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认识你[快穿]
夏添心里甜蜜极了,饲主果然喜欢自己送的东西,还刻了一只小狐狸贴身藏着,一定是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他眼底笑意未散,握着匕首转身狠狠一刺,恰好插在弹跳起来的银蛇七寸处。
银蛇被一刀贯穿身体犹自未死,张开吻部露出两颗尖锐獠牙,死命挣扎着意图顺着匕首爬上夏添的手腕,然而小狐狸哪里会让他得逞,须知当初在浮连山上时,他为了活命,可是和足有数米长的大蛇打过架的。
夏添一手揪住银蛇尾尖,一手提起匕首狠狠往上一拉,立刻从七寸处把银蛇分作了两段,他还记得盛黎叮嘱他不要弄脏了手,斩开银蛇的瞬间便狠狠把蛇丢了出去,待蛇身在地面翻滚片刻渐渐僵硬,他又走到桌边,用茶水细细清洗了匕首一番,还低头细嗅,确定匕首上没有蛇血腥气,这才捧着匕首跑回床边,双手把匕首捧到盛黎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夏夏真是厉害。”盛黎接过匕首放在枕头旁,将人搂抱上床,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劈成两半已然不动了的银蛇,微微蹙眉,“这银蛇无缘无故,怎么就认准了我们?”
夏添攀在他身上,自己把衣服挣开,凑过去舔吻他的耳垂,呢喃道:“那有什么奇怪,我们喝了那么香的酒,蛇也想喝。”
“说得也对。”盛黎失笑,捏了捏小狐狸挺翘的臀瓣,“不知道夏夏喝够了没有?”
“下面一点也不够,渴极了。”夏添颇不高兴地又露出狐尾,拿尾巴尖一点点地慢慢磨蹭着盛黎的小腹。
小狐狸衣衫半退,盛黎却是除了领口稍乱一身齐整,狐尾动作本就轻巧,隔了喜服更显若有若无,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能让人喉头干渴心中难耐。
盛黎本就是方才因骤然出现红顶银蛇而强压下欲/念,此刻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当即不再忍耐,抬手解开青年喜服上的腰带,将喜服和亵衣亵裤尽数剥开,令对方如初生婴儿一般完全赤/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夏添饮下了不少春日醉,面对着盛黎时更是半点想要欲拒还迎都没有,在盛黎解开他衣裳的时候,他亦伸手解开了对方的喜服,只是与盛黎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不同的是,他只解开了腰带,褪下了盛黎的亵裤,抬手抓着那已经昂扬难耐的巨物往自己身下引去。
盛黎低笑一声,咬住他的唇瓣研磨一番,“一刻也等不得了?就这么渴?”一边说一边故意浅浅摆动下/身,令小狐狸发出缠/绵的□□,又睁开水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略带了些委屈道:“难道主人忍得住吗?”
自然是忍不住的。
在这两人被翻红浪交/颈缠/绵之际,除去端贵妃和银筝忧心这二人能不能“正确”度过这洞房花烛夜,还另有人也在操心着他们是不是饮下了春日醉。
“王爷王妃饮下酒了?可是亲眼看着饮下的?”
一道阴柔的嗓音骤然炸开在昏暗的寝宫里,小宫女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颤抖着声音回道:“回公公,是的,奴婢亲眼看着安王和王妃将一整壶春日醉都饮下了。”
小宫女的绣鞋足底有一处湿哒哒的痕迹,正暗自散发着一股极其细微难察的香气,倘若这香气再浓烈三分,那银筝一定能细心察觉到,这气味正和自己亲手端去的春日醉一模一样。
小宫女是淑妃暗中安插在端贵妃宫中的眼线,因她胆小怕事,至今没有什么用处,淑妃早就将她摒弃不用了。这小宫女虽然不敢窥视端贵妃的事情,但因着手脚利落做事细致,倒是很得银筝喜欢,今日送酒也带上了她。
而今骤然被王公公叫去问话,她还以为自己是淑妃暗桩的事情暴露了,一时间害怕不已,却又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惹人怀疑。
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跟着银筝去酒库拿酒时,被那看守酒库的库兵撞得踉跄几步后,脚底便沾上了几滴春日醉,也不会知道春日醉这酒余香醇厚香气经久不散,更不会知道一个宫闱秘闻——春日醉,恰是红顶银蛇最为喜欢的食物。
王公公问完了话,就让那小宫女退下了,小宫女顺着宫墙慢慢往端贵妃的寝宫走去,正自庆幸没捅出什么篓子,却忽觉脚腕一痛。
连低头查看一眼的功夫都来不及,小宫女就栽倒在了墙角,瞧着与常人无异,只是早已没有了呼吸脉搏。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恍然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双莹绿的蛇瞳。
第53章 冷宫皇子宠妃记
一个宫女的死在偌大的皇宫中并不能激起什么波澜,况且她死时神情如常,全身也没有伤痕,被巡夜的侍卫发现后,众人都以为她是突发疾病,叹上一句性命无常也就连夜拿草席裹了。
然而安王府却并非如此,月上中天后,整个王府都被一声惊叫唤醒了。
“王妃——”
听出是王爷的声音,众人不敢怠慢,值夜的数名守卫最先冲进了院子,便瞧见房门大开,安王披头散发跪坐当中,而那位今日才被娶进府中的安王妃则闭眼躺倒在王爷身旁。
然而最令众人心惊的是,王爷手中握着一柄匕首,不远处横着一条红顶银蛇被剖成两半的尸体。
安王府中的人都是夏添从清宜宫带出来的老人,对他再是忠心不过,当下一众仆从如临大敌,纷纷进屋将蛇尸带走,另有几人已经奔进宫中去请御医。
虽说红顶银蛇十分少见,但这间院子里已经有了一条,谁也不敢保证没有第二条,王府管家连忙请王爷移步别院,他本欲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双眼紧闭的王妃扶到别院,可王爷根本不许旁人触碰王妃,愣是自己背起了王妃把人放到了别院床上。
直到王妃躺下,安王这才双眼通红地讲述了事情原委,只说他与王妃歇下不久,便有一条红顶银蛇进了屋子,王妃虽然痴傻,却愣是挡在安王身前,为他寻找匕首刺死银蛇争取了时间。
管家年过半百,打安王一出生就跟在身边伺候,对于主子的感情十分深厚,闻言对王妃顿时万分感激,可视线落在王妃身上时,又变成了痛心——世人皆知,红顶银蛇一口下去便是立刻夺人性命,且死者表面看来并无中毒迹象,如今王妃这般状况,只怕是……
对上安王满是泪花的双眼,管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他低头长叹一声,默默地领着王府侍从退出了门外。
御医来得很快,幸而诊治之后说安王妃呼吸尚在,并非被红顶银蛇所伤,大约是受惊过度以致昏迷不醒,这话一出,安王的泪水可算是止住了,管家送走御医后又回房劝慰王爷歇息。
夏添正坐在床边握着盛黎的手,见管家进来,便问道:“本王娶了王妃,是不是害了他?”
