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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不过楚恪慢慢就发现,这暂时放下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楚慎忽的把目光对准了他和燕择。
    “秦灵冲的事儿解决了,接下来该到你和燕择了。”
    楚恪笑道:“我和燕择还有什么事儿?”
    楚慎道:“你难道忘了自己占了谁的壳子?难道你要老六一辈子做小侯爷?”
    燕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楚恪的笑却渐渐不能维持,他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想把我的魂儿抽出来,让燕择进去吧?”
    楚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手一个,按在了燕择的肩膀,拍在了楚恪的脑袋上。
    “老六得做回我的老六。至于你这小傻子,你都把自己那具药人壳子给忘了吧?刚刚在屋里,我已经想到法子把你的壳儿给寻回来了。”

第122章 大佬正在写剧本
  一个月能是白驹过隙, 偶尔也能是翻天覆地,喝着茶的功夫这风向就变了。
  
    比如秦门,一个月前当家做主的还是秦灵冲,炙手可热、说一不二,如今却是楚慎高居上位,成功从副门主升上了正门主。
    这位传闻中病得快死的副门主好像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 一口气能吹走五座山, 一跺脚能叫江湖抖落三尺血, 他频繁出面, 四处收拢人心,总算把一个将要分崩离析的秦门给拼了起来。
    五杰本一个个在谷底,夺了权分了职, 眼看着就不行了, 如今也似活转过来,个个在一线抬了头。
    长老们左顾右盼,本是犹疑不决, 宴后算是醒过了神,知道该听谁的做什么了。
    众人忙碌依旧,一个个抬头低头四处走, 一眼望去,过去三个月如一场梦,似乎什么都没变,可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纪玄通不必说,事涉邪教, 多次兴风作浪,公布罪状以后,再由五杰中的裴瑛亲自处决。
    除了他与一干首恶,还有些人看着胆战心惊。如王玄力、刘子恬等被秦灵冲越级提拔上来的人,个个日夜不安,唯恐受牵连、遭贬驱,只得四处走门路、送礼节。
    他们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上面的眼。等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几人便被楚慎叫到一处房间,不知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外面听雷听雨,里头的动静却如掉针一般小。半个时候后放了人出来,这几个却汗流浃背,面色惨白,一个赛一个的噤若寒蝉。
    后来有人问起他们发生何事,这几人只含糊其辞,又有人问到楚慎头上,这人竟笑道:“越级提拔终究不符规矩,得去补考。”
    这话听着就像是玩笑话了,可话是楚慎说的,什么玩笑都不算是玩笑。
    而那位神乎其神的霍闲非,在两次大闹生日宴后,依旧留在了秦门。
    名义上是呆在秦门养病,可帮派哪儿是养病的好去处?这位仁兄据说与楚恪有一段渊源,与楚慎寇雪臣等人也来往密切,他见了裴瑛等人更不用行礼,一个个都对他毕恭毕敬,有事也不瞒,不似奉为上宾,倒似是奉为上主,好像这人就是第二个楚慎,或是楚慎背后的一道影子。
    奇也怪哉,就算得了楚恪的真传,这霍闲非的种种表现,也未免太不符常理。
    更奇的是,整个秦门上上下下,竟没一个敢多说的。
    ————
    张澜澜把剧本一把甩到了地上,他仿佛再也受不了这大段大段的台词了。
    “前天我才演了一场谈判戏,昨天又演了一场申斥戏,今儿还演?我的三大哥,三大爷,你不能逮着一只羊就使劲薅啊,你真当我是楚门主了?”
    楚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弯腰把剧本捡了起来,还拍了拍上边沾的灰,动作熟练得惊人,似乎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苏逢真自离开秦门,就一直在玉壶山跟随天师研习,又搜集与换魂移魄相关的古书典籍,近日似已有所小成,不日就能赶来秦门。所以这段时间,楚慎的当务之急是两样:一是寻到楚恪的那个药人壳子,二就是让张澜澜演好一个“楚门主”,把秦灵冲留下的烂摊子一件件收起来。
    演楚慎这件事儿,张澜澜一开始是不情愿的。但为了秦门大局,为了楚慎答应他的那件事儿,这忙还是得帮的。
    可楚慎像是个贪得无厌的小地主,逮着他这个小长工就使了劲地剥削,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半时间都用在了演戏背剧本商量台词上,好像他张澜澜自己没事儿做似的。
    不过楚慎比秦灵冲还是要强一点儿,秦灵冲若在,张澜澜把戏演臭了得挨骂,得小心赔笑。
    如今换了楚慎,张澜澜演得怎样他都没话说,要不乐意演了还得楚慎去哄,演得累了还得楚慎去赔礼。
    两个字——惯的。
    张澜澜一开始也不敢那么大胆,毕竟病老虎也是老虎,更何况霍闲非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病”字也差不多能拿掉。
    可后来他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说得多响,多臭,楚慎都没火气可发。这人像在糖水里泡软了一身刺,或是知道自己欠了债,连提意见都是小心翼翼,有什么都商量着来,态度软和、妥帖,温柔得简直不像是一帮大佬。
    于是张澜澜也学了妥协。妥协的时候撒撒娇,闹点脾气,给自己挣点小空间,那也是免不了的。
    谁叫你是楚慎,而我是张澜澜呢?
