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
原身从来都没有怪责他爹,毕竟做下这些事的,是吴英祈;死后才看清人的,是原身。
卢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可我现在不是过得更好了吗?爹别自责,我们有理有据,等状师写好状纸,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过这事不用影响游玩的心情,自己乐得逍遥才是最快活的。
第29章糟糠原配·7更
在京城的西南边,有一块区域,是朝廷专门划拨给异国他乡之人聚集的蕃坊。秦叙一早就派人过来,用马车接卢瑥安和卢达能到蕃坊那边去。
路上,卢达能还问道:“本来我们还打算自己叫马车,你的朋友人也太热情了。”
卢瑥安点头:“他们兄弟俩人都很好。”
卢达能忽然问道:“那位大秦兄家中可有妻儿?我看他年纪不小,按理说,他应该娶亲了,也应该带他妻儿出来游玩。你是个哥儿,下回应该避嫌才是。”
卢瑥安听了,记起自己是哥儿身,一拍脑袋,回道:“爹说得是,不过他们没有提起婚事,我暂时不清楚,只当他们是朋友。今儿问问,如果他家中有妻儿,或者订了亲,我一个哥儿同游,确实不太妥当。”
早前和福亲王同游时,卢瑥安只觉得是哥俩好的友人,放现代也会和直男室友一起出门玩的,没想到那方面去。穿越过来,卢瑥安也一时未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避嫌的哥儿。卢达能这么一提,卢瑥安才觉得的确不妥。
别要当了别人家的小三才好,另一方面,卢瑥安更不想当皇帝三千后宫中的一员。
马车驶到善舞楼外,秦叙居然等在门前,就等着接引他们过去了。他一身玄衣,再加上身旁威武壮健的护卫若干,气势逼人,路人都不敢靠近前去。只是他一见卢瑥安,就现出了微笑:“你来了。”接着,他又对卢达能问好道:“卢叔。”
堂堂皇帝矗在这儿等人,有幸面见过圣颜的蕃长和来游玩的官员们不会看不到。蕃长首先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走了过去,正要下跪行礼,不过被护卫拦住了,让他别作声暴`露圣上身份。
因此蕃长静候在一旁,卢瑥安来前,他还在想,让圣上亲自接的,会是什么人呢!当卢瑥安下马车了,他才知道,原来圣上要接的人是核雕始祖卢大师!
圣上甚至还伸出手臂,要扶卢大师和卢大师身边的长辈下马车,只是被避让开去了。
蕃长还听到,那位长辈还对圣上出言不逊:“这位秦贤弟,未知令正可否一道前来?”
蕃长:……他竟然敢称呼圣上为贤弟!而且还和圣上不熟,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圣上尚未立后?
然而圣上却依旧有礼,蕃长亲耳所听,圣上竟对这位不熟的长辈谈及私事,还用的谦称:“在下尚未婚配。请吧,我订了雅间,可以一边吃茶,一边看表演。”
……
卢达能得知秦叙尚未婚配,既然来都来了,才肯带卢瑥安上去,不过想着下次还是避嫌为好。
这人看起来相貌堂堂,竟然还没娶亲?实在令人惊讶。不知道是刚出孝期,还是有什么隐疾。
只是一到蕃坊,卢达能就被街上五颜六色的异国人们吸引了注意力,无暇再想此事了。
淮扬那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竟然有金发碧眼的、红发红眉等等各种洋人,还有偶尔见过的大食人,他们穿着罕见,新奇有趣,令卢达能目不暇给,流连不已。
因而,卢达能的目光都被形形色`色的异国人吸引住了,他没有留意到,在名为“南国红豆”的雅间中,两侧贴上了新的楹联,一边是“玲珑骰子安红豆”,而另一边则是“入骨相思知不知”。
卢瑥安在外国人见得多了,因此还比较淡定,反倒欣赏对联多一些。他在看到这两句诗的时候,因为看过,就没太在意,还以为雅间都是这样的。
只是卢瑥安见到,当秦叙看到门前楹联时略有异色,甚至还瞄了他一眼,随即瞥开目光,似是心虚。
秦叙:“……”
他亲弟弟究竟准备了什么雅间给他?明明昨日来踩点时还没有这种横幅。
卢瑥安略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秦叙马上塞了两本戏单过去,请卢瑥安看一看,接着别过头,吩咐了随从几句,让随从把新贴的楹联用新的盖住。
吩咐完毕后,秦叙放松了些,开始背诵福亲王给他的纨绔指南,解说楼下喷火杂技等等秘技。
他背得不错,卢达能听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以赞赏的目光看着这个大龄而尚未婚配的小伙子。看表演看得兴起,也忍不住拍手撒钱给赏银。连卢瑥安也听得入神,时不时给秦叙添点茶水。这下秦叙背得更起劲了,娓娓道来,没有卡壳的。
看着看着,有楼里的侍童敲门而入,端来了一碟白糖红豆糕。一粒粒红豆镶嵌在一小块一小块的白糖糕之中,让人不禁想起了门前的楹联。秦叙心下一跳,问道:“我们没有点这种糕点。”
侍童恭恭敬敬地回道:“是福老爷特别吩咐点的,福老爷还为大人点了特别的歌舞表演。”
秦叙摆了摆手,说道:“糕点赐你了。”
侍童谢过后,恭恭敬敬地又把白糖红豆送走。这本秦叙送走了两样,下面传说中福老爷点的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表演之前,一名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高声宣告道:“接下来的是一位秦老爷特意点给卢老爷的《越人歌》,由南国越人飞燕班排舞奏乐,请客官们一同欣赏!”
