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楚慎正色道:“苏道长和我说的都是要紧事。”
“那我替你去办的就不是要紧事了?如今老子把事儿办成了,你就不鸟人了?你说天底下咋有你这么势力的人?亏老子还在楚恪面前给你说好话,没良心的东西。”
楚慎心一虚,嘴上教训道:“瞎说八道什么?秦灵冲走后事情堆积如山,一件件都得我去办,你以为我是富贵闲人?”
燕择呵呵一笑道:“秦门的事儿我不管,那你身上的事儿呢?”
楚慎双眉一挑:“我身上?霍闲非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有什么好瞒?”
燕择听得脸上一黑,把这人的身子掰过来,狠狠地在他额头敲了一下。
“你在别人面前装就算了,在我面前还装?按日子计算,你服下‘大天宝续命丹’也有五个月了,张澜澜看上去却是生龙活虎,这一个月来你给他吃了什么?”
楚慎一看被揭穿,干脆大大方方地躺在那儿,像故意逗人似的问:“你倒是猜猜看,猜中了我就叫你痛快。”
燕择见他使坏,双脚搭在他身上,一伸手就环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在他耳边吹热气,楚慎一个猛哆嗦,想起这鸟人不禁逗,立刻心生悔、想后撤,可脖子上酥麻麻地痒和烫,上身是僵的,只手脚开始乱挣,像一条被网住了的鱼,燕择却不管,越发搂紧了,还在脖子上恶狠狠地啄上一口,倒像成心报复似的。
眼看着他要再进一步,楚慎立时喝道:“快撤开!这不是你我的身子!”
燕择这才悻悻地松开手,撇撇嘴道:“衣服都没脱干净,怕什么?”
楚慎瞪了他一眼,但想起自己是在黑暗中瞪人,气势不足,于是点了灯又一阵乱瞪,燕择倒毫不在意,乐呵呵地笑道:“你这一个月来与外人接触不多,只有一次与北边来的商人见了面。是不是他们给你带了什么?”
楚慎点了点头,“他们与那部落首领达成了协议,每季供给一批药材给秦门,这批药材一个月前被送到,我托人炼成了丹药,给张澜澜服了下去。毒性缓了一暖,至少再续个三年的命。等到下一批再下一批,再服个两三次,我想这毒也就解得差不多了。”
燕择先惊后喜:“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儿……我还想着……”
楚慎道:“你想着什么?”
燕择摸了摸脑袋上的乱毛:“我是在想,若你那壳子实在不行,霍闲非的壳子又不能久占,就赶紧把你弟弟的壳子找回来,让他回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你就用老子的壳儿,咱俩占一具身子得了。”
楚慎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燕择忽问道:“既然你身上的毒有了解法,苏道长人也到了,不如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吧?”
楚慎皱了皱眉,把苏逢真的一席话说了一番,倒叫燕择的喜气熄了不少,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我想兵分二路,一路去寻楚恪的身体,一路去盗法器,再做法布阵,抽了李老贼的魂。到时我回自己的壳子,你和楚恪用回自己的身体,皆大欢喜,人人满意。”
燕择道:“听着是不错……可你是不是忘了某个人?那张澜澜要怎么办?”
楚慎笑容一黯道:“我会想办法送他回他该回的地方。”
“那……那他若是回不去呢?”
楚慎笑道:“那当然是把他的魂魄放在我身上,两人共用一体了。”
“那我和你在一起时,他也会在你身上?”燕择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急得跳了起来,“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第124章 大佬的齐州之行
燕择的反应倒把楚慎皱起了眉。
这人说话怎么顾头不顾尾, 想的都是什么?
“你都乐意和我共用一体了,他和我用一个身子怎么就碍着你了?”
燕择振振有词道:“那是最坏的设想,如今你这毒有了新解法,怎还能用老办法?”
他揉了揉脑壳子,忽想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两眼放出一阵绿幽幽的光。
“你俩弟弟有些渊源, 不如让这两个宝贝疙瘩共用一个身子, 这事儿不就圆满了?”
这话不是异想天开, 这简直就是往火里放炮仗——放了就炸雷。
楚慎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扔, “你既知他俩渊源,就该知道这两人是水火不容。让他们用一个壳子?你是嫌我的脑壳还不够疼,我的生活还不够乱啊?”
说完他还顺带往这不安分的家伙身上踢了两脚。可惜燕择这厮不是个好相与的, 踢一下他不吭, 踢两下他就恼,恼了怎么办?混人有混法,他故意把头往楚慎身上撞, 像一个小鸟横冲直撞,这里碰个胸口,那里撞个骨架。管你自不自在, 叫你知道老子不好欺负。
楚慎也是个不安静的,两人在不大的床上挤来攘去,只听得床架子噼里啪啦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楚慎这才想起自己又被这挫鸟带歪了性子,如此幼稚散漫, 哪里像个楚慎?
