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害我[重生]
二人之间□□味十足,蓝季沅受到挑衅自然不会让步,而孙放那类人也肯定不会退缩,俩人剑拔弩张,孙放先拔剑打算先下手为强,而蓝季沅也不落后,从三楼窗内一跃而下,扇骨聚在一起无坚不摧,力可穿甲碎石。下手绝不手软,直取孙放的咽喉。
而孙放也不是无能之辈,以剑鞘抵在咽喉前正好跟纸扇相继相撞,这一招的过程发生在眨眼间,言允初看的清清楚楚,而洛琅可谓是措手不及,吓得抱头鼠窜。
“大师兄,孙,孙公子,你们在干什么?”最后还是听到动静从前堂赶来的曲航化解纷争。
孙放到底年长几岁,就算想跟蓝季沅一般见识,也要表现的大度一点,勉强收了招。而蓝季沅是无所谓的,想打随时可以打,只不过他现在兴致不高,如果正在兴头上,别说曲航了,就算怡花祖师来了他也照打不误。
“大家不要起争斗,我们的目的是团结一致的对抗大魔头不是吗?”曲航那个脾气好的和事老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两大炸毛鸡。
“呵呵,我是在提点这个不可一世的蠢材。”蓝季沅悠哉的扇着风,瞥了眼那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孙放,“真要见着了君流霄,被秒了多丢人?”
“蓝季沅,话别说得太满,你等着瞧吧!”孙放咬牙切齿,狠狠瞪着蓝季沅的同时也大声朝旁观者曲航和言允初道:“等我割了他脑袋给你们看!”
“……”言允初真觉得可笑,这要比起来,那个狂傲的蓝季沅要可爱的多了。目中无人的君澈也变得亲切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天色入夜,邀请而来的修仙界同道参与了这个小型的讨论后,都在虚霩客栈住下了。夜深人静之时,更夫敲竹梆子的声音格外明显。洛琅端着蜡烛从外面一溜烟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将躺床上睡觉的言允初摇起来。
“公子公子,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洛琅兴奋至极,硬是把言允初弄醒,生怕自己过一会儿又忘了。“我就说看言蔺眼熟,我终于知道了。”
言允初睡得快精神的也快,就听洛琅两眼放光道:“言蔺就是那个小孩儿!”
“什么?”
“一百多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有个小孩,你还救了那个小孩一命呢。”
言允初愣了愣,大致的去回忆,总算是想起了百年前的那么一段不算重要的记忆,有些难以置信道:“那个孩子是言蔺?”
“嗯,肯定是。”洛琅道:“你还对他好顿说教呢,什么千里什么江海,又怨天尤人又强求的。”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他曾经教育过那孩子几句,因为那孩子心性不纯,急功近利不说,为达目的可以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他喜功好名,可以豁出命去摘仙草,也可以不管不顾的对仙剑幽岚起心思。
没想到他居然是言蔺啊!
言允初冷笑一声,正要掀被子下床,突然脑子嗡的一声响,眼前一花,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僵在原来的动作上停住,一动不动。
洛琅吓了一跳,“公子,你怎么了?”下意识伸手在言允初呆滞的目光前晃了晃,对方没反应。洛琅有些急了,忙跳上床使劲摇言允初的胳膊,“公子,公子?”
岂料他就好像魂魄离体了一般,只剩下行尸走肉毫无反应。
洛琅吓得又喊又叫,急忙跳出窗户去求援,“灵尊不好了,灵尊你在哪儿啊?”
屋内好像被点了穴道的言允初突然一闭眼,等再睁开之时,他那窄细的凤眼之中透出蚀骨的阴寒。他慢条斯理的掀开被子,又漫不经心的穿上鞋子以及外套,这一系列动作慢悠悠的花费了半柱香的时间。
等穿戴整齐之后,他推开门笔直上楼,站到了把头的房间门外。房门上了锁,他伸手轻轻一推,那门栓自己就开了。屋内漆黑无光,唯有两处火星照明,而就在刚刚,那两处火星也熄灭了,冒着青烟,味道幽香而迷魂。
言允初伸手一指,桌上的蜡烛忽的点亮,屋内光线明亮起来。就在那两支熄灭的香中间,言蔺正襟危坐,紧闭双目,眉头紧锁,双拳因为痛苦而紧攥着衣袍,终于,他一口鲜血喷出来,浑身颤抖不停,捂着胸口咳嗽的撕心裂肺。
黑发少年面若冷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漠不关心的伸手提来桌上蜡烛,仔细去照看言蔺那扭曲又发紫发青的脸。
痛入骨髓之余,言蔺感觉到灯光和来人,他艰难的抬起头一看,整个人吓傻了,瞪着那双难以置信的枯黄眼睛道:“你为什么……会……”
“会是这种人?”言允初顺势接口,冷笑着道:“亏我觉得这份父爱很珍贵,没想到,都是为了你自己。”
言蔺大惊失色,将又临到喉咙口的鲜血硬生生咽了回去,死瞪着言允初道:“你都知道了?”
“舍得将那些仙丹灵草用在我身上,又给我天灵药浴,又给我紫貂袍生怕我受伤,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好夺舍吗?”言允初的声音很低也很轻,可听在言蔺的耳里却好像天打雷劈,足以将他烤的外焦里嫩。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言蔺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助离魂香来夺舍,你准备的很充分啊!”言允初伸手将香从香炉中抽出,放到鼻下闻了闻,道:“有人告诉过你,若是夺舍失败了会怎么样吗?”
