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你想死俺了,三哥!”
你吓死我了,好汉!
先不说这位哥哥是五杰里哪位爷,张澜澜只听“咔嚓噼啦“一阵响,楚三哥的小蛮腰好像被抱断了。
“三哥?唉三哥你咋晕过去了!”
第15章 15、大佬的临场指挥
墓室里的面具人用的寻常硬剑,纪玄通的剑却是软的。
软才好缠在腰上,软才能出其不意,一招如白龙摆尾,瞬间摆至苏逢真背上!
可苏逢真早有准备,腰一低头一沉,剑从头顶险险擦过。万幸万幸,不过掠下几根发丝,近点就得削掉一块头皮。
躲完他往旁边一让,让的同时拔剑出鞘,沉臂一崩,力从手腕传至剑尖,一剑斜刺纪玄通右腿!
这一招反应极快,但纪玄通却比他更快。
别人的剑是剑,他的剑如蛇,早早向下一弯,如美人素指一点,正好抵住那剑锋。
纪玄通手腕一抖,软剑再弯,被压制的力道全弹过去,苏逢真直剑被撩开三丈,人也被逼得后退三尺又三尺。
退到一半脚未站稳,纪玄通就一剑劈来,似开斧如断水,剑中竟有刀势!
此剑极险极恶,苏逢真匆忙出三剑招架,架得电光火花一闪,剑上已被砍出极细极小的三个锯齿。
他急道:“师兄当真要我的命?”
纪玄通面色阴沉道:“你对我早有防备,又何须问我?”
虽有预料,苏逢真还是面色惨灰,杀人灭口的道理他不愿懂,可软剑在前不得不懂。
这人正心下怆然,忽听燕择一声断喝:“小道长别心软!这厮右肩被我所伤,攻他‘肩井’、‘巨骨’、‘秉风’三穴!”
这人恨不能替对方去战,所幸苏逢真不聋,他身子向右一倾避过这一劈,手上一动二动再动动,三剑如三道激流急涌而出,全喷纪玄通右肩!
可纪玄通不老实,偏闪身一躲将攻势化开。
躲的同时剑在地上一抵,他借这弹力又飞了回来,人在半空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转眼间剑就送到苏逢真胸前,嘴唇还带丝阴笑,“师弟知道攻我伤处,莫非和你说话的鬼魂是燕择?”
这一剑下去非得胸穿心烂,苏逢真来不及答话,先出剑一挑。
挑是挑开了,可那软剑竟妖妖娆娆地绕了回来,活像一条老蛇缠大树,缠的就是苏逢真这把直剑,且如有魔力一般,竟越缠越长、越长越险,下一瞬就要缠到剑柄,直刺苏逢真的手心!
苏逢真只得弃剑,他的手不能废。
弃完人往后一飞,纪玄通的剑却长了眼似的跟过去,嘴里凉森森溢出一句话。
“我的好师弟,即便燕择在你身边也无用,你没有杀人的胆儿,武功又不如我,我受了伤也能叫你死在这儿!”
这人竟是铁了心要杀师弟,不得手绝不罢休!
楚慎却暗自琢磨,这是安流岛郭煦阳的“曲水剑法”,他从何处学到?
燕择用喷火的眼神在催:“人家都快败了,你还有心思研究剑法?”
楚慎抬头一看,见纪玄通忽把身子一低,低得几乎贴到地面,却偏不触地,人如燕子一般贴地而飞,飞上半个圈,正好绕到苏逢真背后,如灵蛇一吐舌,窸窸窣窣勾出一剑。
楚慎疑惑道:“这是华阴山的‘灵蛇九勾剑’!他竟也学得会!”
燕择忍不住跺了跺脚:“你怎么还不急?老子都快给你急死了。”
这一勾使苏逢真闷哼一声,他低头一看,右腿已然见血。
所幸躲开几分,未被削了骨头。
还未等他感慨,纪玄通再一剑刺来,这次更险、更急,且更势不可挡。
这一剑堪堪掠过苏逢真脸庞,看着叫他躲过去了,楚慎却忽叫一声“小心脑后”,燕择几乎想要冲过去搭救。
因为纪玄通那剑刺脸本是刺空,在半空中竟又生生转回,一勾勾向苏逢真的左耳。
这是希圣阁的“脑后生风剑”,纪玄通的真正目标不是脸,是苏逢真的耳朵!
人在危难时总能急中生智,苏逢真一听楚慎提醒,立刻一掌拍纪玄通右肩,逼得对方往后一退,避开这一勾,保全了自己的左耳。
同时他往旁边一蹿,拿了地上的道袍做披风,纪玄通自然不依不饶,一剑如龙走水般刺来。
燕择立刻跳道:“用道袍!这厮下盘不利落,打他左腿膝下!”
苏逢真马上明白了这意思,手里动起道袍,一舞竟把袍子卷成了鞭,一鞭截剑势,二鞭卷了软剑,三鞭把剑往里一拉,顺带把纪玄通的人拉近,苏逢真立出一脚,不偏不倚,力带千钧。“咔嚓”一声,正中纪玄通左腿关节!
燕择忍不住叫一声“好”,楚慎却面色一变:“不好!”