“王爷千万别这么想,王妃之前过的日子……都城中人多有耳闻,进了王府是王妃的福气,何况御医说王妃只是惊吓过度,醒过来便好了。”
“可御医也说了,也许两日能好,也许两月,甚至两年……”夏添说着,眼角不免又有泪光闪动,他似是十分疲累,朝着管家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本王在这里守着王妃。”
管家有心再劝,却见夏添一脸坚决,当下也不敢再说话,只领着仆从们退出卧房,又留下两个机灵勤快的在门外候着随时等待王爷吩咐。
确认人都走光了,夏添这才一抹眼泪趴在了盛黎身上,软着声音撒娇道:“哭得眼睛都痛了。”
那被御医诊断为“惊吓过度”的王妃立刻坐了起来,伸手轻抚夏添哭得红肿眼角,颇为无奈地轻斥一句,“明知我是装睡,你哭一两声即可,左右在旁人眼中,咱们也不过是奉旨成婚,纵然喜欢,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我才不。”夏添扑进他怀里,“我原本也想着只哭一下就是了,可是看着主人一直躺着,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单只想一想倘若你为了我受伤,我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盛黎心里一时又软又甜,他把小狐狸抱上床,伸手解开对方衣衫,轻轻按揉他的腰背,他二人都曾经历锻体淬骨,方才那一场□□并不足以令他们身体有任何不适,只是小狐狸早已被养得娇气了,又最是喜欢与饲主亲近,哪怕不难受也要哼唧两声,就等着盛黎给他摸一摸抱一抱,现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下翻了个身,又变作狐狸模样,露出白嫩嫩的肚腹摊在盛黎手下,轻轻叫了两声,示意要盛黎给他摸肚子。
盛黎失笑,抬手顺着小狐狸的下巴处不轻不重地按揉下去,末了还在小狐狸下身那处轻轻一捏,惊得夏添吱吱叫了一声,又报复似的扯过盛黎的手指含在口中,拿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磨蹭着对方的手指,却又到底舍不得用力咬下,只威胁似的留了两点齿痕。
“我方才还吃过,怎么现在连摸一下都摸不得了?”盛黎低声调笑。
夏添一想倒也在理,便丢开手指,自己扭了扭身子,那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拍动床面,示意盛黎继续按揉。
第二日晨起,王爷本应携王妃入宫朝拜,但安王妃却依旧未曾睁眼,安王心力交瘁,只得派了随从进宫禀报,昨夜安王府从宫里请了御医的事情不是秘密,这一来倒也说得通。
端贵妃也收到了消息,她当场便晕厥过去,吓得银筝等一帮侍女又是掐人中又是盖冷帕,却不是吓的,而是喜的。
左太医言之凿凿说夏添不过十日寿命,端贵妃对此深信不疑,她甚至已经暗中筹备好了要去千佛寺为儿子私下燃一盏长明灯,惟愿他来生喜乐长寿。
可……可儿子没事?
根本顾不得去与左太医相询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在得知是盛黎救下的夏添后,端贵妃更是喜不自胜,她当即便迫不及待地向皇帝请求出宫一看。
正康帝端坐书房,闻言并未阻拦,反而还赐下了一盒药丸,道:“这是朕新得的金乌培元丹,贵妃拿去给十三和他的王妃服用,此药颇有奇效,定能令王妃立刻醒转。”
端贵妃原本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这药丸是什么她不清楚,可这药是谁炼的她却清楚得很——并非宫中太医炼制,而是一位道长。
这道长五年前便入了宫,一直负责为正康帝炼制丹药,皇帝大多期盼长寿万岁,正康帝也不例外,不过这道长入宫之后,正康帝并未沉溺于此,道长炼出的丹药他也几乎并不食用,是以众人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位道长在。
端贵妃心中忐忑,“皇上……”
然而正康帝似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只朝一旁垂手立着的王公公道:“王进忠,你带上这丹药,去看看安王妃情况如何,他救了朕的小十三,理当有赏,告诉太医院,须得尽心治疗。”
王公公的头垂得更低了。“奴才遵旨。”
端贵妃一行到了安王府,王府昨日才大喜,今日仍旧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的喜缎垂在檐下分外夺目,然而府内众人却愁云惨淡,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王府管家出来迎了贵妃,甫一见到贵妃便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娘娘,您劝劝王爷,保重身体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