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家的壮夫郎
你大爷!这不是电视剧才有的桥段吗?沈砚北震惊地瞪大眼,这时候他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自个媳妇叫什么,忙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顾长封,我叫顾长封。”男人低着头不敢看沈砚北。
他就是这样一个五大三粗且来历不明的丑双儿。
8.媳妇热炕头
沈砚北摸摸下巴,凝眉沉思。
说是失忆吧,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倒像是选择性失忆。据说选择性失忆是把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或人或物,选择性遗忘……
看来他媳妇有伤心事,那忘记就忘记吧,和他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就好了!
半晌没听到沈砚北说话,男人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夫君他……终究还是介怀的……
“顾长封,长封……媳妇你名字真好听!”
头顶响起沈砚北轻快的声音,男人猛然抬头,一下子对上沈砚北笑眯眯的眼。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媳妇!”
心里的忐忑不安一瞬间被沈砚北的笑容席卷,男人死死地盯着他:“你不介怀?”
“介怀?”沈砚北颇无奈地道,“当然介怀啊!媳妇这么厉害会显得我这个丈夫很没用……”
“夫君……”男人心头悸动,眼眶渐渐涌起热意。
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沈砚北立马拉下脸:“你会被人贩子抓着买来这,你当时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对不对?”
“你的伤好了?”
男人一愣,目光闪躲。
沈砚北气不打一处来:“伤还没好就搬这般那的?”刚才那一大桶水都是男人自己一个人提的!还有之前男人竟跑去做苦力赚钱来着!
“无……无碍的,我没有动用内力!”男人急忙解释道。看沈砚北还板着一张脸,男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站起身,转头亲了下沈砚北的唇。
“夫君我错了!”
“……”真是长进了!他这算是调^教有方吗?沈砚北没好气地道:“身体没养好之前你都不许再干粗重活!”
男人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点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寝吧!”沈砚北掀开被子率先躺了进去。
男人嘴唇张了张,最后默默地上床躺下。
“媳妇,这被子薄,得挨近一点才会暖和。”沈砚北正经八百地说着,然后光明正大地挪过去挨着男人。
感受着男人身上潮湿的水汽,闻着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沈砚北开始心猿意马。
这是他媳妇,两人如今又躺在一张床上,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不太像样啊?
可是他今天才过来,还没和媳妇混熟,媳妇又这般害羞,真做了什么会不会太禽兽?
但天时地利人和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做了一会思想争斗,沈砚北最终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欲、望。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爬上男人紧实性感的胸膛。男人眼睛微睁,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媳妇你身材真好!”沈砚北眼睛铮亮铮亮的,一个翻身趴在男人身上。男人脸色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大气都不敢出。
沈砚北把耳朵贴在男人胸口,轻笑道:“媳妇你心跳得好快。”
听到这话,男人的心跳得更快了,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夫……夫君,你……你身体还虚,不可……不可行房……”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可也没有阻止沈砚北在他身上流连的手。
他长得这么丑,难为夫君还愿意和他亲近。如果他的身体能得到夫君的喜欢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无妨,我就摸一摸。”沈砚北舔舔唇,如愿以偿地摸了把随着男人呼吸缭乱而上下起伏的胸肌。
那肌肤触手温热,比想象中的还要光滑紧实……
男人呼吸一窒,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从头红到脚。
察觉手底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沈砚北抬头看了眼男人。男人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上,仰着头,眼睛紧闭着,脸色潮红。微弱的灯光洒在那张粗犷却不失英俊的脸庞上,有一种别样的魅惑,而男人那不住滚动着的喉结,更是性感得要死。
沈砚北咽了咽口水,被像迷惑了似的倾身咬住那凸起的喉结,吮吻舔吸。而手也探进男人的里衣内,抚摸那精瘦的腰身。
“嗯……”忽然男人浑身一颤,情难自禁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低沉暗哑,男人自己吓了一大跳,慌忙挣扎起来。
“卡啦”一声响,男人和沈砚北都愣住了。
……床板断了。
男人一张脸都快红得冒烟了,僵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这种时刻,你大爷的床板居然断了?沈砚北咬牙,内心悲愤无比。
他有钱后就立马去打一张结实耐用的大床!
