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
老板娘略有不悦:“这酒酿圆子才三个铜板,且不说用料都是实打实不作假的,单说那自家的酒酿就已经值这个价了。算了算了我也不与你多说,再给四个铜板吧,我去给你做个大碗的。”
宋祁越忙点头应和,便上前去准备收钱。
却没想到都未待老板娘回屋呢,那大汉便猛地拍着桌子站起,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颤动,连褶皱中都仿佛藏着无尽的杀意。
“臭娘们,瞧不起谁呢?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怒喝着,顺手从包袱里面掏出一把菜刀,上头血迹斑斑,渗人的紧。
宋祁越眸光顿了一瞬,旋即挡在老板娘面前,问着:“这位客官,此处乃是官道附近,您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何必动刀动剑的伤了和气?”
他边说着,目光边机敏的环视四周,心中思衬着计策。
大汉冷笑:“你个麻杆瘦的臭小子装什么英雄好汉?老子这手上已经沾染数条人命了,还真不怕再惹上你们两个,除非……”
话落至此,他抬头看向老板娘,眼神中满是猥琐的意味。
老板娘顿时瑟缩了下。
此处虽临官道,但平常官兵少,都是些百姓往来于此,尤其今日还飘着细雨,若是这大汉真的想做些什么……
她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中年人,那瘦弱单薄的身板还不抵她壮硕呢!
难不成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宋祁越却同样冷笑出声:“除非什么?你真当我们老板娘在此处熙攘杂乱的官道做生意,靠的只是那绝无仅有的手艺吗?”
大汉被他说的微微愣住。
连老板娘都错愕了一瞬,心中忍不住的念叨着:她确实是靠手艺才站稳脚的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她正在疑惑中呢,却忽而感到自己面前有阵风掠过,再抬眼时便看见了令她极为震惊的一幕。
只见宋祁越此时已经冲到了大汉的面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握了一柄菜刀,神情看起来冷漠至极,在大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调转刀背直接砍在了其后颈上。
然大汉身强体壮,身形只滞愣了一会,便回手去同他反击。
“奶奶的,你敢暗算老子!”
血迹斑斑的菜刀赫然抬起,猛地便要朝着宋祁越头上袭去,那力道实在是唬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大卸八块似的。
老板娘吓得惊呼出声,刚想要上前去帮忙时,脚步却又一次顿住了。
只见宋祁越身形一转,宛如一阵风似的飘过,不仅躲开了那吓人的菜刀,还灵巧的绕到了大汉的身后。
哪怕在这般紧张的情况虾,他的神情也依旧未有波动,眸光平淡如水,脚尖一点跃至桌面,旋即拽过旁边的木棍便狠狠敲在了那大汉的头上。又在其眼前发晕摇摇欲坠的时候,再次执着菜刀砍向了其后颈……
轰的一声响起,老板娘愣住了。
她看着已经倒在地上,并且仍旧抽搐不已的大汉,脑海中陷入了空白。
“老板娘,有粗麻绳吗?”宋祁越拿着汗巾擦了擦手,云淡风轻的说着,“等会再发愣,先把这家伙捆起来,等官兵过来。”
老板娘呆滞的点头,也不知听清没有,反正是没有任何动作。
宋祁越见状无奈叹气,只得自己前去寻找,回来后又利落的将那大汉绑了起来,手法娴熟的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似的。
之后的两个时辰内,老板娘便几乎全程发懵。先是跟着宋祁越将那大汉交给了正前往此处巡逻的官兵,又一同去城中的府衙做了笔录,最后各自被关审签字画押……
从府衙出来时,日挂正中,已经是午时了。
老板娘抬头看着那炽热的阳光,温暖舒适,心中似是也寻思了好久,这才看向正在旁边挑菜的宋祁越,眸中的疏远也逐渐化开。
半晌后,她开口:“这个时辰,我男人应该正好在家中酿酒。”
宋祁越歪头看她。
“趁着现在天好,跟我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绝世大厨(六)
老板娘的家并不在清河县中,而是县城西边的一处小山村里。
