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
沈愿发觉身体被强化后,脚部那块儿也就痊愈了,他点点头:“一觉醒来发现好多了。”
“是吗?”
魏殊看着他的脚踝眯起了眼,明明今早他查看的时候,那块地方还肿的不像样子,眼下就这么平复下去了?
沈愿把洗好的菜放上砧板,切掉底部摘开放好,把肉切成小块再剁成末。
魏殊觉得面前的沈愿好像变了一个人,刀法漂亮娴熟,目光专注,仿佛整个人都发着光。
忽然感觉沈愿与他意识中的某个人好似有着一瞬间的重合,好像曾经也有过那么一个人存在,不过被他忘却了。
魏殊低头思忖着,忽然瞥见袖子上沾染的油污,微微皱了皱眉,踟蹰再三后,迈起大步走了出去。
沈愿拿了一口干净的锅,锅热了以后,倒上油,把肉末放进去翻炒,放入姜末,片晌再放入蘑菇,放入各色不一的调料,放水闷煮。
虽然这古代调料没有现代的多,但胜在做法精纯,不含防腐剂,用他们炒出来的菜,味道带着纯天然的清香。
不一会儿肉末的香味便飘散了出去,把方才站在门外的众人都吸引的探进头来。
沈愿此时在揉捏着面团,面团是先前不知谁醒好的,沈愿捏了捏觉得不错,便直接拿来用了。
把面先揉搓拉长再一对折,面瞬时如麻花一样缠到了一起,经过几个反复后,面条便在他手中成型,正在此时,方才煮的肉末也好了,把它盛好放在一边。
在洗净的锅中放入青菜,捞出,清了清再放入面条。面条煮好放入碗中,放入方才的蘑菇肉末,锅烧好油,在肉末上轻轻一浇,呲啦一声,带起满屋飘香,两碗香喷喷的香菇肉末面便做好了。
沈愿在现代时早上一般不愿吃油腻的,也不愿吃那些干巴巴的牛奶面包,最爱吃的便是他妈妈做的香菇肉末面。
他妈妈的那身好厨艺,在他小的时候便教给了他,不过自从他妈妈走后,他再也没下过厨。
他不想做给自己吃,也不想做给任何人吃。
不过如今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自然愿意与他分享。
沈愿把它们放在漆盘上,刚要端起,魏殊进一步抢了过来:“孤来。”
沈愿微微一笑,轻恩了一声。
他方才做饭专注,还浑然未觉,此时一看,魏殊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方才脸上的油污,早消失的一干二净。
又见魏殊出门有人想接过漆盘,他像个护着玩具的孩子一样,把漆盘护在怀里,还瞪了他们一眼,沈愿又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活了两世的老妖怪,还跟个孩童似的,真是拿他无法啊。
魏殊只是一口便惊呆了,他从没想过沈愿竟有这么好的厨艺,不仅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面条韧性十足,唇齿间都是肉末的香味,但又不油腻,配上绿绿的青菜,甚至十分清爽,魏殊平时用膳是极其优雅的,可此时也带出了一些豪爽劲,一口接着一口简直停不了,一碗热面下肚魏殊朝椅子上一躺,长吁出了一口气。
“娘子的手艺简直绝了,孤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沈愿觉得他太过夸张,撇撇嘴嘀咕道:“我才不信。”
魏殊离他坐的近了近:“真的。”
那神情仿佛在说:看我真诚的小眼神儿。
沈愿忍俊不禁。
经过方才的“炸锅”事件,沈愿觉得魏殊比起之前那清冷装逼的模样,接地气了很多,不过也越来越像只舔狗了,还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士奇。
可这种相处模式,意外的舒服。
沈愿喝完最后一口汤,彩音便很识趣的把碗筷撤了下来。
沈愿喝了口茶,忽然想到之前的事,放下茶杯道:“我有话与你说。”
第40章
“诶, 你听说了吗?娘娘与殿下今日大吵了一架, 眼下还把自己关在房里, 摔了不少物件儿呢。”
祁霁散步走到一院落,忽然听到几个丫鬟的议论, 忍不住附耳听去。
“啊?这是何故啊?前些时日娘娘与殿下不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吗?如今又怎会……”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娘娘他极其怕疼,可又特别爱殿下,经过了几日的辗转,都做好献身的准备了, 如今又是闹哪样?”
“你们没见到今日太子府又添了一位新主子吗?就是因为他。”
“啊?殿下又收了一位主子?之前我就听说娘娘嫁过来之前根本不知道殿下府里有妾室的, 之前还因为这件事与殿下大吵了一架,如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 殿下为何又收人啊?”
“那也怨不得咱们殿下呀, 哎……那位新主子可是东明侯之子, 侯爷手握重兵, 有心要辅佐殿下, 可是一大助力啊。殿下又怎会拨了他的面, 侯爷没与殿下计较这妃位,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要我说啊, 就是娘娘太小家子气, 殿下可是一国储君,此时三妻四妾便这般计较,日后荣登大宝佳丽三千,到时娘娘又该如何自处?”
“是啊, 你说娘娘如此俊俏一公子,还出身名门望族,找个女子过一生岂不更好?为何会想不开,非要做这太子妃呢?”
“对啊,哎……”
丫鬟们频频叹气,似是对他的处境很是惋惜。
祁霁苦笑:是啊,为何会这般想不开?同为男子,喜欢的却是男子。可倘若真正喜欢一个人,被爱情蒙蔽头脑时,又还怎会记得他的身份呢。
*
傍晚,容王府院内,听到消息的姜哲激动的站起身来:“当真?”