“我……”言蔺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被碾碎一般,疼的他连呼吸都艰难,鲜血更是不停地往腹腔上涌,顺着食道冲向喉咙,止不住的往出呕血。
言允初瞥了他一眼,解说道:“夺舍不成,会反被对方的灵体反噬。轻则修为尽散,魂魄破损,变成痴傻之人。重则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不可能!”言蔺突然激动的大吼道:“我不可能失败,我怎么可能会失败?明明你……”
“凡事都有例外。”言允初不轻不重的说,又忍不住自嘲道:“若我是那么容易就被夺舍的,那我早就死八百回了。”
“你……”言蔺心惊肉跳,他忍着身体撕裂般的痛苦,硬挪着身子向前,浑身抽搐着道:“你是谁?你,你……你绝对不是言允初,你,你到底是谁?”
言允初目光直视于他,言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那打从心底的恐惧将他最后一份骨气击碎,他重重的跌回到床上浑身战栗不已。任由身前那最熟悉,却变得最陌生的七儿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发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总是那么心急,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言允初放下烛台,橙红的烛光照耀在他清秀精致的脸上,明明暖阳清澈,却显得那样阴森可怖。
言蔺不由得往床里缩了缩,“你,你说什么……”
“早就与你说过,一切但求顺其自然,莫要作茧自缚。”少年冷冷看着言蔺那逐渐扭曲的五官以及惊恐万状的神态,勾唇一笑,“玩火自焚,自食恶果。”
言蔺瘫倒在床上,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抽搐,口中鲜血不受控制的往出狂吐,即便他尽全力去隐忍,鲜血依旧从眼耳口鼻处不断流出。他想不到自己会夺舍失败,想不到自己会被言允初的灵体反噬,更想不到面前的黑发少年居然是……
“君,流,霄……”最后一个字吐出的瞬间,言蔺也晕死了过去。只怕在最后一刻他都在怀疑人生,修仙界到处寻找的嗜血大魔头,居然就在自己家里,还假冒自己的儿子打着除魔卫道的口号滥竽充数。
☆、再也不能了
临近清晨黎明, 郊外树林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树叶上还沾着露水,随着那道朝阳穿透云层散落人间,吸走潮湿, 带来清爽甘润的气息。
悠扬淳朴的乐声穿梭在雾里云间, 忽高忽低,时而婉转动人,时而凄美惹人落泪。宁雨珩就靠在树后静静聆听,那暮归发出的乐声已经好久好久没听到了。
“你觉得你还能跟霄儿友好相处吗?若是霄儿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 你觉得他还会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吗?”
是啊,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宁雨珩攥紧双拳, 默默地仰头望向远处坐在树枝上吹埙的喻苓谦,心中酸楚又无处诉说。那种快乐安宁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三十三年前,他知道君流霄因为在魔界负伤而闭关疗养。那之后的某一天, 他应师父的命令前往天水镇, 去那里迎接一位备受尊崇的道友。他即刻出发,从玄虚宗抵达天水镇耗时一天一夜, 可到了天水镇的那一刻,他傻眼了。
这个号称世外桃源的水乡小镇,已然变成了鲜血横飞的人间地狱。
他望着充满死亡与血腥之气的天水镇,步履艰辛的往前走,每走一步就能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尸街头, 无论男女老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皆毙命于此。殷红的鲜血渗入土壤,引来乌鸦的欢鸣,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他难以置信望着眼前一切,活了百年他也未曾亲眼目睹这等惨状,即便诛杀过千百妖魔,也未见妖魔屠城杀人如此惨烈,血流成海,违背天道,到底是何等妖魔横行,居然……
他往前跑着,迫切的要逮到那罪魁祸首,却不知为何,越往前走空气越凉,天空之中甚至飘起了雪花。天象异变,六月飞雪,莫不是冤情冲天?
他怔鄂的想着,却在下一刻见到了足以让他崩溃的一幕——
那个一尘不染的白色身影,即便身处鲜血与污秽之中依旧纯洁无瑕,他那白色的华丽衣袍半点血污与灰尘都不沾。他肃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目光平和冷漠,直直的盯着地上横死的男男女女,没有任何反应。
宁雨珩浑身僵硬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叫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而对方似是察觉到了注意自己的视线,他回头,清冷的眸光正对上宁雨珩惊慌失措的眼神。
“流,流霄,你在这里做什么?”宁雨珩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不是在闭关吗?”
那人并未回答,好像根本没听见,或者听见了根本没当回事。他反而微低下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身下那费力呼吸,苟延残喘的乡民。蓦地,缓缓伸出了手。
宁雨珩心头一颤,拔出佩剑从心就冲了过去。几道疾风剑式,从君流霄手中解救下那个仅剩一口气的乡民。他试图以真气灌输救活那个乡民,然而乡民伤势过重是第一,君流霄不给他救人的机会是第二。
只见那银发纷飞,夹杂着冰雪眨眼间就到自己面前,这是第几次与君流霄交手了?宁雨珩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每次交手都是自己输,无一例外。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刻宁雨珩深深地知道,以往的所谓交手切磋对君流霄来说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因为他君流霄根本没尽全力,根本没认真,根本就是玩玩而已的态度就轻松把他宁雨珩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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