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
魏殊盯着那图纸,面色凝重,却眼神飘忽,显然心不在此。
他着实想不明白,沈愿为何要说那些话,即便想了几日仍旧不明白。
男子见他出神,拍了拍他的臂膀:“殿下、殿下!”
“啊……哦,先生你说到哪儿了?”
“殿下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殷湛说说。”
魏殊眼神飘忽:“没什么,就是齐国使者将要来访,听说还送来了新的质子。”
他明明都与莫凌丞说了不需要他们齐国再送人来,也不知是这莫凌丞没回到皇城与齐国皇上转达,还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齐国使团来访?”殷湛咬着手指,左右踱步,“都有谁?”
魏殊摇头:“孤只知道,为首的好像是如今的齐国太子,沈煜。”
“我靠!兄控来了?”
魏殊难以费解:“先生说什么?兄……”
“没什么!”殷湛打断他,“即便是他来了,殿下也不需要怕呀。殿下手中的暗卫办事一向沉稳,断不会留下把柄给他们抓。即便他觉得杀害他皇兄的凶手是你,也拿不出证据,殿下只要打死不认,又有何惧?”
魏殊微微抿唇:“倘若他没找到他皇兄的尸首呢?”
“怎么会找不到尸首?”殷湛起初还若有所思,霍然双目一凝,走到魏殊身边,直直望他,“殿下此话何意?”
“孤……”魏殊眉眼紧皱。
殷湛心中划过那个不好的可能,接着问出了一句自欺欺人的话:“你难道为了复仇,把他的尸体挫骨扬灰了?”
殷湛屏息凝神,等他的后话。
魏殊摇了摇头。
殷湛拍了一把额头,来回踱步,随后走到魏殊眼前,掰过他的臂膀:“殿下,你与我说,前几日你娶的太子妃,究竟是谁?当真只是陶将军的私生子吗?”
魏殊默了半晌,抿唇答:“不是。”
“阿西……”殷湛扶额,忽然转头道,“糊涂啊糊涂,殿下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带来的是何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会甘愿嫁给你?沈愿他这人什么心性你会不知?他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恩将仇报的小人!你怎会把他留在身边?你不怕有朝一日养虎……”
“他变了!”魏殊插言道,“他已经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了。”
殷湛僵硬的转动脖子:“啊……?”
魏殊解释:“他失忆了。整个人都变了,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他了。”
殷湛都无语了:“失忆这种小儿科,你也信?殿下啊殿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沈愿前世最喜欢做什么事你忘了?”
魏殊脸色阴沉,抿唇不语。
“演戏啊!只要是有利用价值的,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能被他玩弄得连渣都不剩。你前世的下场你忘记了吗?他找了个借口把你约上荒山,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在你死后还把你的尸体扔进荒林供野兽啃食,最后挫骨扬灰,这些你都忘了吗?他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魏殊指甲抠进掌心,手面撑着青筋凸起。
殷湛缓了一会儿又道:“我费尽心思在你身边扶持你了这么多年,几次三番想除掉他,你都派人阻挠。我那时只以为你是想亲手报仇,便不与你争抢。可你如今,竟然把他养在了身边,还是作为太子妃的身份。”
殷湛气的手颤:“我想问问,你此举把我置于何地?把你的那些暗卫手下,父皇母后又置于何地?你是想让悲剧再次重演吗?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了吗?”
魏殊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做声。
“好。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你对他是试探羞辱,也应当找好方法,断不能把他留在身边。若是你还念在昔日情谊,不忍心下手,这件事便由我去办。”
“不行。”魏殊站起身,“孤喜欢他,不许任何人碰他!你也不行!!”
“什么?”殷湛被他吼的都怔住了,嘴角一抽一抽的。
魏殊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背:“齐国使团的事,孤自己会想办法。如今天色已晚,孤便不打扰先生休息了。不过孤要提醒先生一句,请先生了解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管如何能耐,孤都是主,勿要忘了主仆尊卑!”
说罢,便长袖一拂,打开书房的门走出了门外。
见到还在竹亭内下棋的小小身影,他眉头一展,唤道:“昕儿,走了。”
“哦……皇兄。”
第35章
魏昕迈开步子, 小跑着赶到魏殊眼前。刚想开口说话, 便见他家皇兄突然蹲了下来, 捂住他的嘴,道出了一声“嘘。”
说罢指了指他背后。魏昕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入眼的仅仅是一颗粗壮的树,他盯着那树瞧了半晌,并未瞧出什么。
谁知在他歪着头面露疑惑时,那平静的树枝突然晃了晃。
魏昕转过头,指了指身后的树。
魏殊示意他不要说话, 接着附耳听去, 须臾,垂眸一笑。
练内功的人往往耳朵比常人灵敏, 魏殊自小练武, 内功深厚, 方才便听院外有声响。
太子府内, 所有人都知道这清阁是禁地, 寻常人未经过允许断不敢前来。
但若说敢不请自来的, 怕是除了那个居心叵测的祁霁,剩的那人便是他新入府的太子妃了。
果不其然, 此时院墙外, 一袭青袍的沈愿正在勤勤恳恳的爬着树,边爬边还在心里吐槽:这tm就是彩音说的好办法,果然奴婢跟主子一样不靠谱!
