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总裁的男妻
只是,苏留白自己是开珠宝行的,珠宝行也经常会参加一些竞拍收些藏品。
一来是为了收藏或是加工,二来也是为了舆论造势。
莫如期拿不准苏留白的意图,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又经历几次竞拍,价格到了二百六十万。这时就只剩下苏留白与另一个竞拍者了。
大厅里为了营造气氛,灯光并不是多亮,而且都是小桌,莫如期往那一桌看过去,也被人头所挡住。
这枚胸针,美则美矣,但已不值这个价了。
这个东西送给自己也太浪费。而作为收藏,这个价格已偏高了。
这枚胸针已到了三百五十万。
而且,只要苏留白举手,对方就一定跟着举手抬价。幕布上的数字也在不停地滚动。
整个大厅已私语起来,这两个人是怼上了。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就站在了起来,向这边看来。
莫知行与苏留白一起看到了对方。
纵然光线并不是多好,也看得出是个四肢匀称,面目英俊的年轻人。
“那人你认识吗?”莫如期问。
苏留白深吸一口气。当然认识。
“苏潮。”苏留白说。
莫如期怔了怔。苏潮,苏留白的亲弟弟。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从苏氏集团退了出去。
而且,按照宋文和的说法,私底下都在流传着这个事件是由苏留白所策划。
莫如期看着苏留白,这不是窝内斗,让外人看笑话。
“既然是你弟,你让着点他。”莫如期说,“这东西价格已太浮了。”
“别的都可以让,这个不能让。”
莫如期瞅了苏留白一眼,“钱不是这样败的。”
他不明白不过是个小小的装饰品,苏留白在执着什么。
苏留白这次没有举手,直接向拍卖师报了价:“五百万。”
安静的大厅像是刮过一阵大风。嗡嗡营营业的。
莫如期不说话了。如果让他买辆车,买个房子,这个价格莫如期也不会当回事,但让他花这么一大笔钱买个装饰品,他是不乐意的。纵然是影帝时也觉得奢侈浪费。而且还是价不符实的情况下。
莫如期等着如果苏潮再接着和他哥杠,他一定要拦下苏留白。
暗淡的光线中,苏潮身子依然侧向这边,纵然不能分辩他的表情,但那个站姿是压抑而恼怒的。
而拍卖师的声音:“五百万三次……”一锤敲了下去。
于是这个藏品,以高于起拍价的四倍多成交。
拍卖接着进行。但都是万元上下的文玩杂物。而这时,三、四个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苏留白站了起来,与其中一个人握了手。
来的人是基金会主席。他亲自把这枚胸针给苏留白送了过来。
苏留白把盒子打开,连莫如期的目光都舍不得离开。
这枚胸针真是璀璨,而飘逸。
中间的蓝宝石如同浩渺的宇宙,六对翅膀上的钻石又如同点点繁星。
莫如期正看得目不转睛,苏留白就把那枚胸针拿了出来,一侧身,欠下身体下,就往莫如期衣领上扣。
“原来是送给夫人的。”几个人笑着离开。
刚才因为有外人在场,莫如期不好说。现在基金会的人一离开,莫如期就握住了苏留白的手,想要把这个东西取下来,“我不要。”
“为什么。你不喜欢?”苏留白依然把胸针别好。自已欣赏了几眼。
这个小玩艺,设计实在浪漫空灵,莫如期一看到它,双眼就在发光。
“喜欢是喜欢,但也没到痴狂的地步。而且,我想让你一直欠着我。”莫如期算是实话实说。
“就是个小玩艺。你戴着,我也依然欠着你。”苏留白说。
莫如期不说话了。低头去看自己的衣领。流光溢彩,无比璀璨。
刚才喝的红酒一下子涌了上来,莫如期忽然就有些犯晕。
25.第二十五章
这时有人向他们这桌走了过来。苏留白这才移开粘在莫如期身上的目光。
同时,莫如期也就看到苏潮。
《替嫁豪门》的正牌攻。
这本小说中的另一个男主终于登场了。
苏潮有着正牌攻应有的长相,一身灰色的西服三件套,包裹着他修拔的身材。
只是对着苏留白时眼睛里有着太多的阴霾。大约缘于那次车祸事件。
莫如期垂下眼帘。
如果按照小说套路来的话,男主与苏潮能走在一起,大约是因为苏留白这个助攻的存在。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两人都因为不喜欢苏留白,而有了共同语言,然后互生情愫?
