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楚慎还未发话,那三个药人已扔了蜡烛。
烛光扑灭的一瞬间,他们便向猛虎扑兔般袭来。
好了,不必选了,人家已经替他们做了选择。
这三人只需应战,应不了也不能退,退的时候把后背露给对方,那是自寻死路。
沈叹手中白光一震,剑已横在楚慎面前。
他把这人牢牢护在身后,姿态如一个母鸡保护着幼崽,看着有点好笑。
虽说楚慎身负万象神功,可沈叹记起更多的,却还是霍闲非病恹恹的壳儿,还有他那喘不过来的气,永远停不了的咳嗽。
第一印象最重要,其它的都不要紧。
于是剑如流星乱点,他拼尽全力护在这人前面,挡了药人的袭击。
第一个药人的爪碰上了他的剑,爪如钢,指似铁,击得剑身颤如急雨,“簌簌”几下点拨,一股强而诡异的波动从剑上传至沈叹的手腕,再蔓至臂、肩,使他面色红涨,气喘不已。
这力道太大,打击太猛,他必须用尽全力,才不至于让剑脱身。
不愧是药人,的确是怪力、怪劲,刀剑不入,不知痛不觉苦。
剑划过沈叹是一道血痕,划过药人就是擦破了皮,像蚊子叮了一小口,有血星子嗖的一下冒出,可也仅仅是冒出,药人依旧毫无所觉,连该有的迟滞都没有。
有知有觉的人尚可对付,这种无神无识的怪物要如何杀死?
若有一心术不正之人,花钱花力,组了一只药人组成的军队,从此所向披靡,攻无不克。那该是何等可怖、诡异的情形?
难怪左叙拼了老命也要把这药人杀死,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沈叹的遐想时间结束了,当他和一个药人战在一块儿时,另两个药人在和楚恪干得正酣,可沈叹身上的血一出来,他们就和老狼闻着了肉似的,一绕一弯越过了楚恪,直朝他这边奔来。
楚慎本以为药人的目标是自己,可拉了楚恪往外一闪,发现药人们还是咬着沈叹不放,当即明白了。
药人闻血而疯狂,血对他们是药包、是食物,是鱼饵一般的物件。
楚恪诧异道:“这哪儿是药人?架空版丧尸吧。”
楚慎看了楚恪一眼,当即拿了剑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楚恪惊讶地看他一眼,刚想问为什么,忽被楚慎瞪一眼,这人当即想明白了,于是也有样学样,狠狠划了掌心,淋淋漓漓一大把血,和不要钱似的撒出去。
楚慎皱眉道:“这是老六的壳子,你也划得太用力了吧?”
楚恪奸笑一声:“呦?学会心疼啦?那我再划一点,多多益善嘛。”
话未说完情势就已变,那三个药人本欲把沈叹压垮,如此骤然闻得更浓更厚的鲜血味道,猛地一回头,朝着楚恪和楚慎奔来。
于是二人分头乱跑,一个塞一个跑得快,却不跑向出口,反倒是跑向牢房深处。
跑着跑着发现里头有两个岔道,二人对视一眼,分别挑了个口子进去了。
两药人跟着楚恪走,一药人跟着楚慎走,三个药人被这俩活人引着跑去,剩下沈叹一个在门口发呆,这人正愁如何是好,忽感到身后一点浓重杀气,如泰山一般从头压下,直让人喘不过气抬不起背。
什么人能在这儿乱放杀气?
他鼓足勇气回头一看,竟是披着小侯爷壳子的燕择!
沈叹疑道:“你怎么来了?秋花旋和左叙呢?”
燕择不答反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霍闲非呢?”
他眼神冷得太露骨,活像一桶冰水直接浇下,情谊是什么?礼貌是什么?不需懂,也不用学,杀气厉气全往这人身上放才好。
这人一直针锋相对,沈叹心内不安,但还是一指前方:“他们刚刚往里边跑了——”
话未说完,燕择就直接掠过他往里头去了,人如风眼似刀,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声不屑的冷哼,分明是以为沈叹抛下二人,因此鄙夷他的人品勇气。
沈叹面上脸红,咬了牙,剁了脚,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他们在岔路口分开了,霍闲非往左,燕择往右,兄台预备去哪个方向?”
燕择一言不发,朝着楚慎所在的左边路口进去,沈叹欲往楚恪所在的路口走,却见燕择忽的折回,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
“老子警告你,现在没人有空看着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儿,一步也别动。”
沈叹惊道:“看着我?我行的正走得亮,为何要有人看着我我才能动?”
他难道是三岁的孩子,亦或是犯了重罪的要犯,连一步都不能动,非得有个人看守才行?
燕择冷笑道:“我懒得和你说,你只需清楚一点,敢乱动老子就宰了你,敢大喊大叫老子还宰了你,别怪我没把话说清!”