想完,他低头剜了一眼正在替他加油打气的彩音, 无声的叹了口气。
爬树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这具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虽然他本身的气力几乎恢复了,可用这身体,还是发挥不了他全部的力量。
再加上,白日里遭受的打击,使他身心俱疲,而在回太子府后也一刻没闲着,甚至到现在连个热乎饭都没吃上,眼下还要爬树,自然没有那么轻松。
可沈愿仍旧不想放弃,他一定要见到魏殊,况且他也特别好奇,这个院子里住的人究竟是谁?
沈愿抬头看了看,想到爬上前方那个树干,就可以把脑中的疑惑通通解开,脚下的步子也迈的比方才快了许多。
可在他爬上去之时,见到了院子里的一切,顿时瞠目结舌。
只见魏殊非常温柔地,抚摸着一个孩子的头,与他正说笑着什么。
沈愿心下一松,心想原来那个男宠只是个孩子呀,那一定是因为有什么缘由,兴许这孩子被追杀,魏殊无法便把他养在了太子府,出于保护才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所小苑。
沈愿心里都替魏殊想好了各种可能,谁知这时,那孩子突然极其响亮的喊出了一声:“爹!”
沈愿此时刚坐上树干,听到此话,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跌了下去,赶忙扶住一旁的树干。
又见魏殊脸上的笑更深了,气的直接给树了一拳。
幸而如今,风声不小,便把他这一拳的声响盖了过去。
沈愿气得直跳脚,这个魏殊居然瞒着他和这院里的人连孩子都有了!他到底把他当做什么?真是气煞他也!
心中的愤然与妒火,把他脑中的思绪吞没,甚至他都没有想过,男人与男人怎么生孩子。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负了他,这一不是事实的事实。
沈愿把手指攥得咯咯作响,盯着那两人的视线,仿佛能把人烧穿。
彩音在底下轻飘飘地说:“公子,你看到什么了呀?”
沈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魏殊脸上的温柔笑意,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她,彩音在下急得小脚直蹦。
倏然,屋门被打开,沈愿屏住呼吸,只见一个身穿红袍面带轻纱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步履匆匆,长眉紧皱,还未走到魏殊面前便急切的唤了两声殿下。
没唤他魏殊或阿殊,沈愿心里忽然舒服了点,谁知还没有片刻,魏殊就对他来了个壁咚。
沈愿这个视角可以清楚的把院中的所有尽收眼底,此时两人的种种自然也是。
殷湛嘴角抽了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方才想了许多,决定还是要劝一劝魏殊,若真要把人留在身边,定要小心防备。
没想到打开门时,却见魏殊还在门外,刚走上前,便被魏殊攥住臂膀,来了个华丽转身,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把他一掌扣在了一旁的墙上。
他的目光深情款款,唇角的笑妖冶至极,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操作?
殷湛咽了口唾沫,难道魏殊要对他告白?这也太突如其来了吧。
魏殊唇角上扬,慢慢临近他,把唇停留在他耳畔道:“先生若还是不信孤方才的话,不如与孤打个赌?若是先生输了,便不要再对他生出任何歹意。若是孤输了,孤自会听从先生的吩咐,玩腻了便处置了他。如何?”
殷湛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面上却松了口气:“打赌?怎么赌?”
魏殊不答反问:“先生可想赌?”
“好,我赌。”殷湛道,“你总有一日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魏殊轻笑:“那便要委屈一下先生了。”
话落,魏殊把脸挪开,手指一拂,殷湛面上的素色薄纱倏然滑落,露出他俊美不凡的脸庞,魏殊用指尖轻挑起殷湛的下颌,俯身堪堪临近。
在双唇将要碰上之时,便听见树上那人嘶哑的怒吼:“魏殊你个大猪蹄子,给劳资住嘴!!!”
第36章
话一出口, 沈愿就后悔了。
可转而见到魏殊置若罔闻, 不仅没有停下动作, 还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了。
沈愿也顾不得那些了,登时气的直接从树上蹦了下来。
可显然他高估这具身子的弹跳力了。
要是他原本的那个身子, 这个高度不过是小case,可眼下这具身子太过孱弱,即便他好吃好喝将养了几个月,也没有养回他原本的一半能力。
这不,他刚一跳下就崴了脚。
脚踝瞬间肿了起来,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可他也顾不得疼痛了, 想到院里的场景,胸口那处就钻心的难受。
他不顾彩音的劝阻, 一瘸一拐的闯进了门, 掰开将要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魏殊你个花心大萝卜!我说话你还装作没听见是吧?”
魏殊轻嗤一声, 接着目光看向殷湛, 剑眉一挑。
沈愿看了看魏殊, 又看了看殷湛, 见到两人交缠的视线,攥紧拳, 气得浑身直颤。
当着他的面, 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魏殊到底把他沈愿当什么?空气吗?
沈愿越想越委屈,他心里真的太堵了。他从没有想过那里有一天会这么疼,比搏击场上让人伦了十几拳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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