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今夜的花灯会,怕是不平静。”穆如归换下朝服,在屏风后与他说,“穆如旭在朝堂之上,言语间似有不满。”
“他当然不满。”夏朝生了然点头,接过穆如归递出来的衣物,“他和穆如期斗了那么久,都没能和九叔你的玄甲铁骑扯上关系……现在看十一皇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玄甲铁骑的护卫,自然气恼。”
正说着,穆如归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元宵佳节,就算上京需要上阵杀敌的玄甲铁骑护卫,将士们也不便穿盔甲。
穆如归也换了身墨色的劲装,长发高束,更显得肩宽腿长。
夏朝生一时看花了眼,捧着衣袍,呆呆地“啊”了一声。
调整着手腕上护腕的穆如归撩起眼皮,眸色深沉地望着他:“怎么?”
夏朝生迅速低头,红着脸嘟囔:“没什么……九叔,你今晚能陪我看花灯吗?”
上京城中的治安向来不错,就算花灯会上真的出事,也不会是大事。
穆如归念及此,唇角微勾:“陪你。”
夏朝生慌乱地应了声,趁穆如归反应过来之前,先溜走了。
他一口气跑回卧房,将夏花和秋蝉全叫来:“快,替我找找,先前那身骑马穿的劲装放哪儿了?”
夏朝生的衣袍向来是秋蝉打点。
她闻言,吃惊道:“王妃,那身劲装刚好在浆洗,您……”
“那件流云锦的呢?”
“拿去缝补了。”
夏朝生一时没了话说。
秋蝉却已经猜到他在找晚上看花灯的衣袍,连忙将收好的衣袍全抱了出来。
“要不穿这身吧。”秋蝉将雪白色的直襟长袍铺在榻上,“再配上侯爷给您的鹤氅,瞧着一定贵气。”
夏朝生的目光落在长袍上,见衣摆上绣着金色回形纹,与穆如归的劲装甚是般配,心满意足地点头:“就它吧。”
他的小心思摆在脸上,就算秋蝉看不出来,等天色渐晚,穆如归穿着一袭劲装来寻夏朝生,秋蝉也明白了。
“王爷,王妃等您好久了。”秋蝉与夏花一同行了礼,屋里传来夏朝生焦急的声音,“九叔,你怎么才来?”
他推开门,裹着鹤氅,急匆匆跑到穆如归身边,大氅上坠着的鹤羽在风中飘然翻飞。
穆如归何其敏锐,目光落在夏朝生微红的耳垂上,心下一片晴明。
原来,他心心念念的人,也在念着他。
穆如归猛地揽住了夏朝生的腰,在他的惊呼声里,将他抱上了马车。
今夜有要事,他们不能在马车里胡闹,但是夏朝生下车的时候,眼尾依旧染上了红意,唇也有些红肿。
好在,夜色朦胧,无人察觉他的异样。
夏朝生清了清喉咙,在车前向穆如归告别:“九叔,十一皇子就在前面,我这就走了。”
穆如归看他装模作样,看得心痒,面上却也是一片淡漠:“去吧。”
夏朝生故作镇定地向着十一皇子的仪仗走去。
“红五。”穆如归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唤道,“跟上。”
同样穿着劲装的红五,笑眯眯地出现:“属下这就去。”
夜色里,还有十几条人影随着红五一道,隐入了人群。
十一皇子没有穿朝服,随行的太监也穿着常服。
夏朝生赶到的时候,年幼的皇子正拉着母妃海氏的手,闹着要吃元宵。
“先生。”许是听见了夏朝生的脚步声,十一皇子转身跑来,“先生,我想吃元宵。”
海氏慌忙将十一皇子拉到身边:“如意,不得无礼!”
十一皇子,穆如意,被母妃一拽,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仍然畏畏缩缩地拱手,向夏朝生行礼。
夏朝生出身侯府,又嫁给了手握玄甲铁骑的穆如归,身份自然不是一个毫无仪仗的十一皇子可以比拟的。
海氏心知自己与皇子,不过是梁王制衡五皇子的棋子,此刻诚惶诚恐,还欲压着小皇子继续道歉,夏朝生已经好脾气地蹲下了身。
“臣带殿下去吃元宵,好不好?”
穆如意的眼睛亮了:“好。”
夏朝生又直起腰,向海氏行礼:“娘娘也一同去吧。”
海氏暗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微笑道:“王妃不必多礼……此番赏灯,依照陛下的意思,是要与民同乐为上,不易暴露身份。”
夏朝生顺势点头:“臣明白。”
他不再称呼十一皇子为“殿下”,只当他是家中幼弟,寻了家人多的铺子,排队买了三碗元宵。
灯火葳蕤,街上人头攒动。
煮元宵的大娘甚是健谈,接过夏朝生递来的金瓜子,失笑:“昨日也有位贵人给了我金瓜子。”
夏朝生心念微动:“可是昨日夜间?”
“正是。”大娘抬起头,借着灯火,瞧见了夏朝生的面容,不由一声惊叹,“小公子,您比他还俊俏呢!”
夏朝生乐了,但是他面上角的笑容很快就因为大娘接下来的话,僵在了嘴角:“不过,那位公子今日该是带着娘子一起来赏灯,不知还能不能遇见啦。”
“娘子?”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短促的笑。
大娘不疑有他,盛着元宵,乐呵呵地点头:“可不嘛?那样的贵人,娶回家的娘子,也肯定是天仙……”
夏朝生彻底闭上了嘴,连吃元宵的时候,神情都僵着。
十一皇子到底是个孩子,喝了碗元宵就忘了母妃的叮嘱,凑到他面前,叽里咕噜:“先生,您怎么愁眉苦脸?是元宵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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