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傅先生,久仰久仰。”
“您好。”
那人原本走来,想同傅燃拥抱,被傅燃眼里的漠然冻了冻,才改成了握手。
傅燃是礼貌地微笑着,别人同他攀谈,他也会回答。只是回答的略显敷衍,而且,傅燃的眼神时不时往四周看两眼,似乎在找谁。
“傅先生,在找人?”
对方很疑惑地问。
“嗯,”傅燃淡淡地应了声,“家里的小朋友到处乱跑,怕他出事。”
“没想到傅影帝年纪轻轻,儿子都有了啊。”另一个小明星在旁边说。
“不是亲生的。”
“……”
这话让人怎么接?!
小明星和周边的人都被冻的一个哆嗦,各自找理由走开了。
傅燃也不在意。他放下刚刚别人递给他的香槟,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眉头动了动,朝一个方向走。
那里热闹极了。
一个相貌很好的青年正握着酒杯,与身边的白人美女打赌
“你说的,喝完这杯就告诉我,你内衣是什么颜色?”
那白人女性毫不害臊,大方地点头“你喝我就说。”
听这低俗的对话,傅燃皱了皱眉。
那青年生的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弯了起来,正要仰头一饮而尽,却被人扯着后领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顾晏,你是来干什么的?”
傅燃笑了笑,问。
“来喝酒——”说了半句,顾晏搓了搓胳膊,“来帮你找小朋友嘛,我懂,我懂。”
顾晏本来是想着来y国舒舒服服地度个假,谁知,这么不凑巧的,大早上接到了傅燃的电话。两人急匆匆地要到了请柬,上了游轮,耽搁了些时间,这眼睁睁天都快黑了,岑年的影子都没见着。
顾晏看着傅燃的笑容,眼底却越来越凉,心里不由地有些发毛。
他小声说
“我也不是一点正事都没干。你看,我弄到了今天客人的花名册。”
“然后,你猜怎么着?”
顾晏本想卖个关子,但在傅燃的眼神下,不得不作罢了。他泄气道
“好好好,我说。就是……岑年根本不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他要么是用了假名,要么不是以客人的身份上来的,要么——他根本没上船,就是你爱子心切、看错了,你家小朋友正在酒店好好地躺着呢。”
说罢,顾晏想了想,爱子心切是这么用的吗?算了。
“不可能。”
傅燃沉思片刻,笃定道。
“他一定来了。只是——”
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傅影帝。”
于琳穿着晚礼服,原本就细的腰紧紧束着,看上去竟有些可怕了。
她颧骨高高突起,显得刻薄,笑起来却十分亲切“傅影帝,怎么百忙之中有空赏光捧场?”
“不敢当,叫我傅燃就行。”傅燃笑了笑,“于小姐邀请,怎么能不来?”
于琳笑吟吟地称是。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打了个机锋。同样的笑容,眼底同样的猜疑与忌惮。
“不知,傅影帝现在有没有空?”
于琳转了转眼珠,柔声问。
“当然。”
傅燃略一思索,微笑着答应了。
“哎——”
顾晏在旁边想说点什么,却看到傅燃的眼神。
傅燃和于琳走远了。
而同时,傅燃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握着自己的手机,食指在手机上轻轻敲了敲。
顾晏一怔,打开手机,正看见傅燃发来的信息
“帮我查一查后厨和棋牌室附近区域的侍者数量,与原定人员名单比对,看看有没有出入。”
傅燃与于琳穿过甲板上的人群。
于琳人际关系好,左右逢源,一路都在同人打招呼。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走过,进了室内。这是个狭长的走廊,铺着地毯,人走在上面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傅影帝,”走廊很长,灯光并不算亮。于琳心里计算着,轻声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傅燃笑了笑,说
“很好,谢谢关心。”
“是吗?”于琳挑眉,似乎很惊讶,“我之前听说,您频繁往医院跑。有什么小病是私人医生解决不了的吗?我就猜着……”
傅燃温和地说
“我的私人医生水平不高。”
“呵呵,”于琳掩着嘴唇笑了起来,“您真幽默。”
但笑着的同时,于琳的眼神也一片冷漠,一丝笑意也没有。
走廊即将行至尽头,于琳轻声说
“恕我唐突,傅影帝,听闻您祖父是由于胃癌去世的。”
傅燃面色不变,平静地应声
“是。”
“胃癌也与基因有关吧?您似乎也是胃癌高危人群呢。”于琳顿了顿,声音更柔了些,“不知道傅影帝有没有想过,尝试一下新药……”
傅燃的脚步停下。
几秒种后,他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问
“哦?新药?”
“是啊,”于琳微笑着说,“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研发的抗癌药物,这药在国内都还没——”
“于姐。”
突然,二人面前的门被推开。
一个女明星快步走出来,拉起于琳的手“你怎么一去这么久?大家都等着呢。”
于琳面上闪过一丝不虞,但很快隐去了。她笑了笑,说
“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侧过身,对傅燃说“傅影帝请。不会嫌我们无聊吧?”
