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害我[重生]
一些修仙界扬名的散修们也不放过,有些人喜好凑热闹,表示可以考虑考虑。有些人则是为了扬名, 便一口应下。幻想着自己得以杀死大魔头君流霄,受万民仰慕敬拜的成就感,连做梦都能笑醒。
言允初半夜出逃江南,第二天被言蔺发现, 言蔺差点没疯。当场命令全家散步消息出去找人, 言家势力不容小觑,不过三日功夫就有弟子来报说言允初在京城的虚霩客栈出没。
言蔺一刻也等不了, 当即出发前往京城。在日落时分抵达,成功在虚霩客栈找到言允初的人,免不了一阵唇枪舌剑的教训,但洛琅可知道,言允初那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完全心不在焉。
晚些时候,连曲航和蓝季沅也来了,似乎是为了斩妖除魔的大任而四处奔波,而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成功被说服的修仙界各道。
“言长者,幸会,在下孙放。”这人毕恭毕敬做着自我介绍,眉宇间的笑容却高傲轻狂的很,让蓝季沅看了就讨厌,忍不住推了下身旁曲航质问道:“唉,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号人?”
“大师兄,你不知道他吗?”曲航当真意外,一板一眼的介绍道:“长安的孙放,年三十六,修为高深,境界已达魂分,一手狂放剑诀是自创的,却舞的气贯长虹,有波澜壮阔之势。更有甚者传说是,矫若游龙,鸾回凤翥,翾风回雪。”
蓝季沅听到这里就笑疯了,“还翾风回雪?是斗法还是跳舞?又不是歌姬,卖弄什么风骚?宫里一抓一大把!”
“大师兄,人不可貌相,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有真本事的。”曲航急道。
“随便你吧。”蓝季沅都懒得嘲讽,一看见孙放那狂傲的模样就火大,相比之下竟觉得蔫里蔫气的言允初顺眼多了。
“不仅仅是孙放,还有那个洛阳的高涵,虽是女流之辈,但也巾帼不让须眉,归元境界的。那个梁州的韩路,别看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但他是修仙界前辈,已经是固魄的境界了。”曲航滔滔不绝的讲解,生怕蓝季沅不满意。
然而蓝季沅还是摇头,一个劲儿的数落,最后干脆破罐破摔似的耸耸肩一摊手,道:“去吧去吧都去吧,反正到了冰魇仙尊面前也是给人家练手的份儿。”
“此番众志成城,并让那恶贼死无葬身之地。”韩路已然表达自己的信心,而孙放在一旁暗笑道:“前辈莫急,等找到了君流霄的人,我会让他见识到小爷的本事的。”
“……”言蔺忍不住冷笑,这清阳门都找的什么人。人多势众是好事,找境界高的人也是应该的。但这种不知轻重不知深浅,脑子进水了的类型,真是悲哀。也懒得提点什么,反正到时候这人赶着去死,谁也拦不住。
若君流霄现世,修仙界必然齐聚一堂,那轰动可想而知。
蓝季沅格外期待那一幕的到来,若是能亲眼的见君流霄的风姿,也不枉活了一世。
“距离在妖界目睹仙剑幽岚复苏已经过去数月有余,既然君……”曲航咽了口唾沫,还是对这个名字具有怯意,便顿了顿才道:“既然他已经复活,为何不杀过来,而是销声匿迹了呢?”
“哈哈,曲航,你未免把君流霄想的太厉害。”孙放端了口茶喝,笑道:“被火蕴天尊重创,再加上无暇的神威,我不信他丝毫损伤没有。能复活就已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再完好无损的话……你把天尊和无暇当成什么了?三岁小孩的玩具?”
曲航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客客气气的笑道:“这位道友说的是。”
“所以,他现在是躲在某处养精蓄锐?”后方座位的言婷小声说道。
“他被火蕴天尊诛魂消灵,既然复活了,那想必撕裂的灵魂已然复原,那被消除的灵体呢?”一清阳门弟子道。
众人一愣,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
那弟子又道:“家师怡花祖师推断,君流霄的灵体被消,可能全身修为溃散尽毁,所以他现在……”
“是个普通人!?”孙放整个跳起来,兴奋至极的喊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欲言又止不敢下断言,但仔细想想就觉得怡花祖师所言有理,若真当如此,那君流霄就必须重新修炼,而这重新练起又何止十年八年,这也就是说……
“天意如此。”言蔺突然开口,眉宇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样一来,每个人都有可能诛杀魔头了。”
此话一出,众人怔鄂,原本团结友爱的气氛瞬间凝固。孙放的一双三角眼狡猾的笑着,打量大堂内众人的神色,先大笑两声,而后故作轻松道:“既然如此,那就谁比谁快吧!谁杀了君流霄,谁就能扬名立万。论抢功劳,谁能抵得过我孙放?”