十二位舞女们飘然穿过戏台,含蓄悠然的筝声扬起,一把清越的男音唱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
流……”
卢达能听了,一脸便秘地望了下去,转头又望向秦叙,问道:“秦老爷点给卢老爷的,这有点巧了。是贤弟点的吗?”
秦叙暂时没有回,他用眼角的余光向卢瑥安那边瞄过去,左手不住地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桃核手串。
下面的角儿继续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秦叙的沉默看在卢达能的眼里,就是默认了。卢达能见此,心情复杂。
在心悦对象他爹面前请人唱这种曲子,这位秦家小子可真是大胆至极。
卢达能不由得向卢瑥安那边看去,不知道卢瑥安会有什么反应。
“心悦君兮君不知……”
两人的视线聚焦在卢瑥安脸上,卢瑥安脸上有些热。他眼力极好,注意到秦叙右手手腕上,核雕手串被盘得润泽的色彩。这副手串才被买去不足一月,就被盘得如此亮泽,看得出佩戴之人十分珍视,时常抚摸。
尽管曲子不是秦叙点的,可事已至此,秦叙决定不瞒了。他深沉的双眸锁住了卢瑥安,那既专注、又紧张、还带点担忧与期待的神色,让一旁的卢达能觉得,仿佛他就是个多余的。
“回卢叔的话,虽然曲子不是我点的,但的确是我的心意。我未曾婚配,欲娶你为正妻,今日安排错乱,有些突然,明日请媒人上门提亲,请卢叔别要责怪。”秦叙说罢,心如擂鼓,没忍住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瑥安是怎么想的?”
卢瑥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事情来得太快了,之前还当他是朋友,今日却突然说提亲。卢瑥安有点转不过来,问道:“可我嫁过人,十数年无子……”
“无妨,可以过继。”秦叙显然考虑过这个问题。
灼热的视线盯得卢瑥安有些面热,卢瑥安别开眼,又问道:“你既然尚未婚配,为何不娶清清白白的未嫁哥儿或者姑娘,偏要找失了清白的我呢?我与前夫没有婚书,算不得正常夫夫,不算贞洁了。”
尽管探花看不起原身,嫌弃原身粗糙,都没和原身圆房。可毕竟曾经同睡一床,且古人不都重视这个?卢瑥安实在想不透,秦叙图他什么?
当卢瑥安提起前任夫君,秦叙脸色微沉,不过更多的是热切和真诚。他回道:“这也无妨,我有贞洁即可。”
这句话震晕了两人。
卢达能:“……”好小子!为了瑥安的人脉,竟然牺牲这么大,是个狠人!不得不防!
卢瑥安的脸却越来越热了。他首次仔细端量,视线扫过秦叙那斜飞入鬓的剑眉、扫过他真诚而紧张的双眸、扫过他高挺的鼻梁、紧紧抿住的嘴唇、扫过他屏住呼吸没有起伏的胸膛……
哎,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爱,想……
秦叙观言察色,见到卢瑥安表情松动,他也松了口气,唇边勾起一丝喜色,开口道:“如果你同意,那我明日派人上门提亲。其实我——”
卢瑥安摇了摇头。
秦叙呼吸一滞,刚刚放松的胸膛瞬间沉积了无尽的阴翳,闷得堵住了呼吸。
卢瑥安回道:“谢谢你不嫌弃我,还愿意提亲。可我毕竟还是个逃犯,如果洗得冤屈,得以平反,就、就考虑一下。”
这么一句,秦叙胸膛中的郁气尽数散去。平反这有何难?就是直接赐死了也行。他便回道:“好。”
一直旁听的卢达能却心头俱震,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问道:“瑥安,你怎么成了逃犯了?不是还开了核雕馆?天呐,在京城逛来逛去安不安全?我们赶紧回去吧。”
卢瑥安安抚道:“没事的,那通缉令画不出我,众人知道我姓卢,却不知道我名字,暂时还没有人抓捕我,爹不用担心。”
“通缉令?爹没看到,你杀`人了还是怎么了?”卢达能问完,又忽然眼神复杂地看了秦叙一眼,威胁道:“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我——”
卢瑥安拉了拉卢达能的袖子,说道:“通缉令的消息正是这位秦兄特意告知我的。我没犯罪,他们诬告我出手伤人和抢劫偷窃。被动被捕可能会被栽赃嫁祸,明儿我主动伸冤。”
……
看完表演的第二天,卢瑥安请的状师把状词都写好了,便前往官府,主动告今年探花吴英祈,蓄意骗婚,谋害亲夫,谋夺家财,作伪诬告,品行不端,有才无德。
一众哗然。
正文第30章糟糠原配·8更
丞相嫡女忱素如养在深闺,当她得知此事,已经是三日之后。
在这之前,她还一直觉得,那被赐予御赐牌匾的卢大师,连圣上都骗了,不过就是夸大自身、妄议官员、欺世盗名之辈。怎的人人都对他的核雕趋之若鹜?
当姊妹们请她一道去核雕馆观赏一二的时候,忱素如就没去。甚至把当日卢瑥安告诉她的话和姊妹们说。一位姊妹劝道:“只是去看看那画册上前所未见的核雕作品,想看它是否新奇有趣,是不是真的有画册上的精妙,管是谁雕出来的呢?据闻今日会出一批新的,再不去就没了。”
又一位姊妹劝道:“是啊!我们都去迟了!第一批第二批的都没买成,昨日我去踏青,看到周家姐姐和黄家妹妹都戴上了!挂在扇子之下,精致小巧,十分好看。素如你也去嘛?不然其他人都有,就我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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