门背后,有十几个人,什么身份都有。有几个二三线明星、两三个当□□手,这些都是嘉辉娱乐旗下的艺人,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嘉辉娱乐的管理层。
他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掷骰子,还有单纯在喝酒的。见门开了,都望过来,冲两人笑了笑。
许多视线在傅燃身上逗留片刻,又慢慢地移开了去。
“傅影帝,来。”于琳轻轻按着傅燃的肩,让他在赌桌边上坐下,“好久没见了,陪我玩两把?”
傅燃拾起桌上的筹码,看了半晌。
他笑着说
“好。”
游轮在公海上慢悠悠地飘着,这天的晚上,风不大,也没什么波浪,月色静静地在海面与窗沿逗留。
赌的是最简单的掷骰子。
两边的人对输赢都不怎么在意。于琳一边让荷官走过来,一边继续刚刚的话题
“傅影帝,新药的事儿,国内好些人都还不知道呢。”
周围许多人仍做着自己的事情,听见这话,耳朵却竖了起来。
傅燃把周围人的变化不动声色地收进眼底。
“是吗。”傅燃在桌沿上轻扣了扣,微笑着问,“能否说的详细点?”
“就是贵了点,不过,我想,傅影帝应该是不缺这点钱的。”于琳说。
“嗯。”
“不如,”于琳看着金盖壁,笑了笑,“这一局倘若傅影帝押中了,我便自掏腰包,请傅影帝试一试新药,如何?”
“如果没押中呢?”
傅燃的眼神往四周看了看。
“没押中啊,”于琳耸肩,笑了笑,说,“当然没事。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一个人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就在他即将扣下门锁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傅燃的视线在门口逗留片刻,收回视线,笑着说
“好。”
门开了。
一个侍者走进来。他端着盘子,盘里摆了几个酒杯。
这侍者看上去是新来的,脸上竟有道疤,很不好看。他端着盘子的手都不大稳,他怯生生地四下看了看,直直地往赌桌边走。
从侍者走进来的那一刻,傅燃的视线就没动过,一直停在对方身上。
于琳一挑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她皱了皱眉,刚想问为什么把这人放进来了,就见那小孩儿绊到桌角,平地一摔。
盘子上的酒杯摔了一地。离他最近的傅燃更是被泼了个正着,衬衫上全是酒渍。
于琳“……”
“抱歉,抱歉。”
侍者连连鞠躬,脸色都吓白了,额头冒着冷汗。
“先生,抱歉,我会赔偿。”
出乎意料,傅燃笑了笑,问
“你怎么赔?”
“我——”
那小孩的脸都红了,嗫喏着小声道“我,卖||身赔吧。”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只一张赌桌上的人听到了。
于琳“……”
她几乎被气笑了“你说什么?”
谁知,傅燃十分镇定地说
“好。”
他站了起来,对众人说“抱歉,失陪,我去处理一下。”
说罢,他就拉着那小孩的手,往外走。
于琳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她一咬牙,让靠近门的人去把门给锁了。
谁知,门锁刚落下,那侍者在门锁上轻轻按了按,门竟然开了。
于琳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过,毕竟是还没撕破脸皮,虽然不想,但于琳也的确无可奈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燃走了出去。
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打了个转,又慢悠悠远去。
游轮要在海上过夜,每个客人都有一间客房。傅燃的房间离这里不远,还挺大,有一个独立的甲板阳台。
香槟浸着衬衫,这么一路走来,已经干了,看上去真有些狼狈。
但傅燃却泰若自然极了。
晚宴开始了,喧闹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单手把小孩的手腕压在门后,低头,细细端详了片刻。
“嗯,”他垂下眼睑,温声问,“卖身赔?你想卖给谁?”
岑年仰头看着他,笑了笑,故意慢吞吞地说
“那要看谁买了。前辈买吗?”
傅燃的视线在他唇上逗留片刻。
然后,他伸手,慢慢抚上岑年左脸上那道伤疤。
不知小孩儿是找谁画的特效妆,真实极了,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买。”
他低声说。
☆、第38章 恋人
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到海平面以下, 皎洁的月色像是一片雪, 从岑年的脚边铺开。
海风吹动白纱窗帘。
那一片月色印在岑年的眼眸里。浅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却朦胧, 他仰头,细细地打量着傅燃。
少年嘴边勾着点要笑不笑的弧度,在那一片毫无遮拦的月光里, 好看得不像真的。
“买。”
傅燃低声说。
他的声音有点哑, 像是在行船途中被塞壬蛊惑的舵手,一向冷静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被迷惑的神色。
傅燃一手撑在岑年背后的木门上, 另一只手在岑年脸上的伤疤处细细抚过,好像那并不是一道狰狞的疤痕,而是什么十分动人之处。
“是吗?”
岑年仰头端详他片刻,笑了笑。
在靠的这么近时, 岑年眼中却不见一丝惧色或者赧然,他甚至踮了踮脚, 双手搭着傅燃的肩,更上前了一点——
有那么几秒, 傅燃几乎以为, 他会得到一个吻。
但实际上, 岑年只是贴着他的侧脸, 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但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自己说谎就算了,还一边说谎、一边为自己找借口——本来就错了, 还妄图用谎话来掩盖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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