他把这杀意放在心里已太久,久到憋也憋不住,如今就等着沈叹给他一个理由,然后他就方便下手,给楚恪和楚慎讨一个公道,也顺便给自己报个仇。
沈叹一时语塞,惊于他的杀气腾腾,疑于他的怒气冲冲,却又不知如何应对,燕择也不愿耽误时间,说完就转头奔向了楚慎,离弦之箭都不足以形容这人的快。
————
楚慎一奔不回头,忽到了一处百柱厅,于是忽而一停,绕柱急转,那药人四肢僵直,直走时迅猛如虎,转弯时却笨笨拙拙,如手脚受缚,一身力道反成了障碍。
于是楚慎利用这点,借着地形优势,左腾、右挪、斜翻、急转,忽而背贴柱子,一剑直刺,再刺,先刺肩臂,眼看无效,剑回如燕,忽转而疾出,这次落在胸口,依旧无效,于是楚慎不再盲目出剑,而是瞄向了别的东西。
百柱厅顶部有一九枝青铜灯,烛火幽幽如豆,青铜如九枝延展,恰似一棵大树遮天接地。楚慎第一眼看到就有了心思,如今见那药人东窜西窜,更是主意已定,于是借了时机在柱上一蹬,双脚蹴向青铜灯。
如风如雷一急蹴,青铜灯剧烈震颤,灯火灭了一半,却还是未能掉下。
楚慎也不急,紧接着下落,那药人却似恶犬闻了肉,一扑扑来,双手成钢爪,转瞬就要扒下一块儿肉来。
楚慎一个旋身避开锋芒,可衣角还是被撕了一大片,那药人乘胜追来,忽见头上一道白光闪过,“轰”地一声,头顶的九枝青铜灯已隆隆砸下,正将那药人叉在原地。他浑身颤搐,黑的红的血流了一地,挣扎几下,便再没了声息。
楚慎回头看去,见是燕择赶来,刚刚那一道白光也是他投出的刀,刀断了青铜灯的灯链,才会有铜灯砸药人,铁尸成肉泥的景象。
楚慎看了看,却见他是孤身一人,身后并无别人跟来,于是问道:“沈叹呢?秋花旋他们呢?”
燕择叹道:“我让他们先去找人,我来找你。”
说完他先来检查楚慎身上的伤势,楚慎却问道:“我没事,沈叹呢?”
燕择翻了个白眼:“他被我骂了一通,留在门口了。”
“你就不让他去支援一下楚恪?”
燕择冷笑道:“老子自己的壳子自己清楚,楚恪只要不犯傻,打不过也逃得过。可你就不同了。”
“我有什么不同?”
燕择瞪他一眼:“还嘴硬?万象神功练至一层至二层,急需时间蓄力。有人在旁照看还好,单打独斗最是吃亏,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命。”
这人就一个纸老虎,脑子管用,身子拖累,他燕择不照看着怎么行?
沈叹这个白里透黑的一去,燕择就得分心照顾两个人,更是大大的吃亏。当然得把这人留在原地,不让他动弹半分才行。
楚慎一想就明白了缘故,叹了口气道:“咱们这边完了,先去看看楚恪吧。”
说完就拉了燕择的手一块儿走,他这动作倒是做得自然,但燕择愣了半晌,一开始僵着身子和药人一般,后来也看了开,开始自自然然地握着他的手。
臊什么,楚慎这烂人都不臊,哪儿有他先开始臊的道理。
到了出口才发现,不光楚恪,连秋花旋等人也已到齐。
燕择定睛一看,发现还多了一人,抓住那人的肩掰回来,居然是刚刚死去的徐道莲!
他大惊失色,却见那“徐道莲”张着手笑道:“别打别打,我和你一样呢。”
即将要下落的拳头落了空,燕择一问才知,原来这就是“一面万人”岳青弥,秋花旋等人寻着了他,倒没费多少力气,只说能出去见天日,这人就答应与他们合作。
答应之后,岳青弥先套了徐道莲的衣服,首饰,腰带,再把化骨针往脖子上那么一插,这儿缩个骨,那儿扩个骨,骨头像积木一样被他随意地摆弄、穿插,最终成了徐道莲这副莲花容貌。
燕择啧啧称奇,楚慎也左看右看,果然在脖子上发现了几根极细小的红点,拿衣襟一遮挡,便再也看不出。
竟有这样的奇人,被关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奇地,也是真真正正一桩奇闻。
楚恪却站出来道:“先别高兴,我引着那两个药人进了右边的岔道,把他们解决之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楚慎语气一飘道:“我猜猜,你发现了那个药人头子?”
楚恪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兮兮地道:“里面有个极大的牢房,我打开一看,本想把里头的人放出来,结果发现了一百多号人,整整齐齐躺在里头,都闭着眼睡觉,那是一整个药人军团!”
楚慎一惊:“你说什么?”
第95章 大佬的火烧地牢
地牢竟然睡着一百多号药人, 一整个刀枪不入的药人军团!
这个消息像一道雷,“噼里啪啦”一阵巨响,把所有人挨个打了一遍,个个都打得精神了,警惕了,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看看。
楚慎咬了牙, 目光闪烁道:“若是老侯爷兴趣所致, 买了几个药人还好, 但是一百多个……这绝不能是随便买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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