山村所处的位置倒不算偏僻,但距离官道上的茶馆却是很远,俩人正午之前从城中出发,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才到地方。
此刻村中炊烟袅袅,饭菜香味蔓延开来,简直令人垂涎欲滴。
“再往前走走吧,就快到地方了。”老板娘开口说着。
宋祁越点头应下,却不忘继续嗅着香味,熟稔的从数种味道中辨别菜品,以此来磨练自己的嗅觉。
老板娘见状笑道:“走到哪学到哪,你还真是个厨痴。”
宋祁越笑而不语。
“祁越,我与你说实话,之前不愿意教你,其实有两个原因。”老板娘边走边说,“其一就是之前同你说的,这手艺是我在此安身立命的家底,教给你的话,难免以后不会产生竞争。其二便是,我当时并不知晓你的为人如何,自然也不敢将我男人的独门手艺教出去,否则你若是以此用来盈利赚钱,那我男人可是遭不住的。”
她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脸上挂起淡笑,连眼角的皱纹都柔和了许多。
其实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实际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祁越平常看起来冷淡至极,仿佛无形之中便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可为人却是真的很不错。
茶馆终日有客,细数人间百态。
但祁越却能照顾到每个客官的情绪,体谅到他们心中存有的窘迫和难堪,甚至偶有时候还会自己往出贴钱,为外头的流民买上两碗圆子吃。
这样的人,她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太坏的心思。
思及此,她轻笑出声:“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过于多虑了。想来我男人见到你,应该也是愿意教给你手艺的。”
说到这,她又回头瞧着宋祁越,佯装愠怒道:“可不许趁着学艺欺负他啊,不然小心我扣你的工钱!”
宋祁越笑道:“老板娘放心,既是恩师,我自然不敢造次。”
听他这般说完,老板娘这才放下心来,领着他继续往家走去。
顺着山村的泥土路往里头走,当踏过一座老旧的圆木小桥后,便有一间略为破败的院子映入眼前。院内的布置虽说简陋,但却胜在非常干净整洁,围栏后是一排木质酒桶,旁边还有花架子做装饰,整体氛围既和谐又温馨。
这显然是认真经营过的。
也说明此院子的主人,一定非常喜爱这个家。
宋祁越在来此的路上,也从老板娘口中了解到,其丈夫名为陈建安。为人温和有礼还极为热心肠,早些年赶在寒冬腊月之际救了名落水的孩童,导致两条腿都被冰冷的河水冻废了无法动弹,所以这些年才没办法去茶馆给她帮忙,只能整日都在家中静养着。
不过好在其极善于酿酒,每年春秋两季开坛之时,周边的十里八乡都能闻到浓厚的酒香味,也不顾脚程过远或是天气如何,纷纷都会跑到他家来打酒。
而且他这技术,是其祖上一脉单传的。时至如今,整个豫安王朝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将这酒酿的与他一样醇香了。
这般技艺,被老板娘当做压箱底的宝贝,也是应当。
而当宋祁越踏进了屋子后,也确如老板娘适才所言,陈建安对他很是欣赏,尤其是当得知今日之事时,那股欣赏之意中便又掺杂了一份浓厚的感激。
因此不管是在于今日救命之恩,亦或是他的这份求学心思,还是俩人话语投机相见恨晚……
陈建安自是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往后必然将自己所掌握的酿酒技术,均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
唯有两点要求,一是不可将技艺外售盈利,二是不必同旁人提及师承。
“我如今身残无能,云娘独自照料茶馆本就颇具危险,若是再叫过多的有心人知晓我的住处,恐会引来更大的祸难。”
陈建安眉眼温柔,无奈的苦笑着:“过多的东西,我也不便与祁越细说,你只需要牢记这两点就可以了。若是担得起,那即日起便可跟着我学,若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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