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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楚恪转念一想,贼兮兮的笑爬上了嘴唇。
    壳子是燕择的又如何?折腾人又不造成伤害的法子可多得很。
    于是商镜白接下来三日的饭食全由楚恪准备,一样样全是药膳,色香俱全,菜料是最好的,药材是最补的,就连装药膳的容器都是精心挑选,几乎没有一样挑得出错。
    说是几乎,是因为楚恪在上药膳前总会不小心抖落一点东西。
    有时是十多勺盐,有时是一味黄莲,还有时是来自印度的辣椒,吃一颗菊花会爆炸的那种。
    你说什么?故意报复?没有没有的,我是这样小气恶俗的人吗?
    连着三天下来,商镜白看到药膳时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最后还是燕择找了楚恪谈了场话,这场小折腾才算过去了。
    不过他们更担心的还有别的,楚慎这几日总窝在房间里,送进去的饭菜只吃最小份的,能维持身体就已足够,别的他就不求了。
    楚恪忍不住问:“我们真的不用去劝劝他?”
    燕择摇了摇头:“以我对你哥的了解,他自己能想明白这事儿,可他需要时间。他有权力消沉,我们却没权力去打扰他。”
    他对此自信满满,仿佛已是一个经营多年的“楚学家”。楚恪听得将信将疑,可没想到就在第十五日,也就是道观起火半个月后,楚慎竟真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笔直笔直地站到了阳光下,面上依然消瘦,可眼神烁烁有光,一个精神在消亡的人又活了。
    早已等候多时的燕择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差点没把这人嵌到门框上。
    楚慎伸手拍了拍的他背,从他的怀里脱出来,然后按住这人脑袋,使劲揉了几下,揉着揉着就笑了,仿佛把鸟人的头发都揉乱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儿。
    这还是张澜澜事件以来,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微笑。
    楚恪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楚慎的情绪应该不会再山崩地裂下去了。
    燕择说得对,无论是天塌还是地陷,他都不会允许自己消沉太久,否则就当不起一声恭恭敬敬的“三哥”,叫“三弟弟”还差不多。
    不过他这次能走出来,也不光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苏道长的一番话。
    楚恪小时候在洞穴昏迷时,被人在肚子上上画了个邪教图腾,那印记是三条互相咬着尾巴的蛇,意味着始即是终,终即是始,时间是逆流纠缠。因此张澜澜这一去,未必是去了冥府地狱,说不准直接回了过去,成了十五岁之前,真真正正的那个楚恪。
    楚慎虽是半信不信,可终归听懂了一点。
    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他的弟弟或许还活在某处。
    可苏道长接下来又说了一番话,把楚慎的心思都钓了起来。
    楚家附近的那地下洞穴叫“潜云十三洞”,其中九曲十三弯,地势极为复杂,又常有地下潮水涨落,去者十之八成回不来。
    可这只是世人知道的,世人不知的更可怕。
    这洞穴曾为两千多年前的邪教“拜影教”所占。“拜影教”,听名知义,教众不信光明正道,只信天地之影——影无处不在,伴光而生,斥光而行,是为世间真谛。
    说的玄乎离奇,其实他们信的是一位古代邪神,为此专门在洞穴为邪神建立祭所,每隔五年,便在夏天奉出一样祭品,以此保邪教兴盛万年,让教众死后灵魂不灭,追随邪神去往地下,享天国万福,做幽冥神仙。
    楚慎奇道:“竟有这样的事儿?为何我从未听过?”
    苏逢真道:“毕竟已经过去两千多年,比李璇川作乱还要早一千年,许多记录都已失传,我也是查阅玉壶山数百典籍,才从中窥得一二。”
    楚慎道:“你觉得阿恪被夺舍,张澜澜失踪,与这山洞里的祭所有关?”
    苏逢真道:“我只能确定有关,却不知如何相关,怎样运作。唯有去了地下洞穴一探,才有可能窥得当年真相。”
    说干就干,楚慎这一行准备带上燕择、楚恪,当然还有小苏道长,和擅长探地钻穴的几个好手。
    可就在他们启程之前,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路。
    商镜白扫了一眼众人,扶着腰间伤口,目光灼灼道:“你要下洞,我也得去。”

第138章 大佬与大佬说话
  这下洞自然不能只楚慎去, 作为受害者,商镜白也有权知道真相。
  
    他言之凿凿,大义凛然,说的好像全是为了溯真相、追真凶,渐渐停直了腰板,做出了一副伤势痊愈的模样。
    楚慎倒没说话, 只上前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
    他居然靠得商镜白极近, 近到连彼此的睫毛都看得清楚, 一只手握成了拳, 擂鼓一般锤向商镜白的腰,逼得这人闷哼一声,后退了三步, 扶着墙壁喘了半天气才顺过来。
    燕择面露忧色, 却被楚恪拦在前面,只有楚慎一人站在商镜白面前,居高临下, 冷言冷语道:“你腰上伤势不轻,若洞穴里出了什么事儿,你还想要我们中的谁去保护你?”