    张澜澜又一次地摔了剧本,楚慎又一次地捡起了剧本,开始删减大段台词,二人进入了有商有量阶段,楚恪在门外听得直翻白眼,心里冒着邪火,只想一巴掌把张澜澜的脑袋给按到桌子上。
    同样的闹剧一次次地上演,结局都是一样的,楚慎一定会把这厮哄得服服帖帖的,怎么哄没关系,面子都不必管了。
    什么玩意儿?什么东西儿?
    冒牌货没眼力就算了,你这真货还纵着他?
    辣眼睛,有伤风化!说好的为小爷把壳子寻回来呢?都一个月了还没动静!
    楚恪想动手,这时燕择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一阵连拉带拽,把这人给拽到小角落里去了。
    “四少爷这是怎么了?近来脾气越来越大,楚慎不过说几句软话,至于发这火气么?”
    “你这挫鸟还好意思说我?原先要是有人敢对他不尊重,你敢把那人的头给拧下来,如今倒全没脾气了?他胡闹你就纵着他?就没人管管他么?”
    燕择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摇了摇,下一刻指向楚恪。
    “这不咸不淡的鸟嘴口气听得人脑壳疼,四少爷改改吧,不然老子还以为是楚慎在说话呢。”
    楚恪想了想,反过来指着燕择道:“小爷最近好像是有些上火易燥,定是你这壳子天生火气旺,把小爷的好脾气都带差了。”
    燕择摆了摆手,得意洋洋地笑,火爆脾气算什么?有人喜欢啊。不服你打老子啊,你打了你也打不着啊。
    他这副不以为耻,引以为荣的样子倒有些楚慎的真传,楚恪看了想打人,燕择却忽的脸色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你最近脾气变差,动不动就发火,会不会是因为身上有……”
    楚恪疑惑道:“我身上有什么?”
    燕择的话在嘴边绕了半天,忽的崩出一分笑。
    “我看你身上有旧疾未愈,赶紧看看大夫,养养老子的壳子吧。”
    “你这鸟壳有什么好养的?我看你是太久没动弹,身子骨都老了。”
    楚恪不以为意,燕择也仍在笑,可惜那心却不听他的,和绑了石头似的越沉越低,都快一沉到底了。
    他看着眼前这人,倒像是看着一种投射自己身上的影子,可那影子究竟是一层还是两层,把影子剥开又剩下什么,他好像永远无法确定。
    楚恪,你身上究竟有没有李璇川?
    ————
    楚恪一走远,楚慎的目光就从窗口收了回来。
    张澜澜这时便问道:“你知道楚恪在门外偷听?”
    楚慎点了点头:“一直都知道。”
    张澜澜道:“既然知道,怎么不叫他进来?”
    楚慎笑道:“他偷听我的话,我偷听他的气息。这叫互听互助。”
    张澜澜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气得要死?”
    楚慎笑道:“他最近好像是很容易生气。”
    张澜澜道:“那为什么还要瞒着他?”
    楚慎道:“我瞒了他什么?”
    张澜澜劝道:“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查他那具壳子的消息,你分析、比对搜集来的各路情报,最后才算是查到了点东西。他若知道你为他日夜筹谋,肯定会消点儿气。”
    楚慎一听就明白了,“你进过我的书房?”
    张澜澜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想去你的书房找裴瑛的,没想到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你找裴瑛做什么?”
    “那天你回来之后,对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我从未见你对一个人那样生气过。裴瑛从你住的院子里走出来,我就见他眼圈通红,也见他松了口气。”
    楚慎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还肯跟他发火,证明这件事还不算严重。若是你连火都不肯对他发,那就真的有事儿了。”
    楚慎叹道:“澜澜,你这是在帮我套他的话吗?”
    张澜澜立马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可没别的打算,只是出于好奇和关心。”
    楚慎苦笑一声,揉了揉他有些凌乱的发丝。
    “有话就说,你憋心事的时候脸色难看,可不像是我会有的样子。”
    张澜澜忽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我只是想问问,你上次答应我的事儿……”
    楚慎抚摸他的手微微一僵,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像一瓶完美无暇的瓷器崩出了一丝裂纹。
    可下一瞬这人就恢复如常,说说笑笑,仿佛一句话都没刺到他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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