祁霁颔首:“确实如此,听说太子妃如今都不曾用膳,只是一味的借酒浇愁。”
姜哲听的重点却不在这,他问道:“他确实是因为怕疼,才不肯侍寝?”
祁霁看了他一眼,又埋下首:“是。”
“怪不得。”姜哲笑着道,“怪不得那日他挣扎得那般厉害,有趣,有趣啊哈哈哈哈……”
祁霁:“那王爷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尽快了。”姜哲满目含笑,“既然他魏殊亲手把他的太子妃往本王身上推,本王哪有不接的道理?倘若这事情耽搁久了,万一他俩再和好,怕就不好办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他的第一次,只能是本王的。”若是可以,本王希望他从头到脚都是本王的。
祁霁无声的吸了口气:“是。”
*
太子府的主卧内,沈愿边磕着瓜子,边摔着魏殊特意准备的瓷器,出口的话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魏殊你个臭男人!大猪蹄子!负心汉!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给我滚!滚!”
魏殊在对面笑的嗤嗤作响。
见沈愿瞪他,他也连忙开口道:“阿愿,你听孤说,孤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再花言巧语来骗我了!你要是真的有心道歉,就把他休了!”
“阿愿,莫要胡闹。孤乃一国储君,岂有不三妻四妾的道理?”
沈愿小声道:“你敢个试试。”
魏殊也小声回:“不敢不敢,娘子最大。”
沈愿满意了,扯着嗓子道:“好啊,你还有理了!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会对我一心一意,如今呢?成婚当天你就收了个男宠,现在你又收,如今这院里的男妾加起来,都能凑成三桌麻将了!我真是去年买了个表!怎么摊上你这么一泡狗屎?真是瞎了眼了!!!”
魏殊沉声道:“孤就喜欢看着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是可爱。”
沈愿挑眉:“教你的词用的挺顺溜啊,有进步。”
察觉到窗户被打开,魏殊忽然站起了身,一拍桌子,使了使眼色道:“孤当时为何没发觉,你竟是个泼夫!孤若察觉可绝不会娶你!”
沈愿接收信号,一撤桌布,桌上的茶具果盘,瞬时散落了一地,顺便消灭了他嗑瓜子的罪证。
“如今你后悔了是不是?好啊!后悔就给我写个和离书,咱们以后各不相欠!我继续回去当我的小少爷,娶个娘子,安稳的过一辈子,再也不踏上你这条贼船!”
魏殊扯住他的衣襟,眼神骤冷:“你想撇下孤,去和女人在一起?想得到美,即使死,孤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沈愿被他的威慑力吓到了,心上一颤,停顿了一秒,可转而看魏殊眨了一下眼,沈愿一把推开了他,顺便给他了一巴掌:“你这个禽兽!”
沈愿看他脸颊上被扇出清晰的巴掌印,怔然一瞬,接着一鼓作气把他推出门外:“你给劳资滚!劳资再也不要见到你!!!”
门被关上后,片晌沈愿喊道:“彩音,拿酒来。”
沈愿拿着酒边往嘴里灌边哭的凄凄切切,直到窗户被关上,哭声也未停歇。
须臾,另一扇窗被打开,沈愿走进内室,边扯着哭腔,边查看魏殊脸上的伤势,手摸上他的脸颊,小声道:“还疼吗?”
“娘子下手真狠啊。”魏殊委屈巴巴地攥住他的手,“待会你可要好好补偿孤才行。”
说罢,舔舔他的手心。
沈愿被他舔的痒痒,把手抽了回来,羞赧道:“大色狼。”
魏殊扬扬唇角:“还有更色的,娘子要不要试试?”
说罢,含上了他的唇,唇齿相融,唇分之时,沈愿被亲的气喘吁吁。
魏殊看他通红的脸颊,取笑道:“你说我们如今这般像不像偷情?”
沈愿脸更红了,打了他一拳:“偷你大爷!”
转眼过去已到亥时,沈愿卧房的灯总算熄了,身着夜行衣的祁霁走到窗户前,隐隐还能听见沈愿口中呢喃的醉语。
他看了看手上的竹管,叹了口气,把那尖端插入,轻轻一吹。不料此时,房内袭来一枚暗器,穿过他的右臂,直直插入身后的墙中。
祁霁心中暗道不妙,这一惊使他口中吹出的药,不小心吸入了自己口中,可他也顾不得了,他赶忙蒙住面纱,转头脱身。忽见眼前陡然明亮,拿着火把的暗影卫,瞬时把他四周围的宛如铜墙铁壁。
身后的门被打开,魏殊搂着沈愿走了出来,他唇角微勾,眼神里却无半分笑意:“孤等你很久了。”
花洋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偷偷溜开,回到房中,他提笔写下一封信,叫自己的亲信送到容王府。
另外,魏殊这边,没有料到祁霁狡猾至此,趁他们不备抓了一把白·粉,散漫开来,接着人就不见了身影。
今夜的太子府甚是热闹,搜查刺客的暗卫,穿梭在各个院落。
祁霁捂着手臂,在夜空的屋檐上穿过,起初还步履匆匆,如闪如电。随后胸中药物发作,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渐渐他失去了力气,掉在方才暗兵们已经搜查过的院落——蔷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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