    燕择正想说话, 商镜白忽然呵呵一笑道:“正因为我伤势不轻,所以才必须跟着你们去。”
    “哦?”
    “李璇川一心想我死,不知派了多少人来杀我。我若和你的护卫留在这儿,还不如与你们同去。”
    楚慎嗤笑一声:“早说要保命,不比装腔作势要强多了?”
    商镜白抬眼看他:“你早就想带上我, 也早知我心里想什么,为何一定要听我说出来?”
    楚慎瞥了一眼燕择,又回头看了一眼商镜白,这人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商镜白全听明白了。
    姓楚的在心里看得一清二楚,却担心燕择被一只能说会道的狐精迷了心窍,因此逼得商镜白说这些话,仿佛保命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说一下都不行。
    楚慎啊楚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吃醋?
    商镜白笑了笑,无论这人知不知道,他都打算加上一把醋。
    “门主这就是多此一举了,我的性子燕择最是了解,无需旁人多言。”
    话里带着炫耀,楚慎听着刺耳,面上却淡淡道:“我如今附在别人身上,在这里功夫最弱,这一路上便由我来保护你吧。”
    功夫最弱的人来保护他?这到底是想护他周全还是想他早死?
    商镜白一愣,只见楚慎一把架过他的肩,扶着这人上了马车。他果真如之前所说,上了马车就不下去,与商镜白一路坐同一辆马车,倒真像是个保护人的模样。
    可惜商镜白心里最清楚,他就近看护,一是为了监视询问,二是为了隔绝燕择的探访。若是他不上来,燕择这一路必定紧跟紧随,绝不让人伤了自己的朋友。
    他倒是个义气人,到了这一步还念着昔日情谊,却也不想想事情走到今日这一步,商镜白这厮在里头出了多少力,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也因此,楚慎看向商镜白的目光越来越不善,简直像是一头看着野餐的狼。
    “你的话没说全,你中了李璇川的幻术后,怎样才能动弹,又是怎么伤了他?”
    商镜白叹了口气:“我有些累了,不如等会儿再说?”
    说完还故作娇弱地抚了抚自己的腰,好像自己是怀孕三个月的美娇娘似的。
    楚慎抑制住自己翻一个白眼的冲动,在这儿比虚弱可怜谁能比得过成天咳嗽的他?
    “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李璇川从一开始想要的肉身就是你,他在墓里对燕择下手,一是为了脱困,二是为了借着燕择接近你。而燕择呢?他下墓盗书受你指使,如今所受一切苦皆为了你,从头到尾他都在为替你铺路搭桥,如今我要你说实话,你却推三阻四,故作不知。”
    楚慎顿了一顿,舌尖上亮出最后一把寒光凛凛的刀。
    “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对他只有利用,毫无感动?”
    这么一大篇指责黑洞洞地砸下来,商镜白却只顾着笑,可笑里不见丝毫暖意,倒更像是厨子在剥鱼鳞时,在抽开一整只鸡的皮后,才会露出的那种笑。
    “我的心是铁石做的?楚老三,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不觉得刺耳么?”
    楚慎面无表情道:“不觉得。”
    商镜白冷笑道:“哪怕我是个瞎子,我都能看出他有多爱你!即便当初被你像扔一块儿破布那样扔出秦门,他都没能忘了你!他在八煌教都时时刻刻念着你,我只能派他去做一些无关的任务。而你——你是怎么舍得把这么一个人打成重伤濒死,又恬不知耻地向他投怀送抱!?”
    恬不知耻?投怀送抱?这用词充满了一股酸酿的恶意。
    楚慎嗤笑一声,像逼出了真相似的:“商镜白,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商镜白道:“这样的真心话,人人心里都有,只是他们都不敢问,只有我敢说出来罢了。“
    楚慎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你嫉妒成狂的样子真是好看,我上马车前本来还有些犹豫,如今真是觉得大开眼界了。”
    商镜白毫不示弱道:“你吃起醋来的模样也可爱地很,我实在是想看看,这一路来你究竟还能说出多少可笑的话。”
    楚慎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有什么好吃醋?”
    商镜白嘲讽道:“因为你知道他护着我,只是出于义气与情谊。这恰恰是你最爱他的地方。你若申斥他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你若不申斥就只能吃干醋。瞧瞧你这可怜的样儿,我看了都觉得心疼。”
    马车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这两人吵到兴起时,也不顾着音量高低。
    在外头听了半天的楚恪一脸地黑云密布,转头就看向燕择,“你确定那是楚慎和商镜白?”
    这牙尖嘴利满口酸气的,真的不是两个小姑娘为了情郎互相扯头花?
    谁能想到一个以沉稳老练著称的门主,一个以温柔御下厨名的教主,居然会为了同一个男人,撕破脸皮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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