他刚想沉下脸,忽听燕择问:“关于你那两个宝贝弟弟的去向问题,你就没问过楚恪的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慎疑心他憋着坏水,慢悠悠地问:“什么意思?”
燕择幽幽道:“张澜澜想回去,楚恪难道就不想回去?”
这模样,这神情,倒像是出考题的考官,等着学生出个大丑。
楚慎沉默了一会儿,万分笃定道:“他不会想回去的。”
“如何确定?你问过他了?”
“若是事事都要问出来才能确定,那我和他相处这几年也算白相处了。”
燕择摇摇头道:“我看你是不敢去问,不如老子替你把话问了,他若一心想回去,你都不用替他寻壳子了。”
这人眼里有窃笑之意,楚慎脸色一沉:“我没在和你闹,不许去问他!”
说完就把被子往头上一盖,仿佛这样成熟地很,一点儿也不幼稚。
燕择拉了拉被子,里面的人没反应,于是伸出两只贼手,往被子里一探,他想的是直捣黄龙、攻城略地,结果没多久,手就急急忙忙缩了回来,仔细一看,上面都是被掐的红印子——好像一个红红的鸟嘴。
燕择愤怒地揉了半天手腕,对楚慎的鸵鸟之姿仿佛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于是气上心头,隔着被子踢了楚慎几下,结果对方不出声、不吭气,似乎心头布满了忧云,不在意他的小打小闹。
燕择立马解释道:“行了行了,老子早私底下问过他了,他上辈子的爹娘都死了,在那儿也没几个朋友,还是留在这儿自在。他铁定不会弃你而去的,放宽了心吧。”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燕择的胸肌。
“这就乖了,早说早痛快。”
燕择受不了他这哄人的口气,好像真在哄一只鸟,全不把人当男儿。
“你在这儿说谁乖?老子一身铮铮烈骨,哪儿就卖乖弄巧了?”
被子掀开了一角,伸出一只手,扯了扯燕择的脸蛋。
“我夸你还不行?还想不想过来了?”
燕择赶紧抓着那只手,怒哼哼道:“当然过来!傻子才不过来!”
说完就一个缩身钻了进去,抱着那人狠狠啄了一口,至于啄的是哪儿,啄完后又挨了几次揍,几次踢,他反正是不管的。这更露骨的事儿都做过了,还差这一次么?
不差不差,接着再啄一口。
——七天后——
张澜澜没想到是,这趟齐州之行,楚慎居然会带上他。
“我现在是秦门形象大使,我走了秦门不就乱套了?”
“秦门有裴瑛与四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张澜澜沉默了,他记得上次出远门还是去青州,开端总是好的,过程也是五颜六色的,结局却只有一种色——遍布视野的血红,在男男女女的衣上华丽地绽,最后连他也分不清敌友,只瞅得见生死。
对这次出远门,他的预感也不算好,好像前方的路上伏满了走兽与陷阱,躲得过野兽偷袭,也逃不过猎人设下的陷阱。
一如既往的,楚恪对他的担忧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涨了胆气,没想到胆子还是针尖一般大小,可见冒牌货永远都是冒牌货,演得再像也成不了真的。”
张澜澜的担忧立刻转化为了愤怒,他发现比起燕择的易燃易爆炸,楚恪的阴阳怪气有更显著的气人效果。
“你倒是不怂,我也没见你干出什么大事,反倒燕择不声不响地就把老侯爷和奸相一窝端了。”
楚恪冷笑道:“想挑拨离间我和老六之间的感情?你以为说几句好话,他就会站在你那边?”
说完他就看向燕择,仿佛想在这人身上找出一份支持。
燕择倒是想举手,结果楚慎一瞪眼,这人中途手势一变,把举手的姿势改为挠脑袋了。
说好的“胆大包天燕老六“,“从不认怂燕老六”呢?
骗子!一群不要脸面瞎掰扯的骗子!
楚恪深觉老六之不靠谱,又感念楚慎这偏到骨子里的心,一转头就想上马车,忽的脚步一滞,是楚慎拉过他了的手。
“拉人站队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儿。但这次我站你这边。”
楚恪一惊,楚慎回头看向张澜澜,微微一笑道:“他这人嘴毒了点,但做的大事小事还真不算少,只是最近困在燕择身子里,做事不方便。你若有空,可以多向他讨教讨教。”
言下之意,你还真没什么资格指责他做不做事。
张澜澜一愣,这倒是楚慎第一次在他面前维护楚恪。
可是慎哥,明明是楚恪挑衅在先,怎么都成了我的不是?
心里有些不大痛快,他的胆气忽在这时候冒了出来,不合时宜地狂,不分场合地想证明自己,一开口就道:“不是要去齐州么?赶紧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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