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
张贵完全没料到钱瑶瑶居然会知道这件事。他瞪大眼睛,惊恐万分地退开好几步,指着两人大声质问:“你,你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警,警察吗?”
钱瑶瑶正想回答,简诚却先她一步开口:“我们不是警察,只是恰好从警察那里知道些情况。”
“明明是言哥……”钱瑶瑶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简诚朝她做出封口的动作,钱瑶瑶只好把后面的话硬生生憋回去。
张贵仍是很警觉地瞪着两人:“你们还知道什么?”
“我们知道的并不多。“简诚浅浅笑道,“你失踪后张太太一直很着急,如今出现了她一定很高兴。”
张贵闻言神色又是一僵。他盯着简诚看了许久,不知道简诚是否真的知道得不多还是故意骗他。
简诚收起笑意,问张贵:“张先生,你现在就办理手续吗?”
见简诚不再提起王梅的话题,看起来确实只知道一丁点皮毛,张贵才稍稍卸下防备,说:“对,就现在。”
“请这边来。”
趁张贵不注意,简诚对钱瑶瑶耳语,让钱瑶瑶打电话报警。钱瑶瑶不知道简诚说话半遮半掩的想做什么,所有话都憋在心里难受得很。听到他叫自己报警,钱瑶瑶恍然明白过来。她像被交待了一件非常光荣艰巨的任务,偷偷向简诚行了个不像样的军礼跑到另一边打电话。
张贵来殡仪馆为苏亚美办后事确实令人惊讶,但张贵是“失踪人口”,又在王梅身亡这节骨眼出现,怎么想都不是巧合。经过刚才的试探,张贵的举动更加令人怀疑。
总之,报警之后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想是这么想,可当警察来了之后,简诚的脸又一下阴沉下去。警察里不止有雷厉,陈达俊,还有齐旭言。
齐旭言是警察的“外聘人员”,还扬言要帮忙找出杀害王梅的凶手,他出现在这里也并不让人意外。
只是他出现的话,简诚还能置身事外吗?
张贵刚签下同意火化的书面文件,一群警察就破门而入,动作迅速地将张贵反手按倒在地。
张贵一脸茫然,又恼又惧的挣扎叫喊道:“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别动,再动我们就不客气了。”两个按住他的警察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张贵顿时没了声响。
雷厉让人把张贵押上警车,对简诚和钱瑶瑶说:“感谢你们配合工作。这样一来王梅的案子也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陈达俊一边嗤之以鼻:“还不知道张贵是不是凶手呢。”
雷厉朝陈达俊得意的扬起头:“至少他有很大的嫌疑。看来这次没有齐大侦探出场的机会了。”
瞧着雷厉得意洋洋,神清气爽地离开,陈达俊气得咬牙切齿:“你看看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耀武扬威!简诚你也是,怎么就直接报警了,你应该先通知言哥!”
简诚觉得好笑:“从你这警察嘴里听到这些,我很怀疑你的职业操守。”
“达俊和雷厉向来互相看不顺眼,这次也不想看到雷厉立功而已。”齐旭言替陈达俊解释,又说:“不过真没想到张贵会出现在殡仪馆。”
钱瑶瑶从刚才就有些不高兴。明明是她报的警,为什么不多重视一下她,说走就走了?
听到齐旭言的话,钱瑶瑶的不高兴一下被好奇取代:“我们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跑来说替苏亚美办后事。他对苏亚美真的很用心,我都被感动到了。”
简诚瞧了眼她,淡声道:“那你也太容易被感动到了,不禁为你的未来感到忧心。怕是被人骗去卖了还会帮人数钱。”
“可真是很感人呀。冒着被怀疑被逮捕的风险还要来为情人送终……”
陈达俊忽然开口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们是不是跑题了?“
“感人?怎么不见他关心关心代替他死掉的那个人?”简诚冷哼道。
“与其在这争论无关紧要的事,不如跟去看看雷厉审讯张贵的过程。”齐旭言提议道:“阿诚你不累的话也一起来?”
不等简诚回答,钱瑶瑶立马抬起手猛晃彰显自己的存在:“我也要跟去旁听。”
齐旭言一脸遗憾:“抱歉,外人没办法旁听。”
钱瑶瑶不服气:“诚哥不也是外人?”
“原来你还不知道。简诚现在暂时是言哥的助手,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
钱瑶瑶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片刻之后她就换成了一副哭丧悔恨的模样:“诚哥你这就不厚道了,明明是我比较想当助手……”
“……”简诚无语,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的错?
陈达俊摊手:“大概言哥比较想让简诚当助手。”
钱瑶瑶狠狠地瞪了眼这个外表凶恶,实则话唠轻浮的警察,不甘不愿的叹气道:“既然这样,诚哥你要负起责任做好助手的工作,把真相和胜利的果实带回来。”
……简诚想,以后他再也不想听到‘负起责任’这四个字。就因为他负责任,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他真不想再和齐旭言有任何瓜葛,为什么钱瑶瑶小姐非把他往那边推?
简诚最终还是跟着齐旭言和陈达俊来到警察局。
雷厉做事果然迅速果断,一回局里马上就对张贵展开审讯。
陈达俊接下在一旁做笔录的工作,这样齐旭言和简诚才有理由隔着单面玻璃在外面旁观。
面对雷厉的盘问,张贵矢口否认:“我没有杀王梅,我没有杀她!”
“你没有杀她的话,凌晨二点到四点的时间你在哪里?”
