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FF0000'>穿越之青青麦穗</font>》完结
大家都很奇怪,奇怪西远怎么当起了甩手掌柜。不过熟悉西远的卫成和西韦,都知道哥哥一定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所事事,所以一致要求其他人,也不要拿别的事情来烦西远。
虽然如此,任凭西远如何苦思,依然毫无所获。西远心里很是着急,日子眼看到了三月中旬,马上要往地里撒种子了,再想不出来,最起码今年一年就会作废。
“哥,别着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瞧你这两天瘦的。”夜里,卫成抚着西远的背劝道。
尽管西远不承认,但是卫成非常肯定的认为他哥这几天瘦了。
“我知道,没着急。反正知县一任三年,今年赶不上还有明年。”西远把头往卫成肩膀靠了靠,回到。
“既然这样,现在给我好好睡觉。”卫成把宽大的手掌抚上西远的双眼,催促西远睡觉。
好吧,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休息好是为了更好的投入战斗。西远安慰自己,然后静下心来睡觉。
有卫成在身边,西远的睡眠一向不错,所以,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感受着掌下的眼睫毛由一眨一眨到一动不动,卫成方放下心来,把手换了一个位置,抱着西远入眠。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夜,西远竟然梦见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上大学的西远,正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不过任凭他无论怎样积极努力的想听清老师讲些什么,老师的声音还是仿佛离他很遥远。
这是怎么回事呢?
梦中的西远认真思索。
哦,原来是我困了,正趴在课桌上打盹,本来嘛,大学的课堂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嘛,试问,谁上大学时没在课堂上睡过觉?西远想。
“西远,西远,下课了,醒醒。”梦中的西远觉得有人在叫他,可是任他怎样努力都睁不开双眼。
我这是魇住了,所以一定要努力醒过来,西远想到。
“西远,你再不醒我们自己去吃饭了,不等你了。”刚才的那个声音接着说。
哦,我想起来了,他叫赵雷。哎,赵雷,你们等等我,我马上就醒!
西远拼命让自己醒来,然后,他不仅在梦中醒来了,而且,在现实中也一下子清醒了。
原来是南柯一梦!听着远处巷子里打更的声音,西远回忆着梦境。有多少年没梦到以前的人和事了?本来以为已经遗忘殆尽,没想到,在睡梦中想起。
赵雷,那是他大学同学,上学时关系只是一般而已,早都被忘到爪洼国去了,没想到……
不对,赵雷,赵雷……梆打三更的黑夜里,西远兴奋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对了,赵雷家是农村的而且他家里的地是盐碱地!
西远兴奋的两眼冒光,差一点喊出来,刚想从床上下去,坐桌前好好想想,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把他摁回被窝。
“咋回事?半夜睡半道你这是作啥妖?”卫成用微带睡意的声音问道。
“我梦见……”西远刚想说我梦到同学了,不过马上意识到这个过往卫成可是一点不知道,说出来真就是作妖呢,急忙刹车。
☆、第185章 对策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关于往事的点点滴滴被抽丝剥茧般慢慢想起。
这一夜,西远一直闭着眼睛安静的窝在被窝中“思考”,貌似没有再作妖,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哪里瞒得过卫成。
但是,卫成除了帮西远掖掖被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其余的没有多问。哪里用得着多问,西远如今费心思的,除帮小韦想如何打开困局的方法,不会有其他,因此,卫成很安静的不去打扰他哥。
夜色深沉,西远窝在卫成温暖的怀里,慢慢的忆往昔,思来日,直到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方朦朦胧胧睡去。
窗外传来其他人说话声,走动声,卫成看天色不早,悄悄起身,细心地帮西远把被子重新盖好,上面又加盖了一个薄被。北地天气寒凉,即使已经早春时节,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冷。
一觉睡到中午,西远醒来,看见卫成坐在床边。
“醒了?快起来吃饭,我正寻思要不要叫你。”卫成见西远睁开眼睛,道。
“吃中午饭了?咋睡到这时候!”西远连忙一咕噜爬起来,他本来打算眯一会儿,然后就起来和西韦商量昨天晚上想好的对策,谁想到一觉睡过了头。
“一晚上没睡,睡到这时候也正常。”卫成一边给西远递衣服,一边接话。
“小韦和师爷呢?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西远迅速穿好衣服,然后下床洗漱,盆子里,卫成早给预备下了清水。
“在堂屋里等着你呢,我跟他们说,你醒了可能找他们商量事情,他俩就没走。”卫成道。
“哦,我马上过去。”西远三两下洗完,忙忙叨叨要往外走。
“回来,急啥,赶紧把饭给我吃了,不然哪也甭想去。”卫成一把将西远揪回来,摁桌边坐好,桌子上是他刚刚端回来的饭菜。
“好,好,我吃还不行嘛,真是法西斯。”瞧卫成有要黑脸的趋势,西远急忙妥协。
“法西斯?法西斯是啥玩意?”卫成挑了一下眉毛,他哥嘴里偶尔会蹦出新名词,卫成早都习惯了,不过,这几年频率渐渐减少,好容易又出现一次,卫成坚决揪住,发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哦,啊,法西斯啊,”西远一边往嘴里填饭一边挠了下头,一没注意,上辈子的名词又溜达了出来,估计和昨天晚上“梦回前生”有关,“法西斯,法西斯,就是,就是一种动物,可凶了,特霸道,啥都得听他的,不然就咬人。”西远顺嘴胡诌,这个现象好久没有发生了,胡诌的不够顺溜。
“西长关,挺能编啊,你在哪儿看到的这个法西斯,给我指个明道儿。”卫成现在可不是像小时候那样,他哥说啥信啥了,一点儿都不好糊弄,坚决叫西远给找出根据与出处。
“在哪儿看到的啊?是啊,在哪儿看到的呢……”西远想啊想,然后也没想起来怎么蒙过去,只好低头往嘴里埋饭。
好在,卫成看西远吃饭,不想他费心思,没有深究,他之所以跟西远就法西斯的问题来讨论,也是想转移一下西远的注意力,让他轻松一下,不然,每天都琢磨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还不把他哥累个好歹的。瞧西远每天心神不属的样子,卫成虽然没有阻拦,但是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西远明白卫成的意思,不过,现在他还顾不上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时不我待,所以以最大的耐性最快的速度把饭吃完,急急忙忙往外走,当然,临走前没忘了把卫成拉着一起。
西韦和师爷一边在堂屋那里等西远,一边商议近日衙门里的事情,别看小小一个安庆县,事情可是真不少,打官司告状的,大大小小的纠纷,还有那些衙役,都是以前的老人,西韦虽然安排了几个自己带来的,但是,还是原来的占多数。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越穷的地方,人的生存越不容易,越容易滋生事端,人们往往越敢于铤而走险,想要把所有事情理顺,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
好在,这些都是通过努力就可以慢慢解决的,唯一让西韦头疼的,仍是怎么把这个穷地方,治理的富裕起来,最起码,能够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而不是如今这样人人脸上满是菜色,衣服破旧难以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