
李显义停在殿外,推开门,笑道:“陛下,就在里头。”
萧隽踏入宫殿,李显义关好门,老神在在的候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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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弥漫着馥郁的香,间杂一股浅淡舒适的气息。
萧隽犹如野兽的嗅觉敏锐,气息源头正来源于躺在榻内的人。
他徐步而近,停在榻边,淡漠的目光就像巡视领域,落在那张恬静美好的睡颜上。
萧隽带着粗茧的指腹触碰那两片轻微启合,比春日花瓣还要娇艳柔软的唇,不知怎的,既想轻轻抚/弄,又想重重搓摩。
他低头,薄唇似有似无地碰着细腻的肌肤,沉睡的人恍若无觉,使得萧隽轻易嗅到对方从皮肉里带出来的温暖舒香的气息。
平日被扼制的一股暴戾忽然化作另一种凶暴,腹中急蹿着令他颤栗兴奋的鼓动。
萧隽掌心探入锦被,触上丝滑如玉的肤质,掠过修长细腻的颈,淡淡目光似深渊流水,隔着薄软小衣以指腹重重搓/弄。
只几下,小衣几乎在萧隽的搓弄下破碎,而唐青也在一阵奇异酸麻的痛感猛地睁眼。
一只灼热的大掌,正隔着小衣肆无忌惮地抚碰搓.揉他的身体。
唐青:“……!”
第7章
滚热的温度覆盖上颈项,印下唇舌的濡湿。
唐青瞥见俯在颈前的头颅,心绪蒙蒙间,又惊又怒,心脏跳得飞快,直至那犹如一对蜜豆之物袭来弄搓的痛楚。
唐青猛地震神,手指用力,照着那九龙紫金冠扯去。
对方发冠被他扯歪,甚至连头发都散落几绺。
俯在颈前搓碾他的男人抬起面孔,薄唇还带着些湿,一双沉若冰潭的眼睛攫着他,目光仿佛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你找死。”
低沉冷漠的话音刚起,唐青脖子一紧,方才还在搓/揉他的大掌转而握上他的颈项,五指并拢。
唐青只觉喉管疼痛难当,霎时间泛白的唇颤抖嗫嚅,发不出一丝叫喊。
桎梏在脖颈的手松开,无情地撕碎包裹他的小衣。
挣扯间,锦被大半落在榻尾,帝王冰潭般的眼睛炙热而漠然的将唐青半露的身体看了个遍。
很美。
瘦归瘦,骨肉却生得匀称,肌肤宛若润白的玉。
玉质般的肤色上绽放着自己方才催出的一几道梅色,生出惊心动魄的美和欲。
萧隽眼底流动着涌出的波澜,重新压下身躯,舌头肆意的碾过那截细腻的长颈,臂膀一收,怀里的人越挣扎,他上下滑触的力道就越大。
深知男人劣根性的唐青别无他法,唯有强迫自己冷静。
渐渐地,他停止挣扎的动作,默念自己是块肉。
当濡湿炽热的水渍落在脸颊时,他亦毫不动弹,只睁大眼愣愣望着桌上的香炉。
萧隽身上已经冒出热汗,紧要关头,余光瞥见怀里的人竟然在发呆,脸色瞬如冰块,又冷又黑。
拇指食指一紧,捏紧唐青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唐青微偏过脸,桃花眼波光潋潋,气息温暖,夹着些许香气。
他平定情绪和气息,过了须臾,似笑非笑道:“陛下只会用手段夺取贱民的身子?竟不知一名俘虏就让九五至尊失去心智,莫非陛下目光短浅,没抱过其他美人?”
萧隽嘴角轻扯,皮笑肉不笑:“激将法?”
唐青敛眸,脸上一派风轻云淡。
“贱民不敢。”
萧隽仍肆意盯着他,目光掠至泛红的锁骨,继续压了下去,掌心越过锦被之下,余光扫向那条匀长的腿。
任覆盖着身体的手掌怎么滑搓,唐青抿唇,泛白的唇色透出几许青,心脏仿佛被桎梏,浑身僵硬似冰,始终不发一语。
他忽然发出克制忍耐的痛呼,心口伏动的弧度明显加快。
萧隽气息不稳,觉察唐青表情异常,不像装的,探了探他的脉象,微弱又混乱,便吸了口气。
“来人。”
李显义赶忙入殿:“陛下有何吩咐?”
萧隽:“宣医官进来。”
唐青适才被咬得发红的唇蔓延出愈发多的青紫,他喘着气,虚弱道:“梁名章,他医了我一年,有经验……”
平时不太争气的身子总算见机行事了一回,终止了这场单方面掠夺,也算遂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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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如火,随行当今帝王多年征战的军医深夜被召入行宫内。
本以为陛下旧疾复发,军医连外衣都没披就赶了过来。
萧隽神色冷硬瞥向床榻:“给他看。”
军医擦了擦鬓边的汗,这才惊觉榻上睡了个人,还是个美人。
想起军中传言,说陛下在征讨叛军的途中时掠走了个男子,应当就是此人了。
唐青半昏状态,穴道忽地被银针灸了几下,痛楚使得他抖开长睫。
美人睁眼后愈发惊艳动人,军医暗暗长叹,问:“可患有心疾?”
唐青点点头。
军医道:“心气不足,脉率不齐,宜安神补心。”
美人松散的小衣内,脖颈至前身底下皆被弄出深深的痕迹覆盖,不用看都明白发生过何事。
军医暗暗打量面无波澜的帝王一眼。
他心知陛下并非溺于美色之人,何苦逼得人家如此?
然君臣之间本分他只能恪守。
雷霆雨露,皆为圣恩,他对这名被陛下捋回来的美人,久违地滋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且美人的不仅患有心疾,还落了一身“富贵”病,得长久调理才妥当。
在军营待了数年,军医习惯面对身体强壮糙健的士兵,哪怕从战场上下来的伤患,哪怕他们身中好几刀浑身是血,医治起来都没那么棘手。
头一次对着如此娇贵精致的美人,倒变得有点畏手畏脚。
开完药方,常侍李显义亲自去准备。
殿内的人都散了,唐青睁开漆黑睫羽,轻道:“谢皇上开恩。”
言罢,疲倦而默默地合起双眼。
萧隽漠然离殿,连接三日,不曾踏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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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雨如丝,回了一股春寒。
唐青修养的殿内铺就了厚厚的毛毡,还烧着地龙,若非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如此待遇,可为至尊享受。
他借着兰香的搀扶靠坐,轻颦双眉,默默把药喝净。
兰香道:“先生要尽快好起来,皇上对先生很好呢。”
唐青牵了牵唇,不置一词。
连伺候帝王的李显义也来看了他一回,话里话外,催促医官快点治好他。
医官面露难色,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李显义走前,留下话,道:“先生还是早些恢复吧,过两日就启程返回邺都,这副身子,在路上不够折/腾的。”
唐青无奈,看不出表情地牵了牵嘴角。
他的病断断续续,尽管殿内温暖,可夜里病情还是加重了,白日润红的唇透着紫,手指揪在心口的位置半昏,时时因不适而拧眉。
军医前来看他时,颇感头疼。
李显义问:“如何?”
军医问:“先前何人替他医治,那人更有经验,不若召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