现在,莫如期唯一好奇的是,不按剧情走的自己,对这个故事有什么影响,对自己又有什么影响。
再或者……其实这不过只是个矩阵。
莫如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嫂子。”苏潮先对莫如期欠了欠身。
苏潮的眉骨也深,看起来很深邃,但也显得阴郁,但对着莫如期时,眼神却很清朗。
莫如期冲苏潮微微点了点头。
“有段时间没见了,怎么忽然想通了?”
苏留白的问题也是莫如期想知道的。
他从宋文和那里知道,苏潮这三年那儿都没去,基本一直在疗养院里陪苏俱来。
苏潮也不客气,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对着两人坐了下来。“今天过来是为了给爷爷看几样东西。上次你不是说不要老在疗养院呆着嘛。后来我想了想,也是。毕竟我也是苏家的一份子,不能什么事都推给哥,你说是不是。”
“行吧。如果想出来,明天到公司到报道。”苏留白说。
“十二楼分店据说一直没有店长,我就去那儿吧。”苏潮直视着苏留白。
十二楼分店虽然不是公司总部,但有着特殊的地位。而且,最主要的是,那里有着一套完整的经营模式,拥有相当大的灵活性与自由性。
苏留白轻声一笑,“明天我会开会研究。”
“那我就等你通知了。”苏潮说。
苏留白也不看苏潮,只是拿起酒瓶给莫如期斟了一杯酒。这一杯下去,瓶子已在见底了。
“要再开一瓶吗?”苏留白问。
“你是不是存心把我灌醉?”莫如期忍不住说出了一直闷在心里的话。
“我又不知道你能喝多少。而且,你想让我把你灌醉吗?”苏留白的视线落进莫如期的眼睛里。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发现苏潮走了。
不仅是莫如期,连苏留白都不知道苏潮什么时候站起来走的。
大概是他对着莫如期微红的脸颊,以及潮湿的眼睛,开始走神的时候。
服务生过来又给开了一瓶酒。
莫如期就有些着恼,但苏留白只是奇怪,他并没有点。
莫如期现在喝得刚好,有些醺醉,还有些兴奋,但是清醒的。再喝下去可能真要倒下了。
虽然他挺欢迎莫如期能够不清醒,却不屑用这种手段。
他要让莫如期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留在自已身边。而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然后服务生给了答案,说是金总送的。
金总,就是刚才过来的基金会主席。
莫如期一笑,大概是给今晚最大的冤大头苏留白来点安慰奖。
酒已经开了,莫如期的甜点还没吃完,于是又喝了小半瓶。
喝的时候,苏留白心情复杂,既不劝酒,也不阻拦。
而拍卖已进尾声。
苏留白已不想呆了下去。莫如期的耳朵尖已红透,嘴角的笑容也开始无所提防。苏留白站起来把羊呢大衣给莫如期披在身上,轻声问,“能自己走吗?”
莫如期是有点醉。但也不是就醉到头晕目眩,连路都不能走的地步。
自己多大的酒量,他自己清楚。
不过,今天确实有点过量。
“不能走怎么办?”莫如期轻哼似的说。
“不能走就抱你走。”苏留白说。
莫如期立即说,“没事。”
他相信苏留白这事做得出来。
的确没事,因为莫如期稳稳地走在苏留白旁边,脚下连个磕绊都没打。
上车的时候,苏留白刚想把莫如期抱进车里,但他已自已钻进去了。
只是一上车没一会儿,莫如期头便歪在一边睡着了。
苏留白怕他着凉,开了暖气。一路行驶到家,莫如期也没有醒来。
苏留白只有让陈敏学给他先开了门,然后抱着莫如期进了屋,上楼,然后把他放在了床上。
苏留白先解开了他的外套,又松了衬衣扣子,让他先舒服点。然后才坐在床头,看莫如期。
他看了这人一晚上,还是没有看够的感觉。
相反,因为现在莫如期紧闭双眼,让他的注视更加露骨直接。
醉酒的莫如期一动不动,没有警觉与锋利,看起来更软,也更好欺负。
但苏留白就有些怀疑莫如期其实是故意喝醉,以避免与他同床共枕时的尴尬。
不过,他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趁火打劫?
苏留白的喉咙动了动。
历次与莫如期接触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一波波荡漾。
从他把莫如期抱起来那一刻气,就开始鼓荡。
说是历次。不过也是一个月前的那次早晨。
就是那次以后,眼前的这个人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他所不认识的莫如期。
苏留白俯下身体,凑在莫如期的耳背上深嗅一口。晚上他不喝酒,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定力并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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