纪玄通身子一低,手上软剑立时发力一旋,旋如水龙乱卷,竟把道袍撕成个漫天袖花,苏逢真赶紧一闪,趁机往地上滚三滚,正好滚到自己的的佩剑处。
再站起来时,他手中已有一剑,目光已无惧色。
对方奇招百出,可那又怎样?
他输了问心无愧,做鬼也抬头挺胸,走到这一步对得起天地正道,自然不必再退。
这人“壮烈”之心正燃,楚慎却一桶水浇下:“放宽心,你输不了。”
怎么输不了?他被打得一直躲闪。苏逢真认定对方在安慰,不料楚慎又道:“拿好剑鞘。道长手上一剑一鞘,方能破纪玄通的软剑。”
虽觉奇怪,他还是乖乖拿起剑鞘,反正也打不过纪玄通,不如听鬼的。
纪玄通又是一剑上来,如缩地而行,三步作一步,一剑抵万剑,刺得更猛、更快!
苏逢真正欲一躲二闪,楚慎忽道:“雀绕三匝、双足缠枝、纵鞘出剑,飞而夺之!”
他依言照做,人如小鸟一般飞到树上绕了一绕,双足缠住一根高枝儿,人一转袖一扬,闪出的却是一剑一鞘,正好叉住纪玄通刺来的一剑。
纪玄通猛然一惊,苏逢真却用双足在树上一点两点,人和火轮一般在空中急转,连带着剑与剑鞘一通乱旋,缠在其中的软剑也几乎要脱手,噼里啪啦滚过一阵金火。
可惜苏逢真腿上有伤,左右不能周全,纪玄通寻机撤出软剑,人亦退到一边。
只差一点就能夺剑,纪玄通也开始心惊胆寒。
苏逢真怎能破这“曲水剑法”第四式?是燕择在旁指点?
不,不会是他,这人虽剑术了得,但不至于一眼就看破关窍。他至少得三天才能看出破法。
那是谁在让苏逢真转败为胜?谁在与他作对?
是谁都不能让纪玄通服输,下风也得改成上风。
他贴地而飞,欲再勾一剑,想把苏逢真另一腿也撕出一道红,后者如临大敌,楚慎却道:“地转人移,尘作屏土为障,长剑难比短枝疾,攻他肋下三分!”
苏逢真立刻飞至井边,人往地上一滚,纪玄通阴魂不散地跟上去,这口枯井好死不死挡在那儿,想勾勾不着,苏逢真这时忽拔地而起,手中无剑无鞘,袖在空中一扬,竟浩浩荡荡撒出一堆粉!
纪玄通当这是毒粉,下意识往旁一躲,然后发现这不过是一把井口旁的黄土,土粒子昏昏黄黄又臭又冷,他情急之下,竟看作是迷药毒粉,当真可笑!
他一剑再刺,苏逢真又往地上一抓,紧接着袖口又一扬。
是要故技重施?纪玄通嘴角带一抹冷笑,这人不躲反上,近得不能再近时,对方袖口一翻,竟闪出一把短枝。
刚刚他们在树上乱战时砍下几根树枝,正好有一短枝掉在井边,被苏逢真收在袖中,此时出其不意,正刺中纪玄通肋下三分!
这是纪玄通“灵蛇九勾剑”时露出的一道空门,短兵快过长剑,更易中招。
苏逢真一刺即退,拿了剑与剑鞘飞到一边,纪玄通却连连后退,目光三分惊异三分怒。
“是楚慎!是楚慎在你身边!”
只有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破剑之法,只有他能指点苏逢真克敌制胜!
纪玄通苦苦寻找这么久的魂魄,居然一直在他师弟身边?
苏逢真以剑指他:“举头三尺有神明,师兄不该狂妄。”
“师弟这话当真可笑。”纪玄通阴着脸笑,“忍了这么久,不就为今日这回狂妄?楚慎再强又如何?鬼岂能碍着人的路!”
话未说尽就一剑刺出,这次是“脑后生风剑”。
楚慎是做鬼不是成仙,他不信对方连这招都能破,这是最难最险的一招!
楚慎笑道:“这招简单,低头打狗,上鞘迎风,一剑定胜负!”
纪玄通不是真的有三种剑法,不过从每个名家那儿偷学个一招半式,不得精髓,自然好破。
纪玄通一剑如雷如风,直刺苏逢真脖颈,苏逢真堪堪一躲,剑擦过他脖子绕了个弯儿,又想像上次一样绕上半圈刺过来,苏逢真却一低身一抬手,抬的不是剑是剑鞘,那软剑竟弯弯绕绕入了剑鞘,被苏逢真反手一转,夺了过来!
他一夺剑就急蹴一脚,直把纪玄通踢飞四尺远。
纪玄通落地之时,手上空空,心中空空,整个人的斗志几乎都被打下去。
战局怎会逆转到这一步?
他偷学来的这三大名招,竟被招招破解,无一例外!
楚慎做了鬼还能遥控全局?天底下竟有如此荒谬的事!
楚慎只在一旁道:“我方才细细一看,发现他的剑法取自各家,可不能融会贯通,每道剑招中都有破绽,想赢不难。”
燕择只道:“赢是不难,难的是指挥。你倒和从前一样擅长当老师。”
楚慎幽幽道:“你也和从前一样,很擅长让人心碎。”
燕择笑得恶声恶气:“能让你心碎,那是老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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