“我真的没有杀她……警察同志你不能冤枉好人。”张贵又急又惧,面色发白,但他仍旧不承认自己杀害王梅。
“她身上有你的头发和指纹又作何解释?我劝你老实交待,争取坦白从宽。”
张贵低头摸着自己被切掉的那只尾指,犹豫着说道:“那是因为我看到她靠在床边怎么叫都没反应,身上还有血就过去看了一眼。她、她那时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我、太过害怕就逃了,我不想被当成杀人凶手。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她!”
“你说你没有杀她,有什么证据?”
张贵一时语塞。
“说不出来就证明你在撒谎。”
“不,我没有!我、我想起来了!我在回小区之前一直待在宾馆里,大概到两点半才出门,前台的工作人员可以证明。而且确认王梅死了之后我很快就离开小区,冷静下来时还觉得不用再躲躲藏藏,就去附近的银行取了钱打算帮亚美办后事。”
另一名疑犯
乱糟糟的办公室或坐或站着几个大男人,小小的地方因他们的存在而显得更加逼仄。
雷厉坐在电脑前,眼晴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屏。一旁的陈达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连手里的烟头都顾不上丢。
简诚和齐旭言两人则并肩站在他们后面,曲着身体向前顷,目光也落在电脑屏幕上。
电脑正放着一个视频片段,应该是哪里的监控录像。虽然画质粗糙,但仍能看得清楚。
画面里是某个酒店或宾馆的走廊,右下角显示了日期和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五分左右有个人从最右的房间里走出来,根据衣着打扮和样貌来看是张贵。
在张贵离摄影头最近的时候雷厉按下暂停键并把画面放大了。
“确实是张贵,”陈达俊抬起头指了指画面上张贵左脸和切掉尾指的那只手:“宾馆的前台人员也证实张贵是在凌晨两点半左右离开。”
雷厉默然不语。
齐旭言盯着画面,说:“从那家宾馆到风华小区就算是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张贵的确没有杀害王梅的可能。”
陈达俊洋洋得意地搭上雷厉的肩膀:“雷队,我就说张贵不一定是凶手。”
雷厉阴沉着脸色不说话,手在鼠标上点击了几下,屏幕里又开始播出另一段视频。
监控画面是一处自助ATM机,看了约莫十多分钟,有一个人进去了。是张贵。他在ATM机里取钱之后还瞄了眼摄像头,然后用手挡住一边脸离开。
时间显示为凌晨四点。根据他到达风华小区,发现王梅身亡并离开的时间,的确如他所言不长。
“如果张贵不是凶手,谁才是?”简诚问。
“有一个人也很可疑,”齐旭言直起身子,浅浅笑道:“王梅的情人。”
他此言一出,不止陈达俊和简诚意外,雷厉也很吃惊。
王梅出事前,最后见面的人就是刘亚声。警察巡例把刘亚声带到警局审问,但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王梅很喜欢他,还背着张贵买了很多贵重的礼物,甚至为他买了一套房。
雷厉没有怀疑刘亚声有三个原因。第一如果王梅死了,刘亚声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第二他没有杀害王梅的动机;第三他有不在场证明。
雷厉把刘亚声不是凶手的原因细数出来,顺便损了齐旭言一波,“看来齐大侦探调查得不是很充分。”
齐旭言并不生气,仍是满面笑意:“那雷队也一定调查过他的身份。”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雷厉顺着齐旭言的话茬说:“刘亚声,B城人,年三十,单身。父母早亡,抚养其长大的爷爷也在三年前过世。五年前搬到这里,在震地健身房当健身教练。为人细心热情,无不良嗜好,没有犯案记录。”
“女性和男性关系如何?”陈达俊问。
雷厉睨了眼陈达俊,似笑非笑的回答说:“无论男女都说他人不错。没有感情纠纷,私生活很自律。他负责的那些客户也对他赞不绝口。”
什么意思,瞧不起他吗?陈达俊嘴角抽抽,不死心的继续问:“这种人会当小白脸?”
“这些与他当小白脸有什么矛盾么?”雷厉反问。
好像是没什么关系,陈达俊顿时哑口无言。
“这么说雷队认定他没有作案嫌疑?”
雷厉笑:“难道齐大侦探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简诚看向齐旭言。刑警都说刘亚声没有嫌疑,齐旭言这么纠缠下去莫非真有什么证据证明刘亚声与王梅的案子有关?
“见解不敢当。既然张贵和齐亚声都有不在场证明,凶手又是何人?”
这么一说,案件又重新回到原点,毫无进展,雷厉的脸色很快阴暗下来。
“看来雷队要开始忙起来,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
坐上齐旭言的车后,与简诚挤在后座的陈达俊不满的嘟哝:“言哥,你就这么走了,王梅的案子怎么办?你没瞧见雷厉那混蛋看我的眼神,我真想把他两个眼珠子挖出来。”
齐旭言故作正经的开口,“他用眼神性骚扰你了?”
“言哥,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陈达俊厌恶地皱起两道眉,还打了个寒颤。
挖人眼珠子这种话应该从警察嘴里说出来吗?简诚陷入思考中。发觉车子在动,他回过神问:“陈达俊同志,你为什么跟来了?”这算擅离职守吧?
“我这不是很顺便的就坐上来了。”陈达俊打着哈哈,赶紧转移话题:“言哥,我们要去哪里?”
“找刘亚声。”
他还在怀疑刘亚声?简诚不解:“你为什么会怀疑刘亚声?”
“就是一种,直觉。”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陈达俊在旁边当解说:“兴许是被激发了潜能,言哥靠他的直觉解决了许多案件。我看言哥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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