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书]
“慕熙,是不是无聊了?”
屋里一片沉寂。
景晟看着一旁虚空的位置,继续说:“是孤的错,孤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这么久。”
他把静静靠在砚台里的墨条推向对面,“你继续给太子哥哥磨墨好么?”
伸出去的那只手抖着,景晟的眼睛终于红了,捏着国策的手指节突出,指盖因为过度用力血色全失,泛着惨白。
头深深低下去,在这无人的小屋,他能不顾一切地思念慕熙,做一切不正常疯狂的事,但眼泪还是掉不下来。
大概因为他知道,眼泪一旦流出来,他就再也没办法坚持了。
在外面,他还有那么大的家那么大的国,偏偏不能给他心爱的人一个小家。
讽刺。
“如果你在,一定会怪我。”就像你表弟一样。
景晟说:“还好你不在,你那么好那么同情弱势的人,如果让你看到这样残忍的现实,你该怎么办呢?”
我怎么能让你,让我想拼尽一切保护的人,看见这么肮脏的世界。
“就算你会怪孤,孤也一定会这么做。”景晟眼神坚定而冰冷,吐出的每个字毫无温度,此时他就像个复仇者,那些从小学的正确选择、道理、利弊,统统被他摒弃。
“你是那么不肯吃亏的人,小算盘打得那么好,怎么能为了我……”
抬首间,景晟的眼神瞬间变换,温柔地像一汪春水,让人想溺毙其中。
右手在砚台旁虚握着,看过去像抓着一个人的手,对面空无一人。
“你瞧,他们都自食恶果了。那些争宠夺利勾心斗角,一心想要害你的人,都得到了惩罚。”
“既然他们喜欢斗,孤便让他们斗个够。”景晟从未有哪一刻,带着最深的恶意。
景晟突然露出分外可怜的模样,低声道:“看在孤帮你要账的份上,少记恨孤几分,行吗?”
说完,把自己逗笑了,露出几分凄苦。
景晟突然对着空气,“慕熙,是你回来了吗?”
经历了太多的绝望,就连燃起希望的勇气都快失去了。
“我跟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说着说着,语气不再笃定,甚至心虚起来。
景晟捂住眼睛,“除了你表弟。”他昨天也认了弟弟的人。
他拉了他的手,抱了他,还与他睡在一起。
说不清了。
“他别有意图,还妄想用你的名义,孤是定要惩罚他的,让他尝尝什么叫众矢之的。”
“但是,他那么像你,就连生孤的气都那么像……”
景晟拿起了方才推向对面的墨条,摩挲声起,沙沙作响,像一曲悠扬的旋律,让人心安。
“孤心软了,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你。”
景晟神情专注,心里不再有任何疑惑,痛苦中挣扎,选择中摇摆,犹豫不决,退缩逃避,本身从来都不是他。
只因为那冰冷世界中唯一的一点热,无边黑夜里唯一的一盏灯。
“只有你,只是你。”没有替身。
景晟笑了,他这一辈子,不可能爱人,不会有爱情。
如果有,已经全给了慕熙,再给不了别人。
景晟起身进了慕熙的卧房,合衣睡在床边,一旁的被褥虚掩着,就像慕熙睡在那里。
模糊间,有轻微的脚步声,就像以前的所有梦境,慕熙回来看他了,然后又匆匆离开。
景晟惊醒,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右手在空气中握住,什么都没有抓住。
在床边坐起,两根手指按着额头,屋里太凉了,睡的有些头疼。
他的小宠侍应该已经发完脾气,回太阿殿去了。
然后又要闹着不搬出去,但不管他怎么闹都必须搬出去,有合适的时机他也会放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该停止了。
没想到,他刚一出西花园,才走了两步便看到了他的小宠侍,正在跟人吵架。
……
“慕侍君鬼鬼祟祟……”
慕熙打断了他的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孩,看到我腰上这坠子了吗,按礼你可是要下跪行礼的。”
林非不服气,他不懂景国的礼制,第一天入宫就被赐了一串八颗珠子的挂饰,当时他还挺开心的。
“我也有,我有八颗珠子呢。”有点儿底气不足。
慕熙看向他腰间的八珠配饰,有些感慨。
林非接着说:“这位哥哥,我承认你确实在某些方面是有本事的,但是我也不差,让我完全屈服于你,我做不到。”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慕熙心中吐槽,他被慕容如枫的奇葩逻辑气的,走得急撞了林非,怎么就成了非要让他屈服了。
“咳。”
林非转身,看到个玄衣男子已经离他们很近,立马跪下来,“拜见陛下。”
景晟:“起来吧。”
慕熙还在生气,看见了景晟一点儿反应都不给。
林非震惊,这个人当真如此受宠?他见景王陛下,没有半点不悦。
景晟越过林非,来到慕熙身边,“越来越不像话了。”
慕熙伸手拽他腰间,把身侧压皱的玄衣理好,又抖了抖他的袖口,让压在一起的布料散开。
景晟整个人僵住,任由慕熙动作,时间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天。
景晟抱着慕熙睡午觉,袍子被慕熙压的全是褶子,他醒来就要去议事,慕熙就坐在榻边,抓着他的腰,帮他理衣服。
“陛下?”
景晟回神,不想再看他。
“哼,”慕熙还在气,但气的已经没那么大了,只是不酸不甜地说:“你不能因为陛下的宠爱便不明事理不分对错为所欲为,你要做陛下身边的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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