动一动,床板就咯吱咯吱地响,沈砚北啥心情也没了,低头亲亲男人,无奈地道:“好了,不闹你了,睡吧。”
看得到吃不到难受的还是他,而且明天也还有事要做,先暂时这样吧,来日方长!沈砚北安慰自己,抱着男人躺下。
到底身体还没大好,今天一天又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沈砚北一闭上眼,倦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待他清浅的呼吸声响起,男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转头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睡得香甜的青年,心情激荡。
失去了记忆的他除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落入人贩子手里的那些日子,他满心茫然,甚至觉得生无可恋。
可是现在,他有了丈夫,有了家。
他的丈夫不嫌弃他,心疼他,还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沈晏……”
伸手把沈砚北紧紧搂进怀里,男人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安宁,就像是一只漂泊了许久的船终于找到能停泊的港湾。
9.上门催债
翌日,沈砚北迷迷糊糊准备起床的时候,床板“咯吱”一声响,沈砚北立马就精神了。
身边的温度凉了下去,顾长封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
哎,媳妇太勤快也不是一件好事!他还想讨一个早安吻呢!
沈砚北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后起身去洗漱。
门被推开,顾长封端着早膳进来:“起了?刚好我做了鱼汤,快来吃吧!”家里已经没有米了,他只好一大早起身去河里抓了一些鱼回来。
“鱼汤?”昨晚就吃了那么一碗稀粥和几根番薯,他早就饿了。不过……,沈砚北皱眉道:“早上河水太冷,以后不要那么早下水抓鱼。”
“好。”顾长封心中一暖,点头应下。
鱼汤原本很鲜美,但是没有特意处理过,汤里有股土腥味。饶是如此,沈砚北还是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大碗。
吃饱干活!把碗放下,沈砚北擦擦嘴道:“好了,媳妇,我们走吧。去把钱要回来!”
顾长封不明所以,看沈砚北急着要出门,连忙给他披了件外衫。
沈砚北心里早有计较,把租借田地的条子都带在身上,直接朝村人沈有财的家走去。
这沈有财是原主爷爷堂兄的儿子,为人极度吝啬,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当初看在是亲戚的份上,沈有财又哭爹喊娘再三保证会按时交租金的情况下,沈父才答应租给他三亩水田和两亩旱地。结果地到手之后,这沈有财就哭穷,拖着佃租不交。待沈父沈母一走,这沈有财干脆不把租借田地当一回事,直接宣称这是他家的地。
这是欠沈家租金不交的所有人里最难缠的一个,是以原主即便知道沈有财的所作所为也没敢和他撕破脸皮。
可沈砚北不是原主,他就喜欢拿这样的刺头来开刀。这沈公鸡摆明了是个欺善怕恶的,不给他来点猛的他都不知道厉害。
“沈宴,你好啦?”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大妈,大妈长得矮矮胖胖的,一脸和气的样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砚北,又把目光投到沈砚北身后人高马大的顾长封身上,那目光有些好奇。
“谢李大娘关心,我现已无碍。”沈砚北微微笑道。大妈是村里的大喇叭,爱好是凑热闹和传播八卦,哪家有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只要被她听进耳里,不出一个时辰这事就能传遍全村。
这声‘李大娘’听得李大娘一愣,不由狐疑地看着沈砚北。这沈家小子,仗着自己年纪轻轻考取了秀才功名,都不把他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平时遇见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可今天态度居然那么好?
难不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大娘心里嘀咕,可是据说他根本就不喜这个丑双儿,不拿人当媳妇看而是当奴婢使唤的。但眼下这夫夫两人同进同出,也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
这么一想,李大娘的好奇心又发作了:“一大早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去有财叔家。”沈砚北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道。
去找沈铁公鸡做什么?李大娘忙问:“去找他做什么?借钱?”不怪李大娘会这么想,实在是原主成亲时那个穷困潦倒,连个婚酒都摆不起。
沈砚北无奈地笑笑,李大娘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乐道:“沈晏啊,虽然你有财叔家刚卖了一头牛,得了一笔钱,但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
“你有财叔他是不会借钱给你的,你不如去找沈老二,他家成武前两天猎到一头野猪,宰杀了卖,赚了不少……”
沈砚北挑眉,真是巧!这沈老二家也租了原主家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