曲航攥紧了拳头,身后众清阳门弟子也是如此。为了清阳门争光的事儿,自然不能放过。
蓝季沅嗤笑不已,这刚才还团结一致,这会儿就分崩离析了。人心隔肚皮,往往是最阴险最可怕的事儿。所谓的修仙界同道,在面对自身利益的时候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
人们只会把眼前之人的罪恶放大再放大,以此来缩小自己的阴险,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蓝季沅懒得再参与这些虚伪之人的议论会,起身去了虚霩客栈后院,正好看见那猴子在跟一头驴对骂,样子滑稽得很。
驴是一只普通的驴,猴子却是成精的,任由猴子骂的口干舌燥,那驴就是雷打不动,因为听不懂。自顾自的吃着肥料,而猴子气急败坏的上去给驴一顿胖揍,驴总算服输把那祸源吐了出来。
“哼,敢跟你猴爷爷我斗法?太嫩了点儿吧!”洛琅气呼呼的指着鼻青脸肿的驴道:“我要拿你当坐骑,你以后就驮着我上山下河。”
岩浆委屈巴巴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哒哒的抓着洛琅的腿毛求安慰。
“这不是废物家的宠物猴吗?”蓝季沅就斜靠在木桩上看着洛琅。
洛琅愣了愣,回头一看来人,深知自己那点儿小道行碰上这货就是个死,怯怯的往后退,居然躲到被自己揍够呛的驴身后,“是你啊,你……你想干什么?”
“心情不好,想欺负欺负你。”蓝季沅回答的简单直白,可直接吓炸了洛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楼上喊,“公子,灵尊,救命啊!”
“灵尊?”蓝季沅当场眼睛一亮,兴奋的朝楼上望去,“雾苓也在这儿?”
“干嘛?他在陪我家公子呢!”洛琅也不知怎地居然有点小得意,就见蓝季沅脚下生风,已经返回前堂并上楼去找人了。
蓝季沅一如既往的张狂无礼,挨个门敲,挨个屋闯。
“别怪父亲心狠,父亲也是没办法的。”
蓝季沅正要再闯门,突然听到从厢房内传出的声音,蓝季沅稍停下,贴近门框去仔细听。
“你死后,父亲会给你举办风风光光的葬礼,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蓝季沅吃了一惊,这是言蔺的声音。言蔺在跟谁说话?自言自语吗?透过门缝去看,屋内只有言蔺一个人。言蔺刚刚参与完大堂的讨论,现在盘膝坐在床上练功,似是入了定有感而发的自说自话。
蓝季沅有些疑惑,不理解言蔺话中的含义。
“允初,时候差不多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蓝季沅一怔,这老家伙是要对自己儿子下手?
什么叫安心的去吧?他要杀儿子吗?又为什么要杀子?蓝季沅满肚子疑问不解开的话誓不罢休,要说言允初那鬼见了都要哭的天赋,死了或许还能保住言家在修仙界的名声。而言蔺身为家主为了名誉,狠心杀子也是可能的,或许言蔺老早就想那么做了。
不过现在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蓝季沅若有所思的迈步上楼,迎面遇上言允初,反倒是他蓝季沅一愣,看在言允初眼里确实意外。
“蓝公子幸会。”言允初随口不咸不淡的一说,要绕开他走人。
蓝季沅想了想,一面摊开扇子一面故作惬意的笑道:“给你个温馨提示要不要听?”
言允初止步回头,“蓝公子这么好心?”
“没办法,这让我赶上了呢!”蓝季沅“刷拉”的合上纸扇,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言允初身上,“小心点儿你那老爹,别被坑了。”
“蓝公子何出此言?”言允初道。
☆、夺舍
“言尽于此。”蓝季沅自顾自的迈步走远, “听不听随便。”蓝季沅走着走着又停下, 回头问言允初道:“灵尊在哪儿?”
“因为讨厌楼下那些人,所以走了。”言允初说。
“去哪儿了?”
“不知道。”
蓝季沅也没深问,扇着扇子走了。言允初便下楼到后院去找那只野猴子, 而洛琅此时正忙着驯服那只倔驴。又是拖又是拽, 最后气的洛琅连驴肉火烧都想起来了,跟着岩浆叫嚣道:“我要把它宰了包饺子吃!”
言允初只看了一眼就没管,随它们小打小闹去。正欲离开,刚好在后院连接前堂的垂花门处遇上一人, 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但修为不低, 言允初看着面生也未说什么,对方倒略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看公子仪表堂堂,气质非凡, 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门生?”
“江南言家。”
“哦, 原来是言家的后生,在下出身长安城, 名孙放,言公子可知道?”
不知道。
言允初只看了他一眼便礼貌性的笑了笑,点头道:“是响应清阳门的号召和修仙同道一起斩妖除魔吗?”
“当然。”孙放略显得意的笑道:“我定当手刃了君流霄。到时候言公子可要躲得远点,因为我这狂放剑诀舞起来可是敌友不分的。”
“呵呵。”上方突然传来笑声,孙放的表情僵了僵, 顺着那声音源头抬头一看。就见三楼的窗户被推开,正是蓝季沅站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
孙放顿时阴沉下脸,“蓝家的大少爷,为何发笑?”
“听到想笑的就笑了呗!”蓝季沅不以为然,笑的更加张狂。
孙放听在耳里极其不舒服,死憋着怒火才不至于暴走,“我可是听说了,堂堂蓝家大少爷,清阳门当代首徒,开口闭口向着君流霄那个大魔头。数典忘祖,离经叛道。”
蓝季沅丝毫没有因为这话而发怒,反而笑的不亦乐乎,“某些人不自量力,自以为能呼风唤雨,要我看别说冰魇仙尊,你只怕连我都打不过。”
“你!”孙放再也忍不住了,举着剑指着楼上蓝季沅吼道:“蓝公子,请赐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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