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总裁的男妻
莫如期凝视着苏留白,“现在你不需要用任何东西来取悦我。我已经在你的身边,并且永远不会离开。”
苏留白低垂的眼帘下,两行泪水滚落了下来。
“我就说这个实验的最大奇迹已不是实验本身,而是你了。”苏潮注视着莫如期,低喃着,“明明在现实中,你对我要和颜悦色一些,在这里,你却爱上了我大哥。”
“现实中我和你走得近些,或许只是因为,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想法。”莫如期淡淡地说。
莫如期转眼向苏留白,柔声说,“留白,白玉京对你意味着什么?”
苏留白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
在莫如期漫长的剖析与叙述中,苏留白一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他一眼。
现在,他的眼角依然是湿的,脸上的泪水也还没有干。但眼睛里的光芒是柔和而坚定的。
他注视着莫如期,用低而干哑的声音说,“是责任,也是负担。”
“如果,让你放弃白玉京呢?”莫如期问。
“所有的世界,除了你,我什么都不需要。”苏留白闭了闭眼睛。
莫如期深深地凝视了苏留白一眼,转脸向苏潮,“你这个骗局也好,实验也好,目的就是为了白玉京,也就是那道门的开锁密码。现在,我们可以做个交换。我让留白告诉我这道门的密码,取而代之,你让我们所有的人回去,从催眠状态下苏醒过来。然后,我会把这个门的密码告诉你们。”莫如期转向苏留白,“不论哪个世界,你都不会失去我。”
苏留白只是闭了闭眼,使劲地点头。
莫如期抬手给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而苏潮与宋文和用眼睛在交流。似乎在考虑莫如期这个提议。
其实,事情走到里,一切都昭然若揭,只有莫如期这个提议可行。否则,所有的人都只有耗在这里,无疾而果。
苏潮舔了舔嘴唇,就要开口。
但一个人已先一步发言。
“不可以。”那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看游青。
游青擦了一把自己的脸,“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是因为只是个配角?”
游青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老实说,我根本记不得我是怎么被催眠的,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一切都太玄幻。直到苏潮说我们在这里经历的一些事情,都是现实的影子……大概因为我是个配角,你们没怎么注意我?所以,我渐渐地想起了一些事。刚才苏潮说了很多,但最重要的一桩他没有说,关于那起车祸……”
“游青!”宋文和有些着急,“你不想回去了?”
“让他说下去。”苏潮看着游青。
游青只是看着莫如期,“现实中,确实有这么一场车祸。但不是发生在苏潮与老爷子身上。而是苏留白大苏总身上,当时,是我开的车,车上坐的是老爷子与苏总。那天雨雪交加,但老爷子执意要回老家,给一个故友扫墓,然后回来的途中,一个醉驾司机,撞了过来…….”
游青抬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然后,老爷子当场死亡,我受了点轻伤,只几天就出院了,而苏总……”
游青抽泣了起来,“一直处于晕迷状态。”
莫如期觉得全身发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窖。
莫如期瞪向苏潮。
纵然他们都从这里逃出,苏醒过来,但只有一个人,却是他最爱的那个,依然处于沉睡状态。
苏潮笑了一声,“你别用这种眼睛看我。你吃了我也没有用。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哥晕迷了大半个月都不醒。那道留有老爷子遗书的门也打不开。公司里一团糟。股价跌到历史最低。董事会有人想把苏家趁机踢出去。”
“所以,这就是你对一个晕睡的人进行催眠,把他拉进来的理由。”莫如期全身发冷,“苏潮,别为自己的私欲找理由。门打不开,可以强行突破。你没有这样做,是不敢,是因为你不知道老爷子留下什么话。你怕打开门之后,你就变得一无所有。”
“我是害怕。那又怎么样。白玉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能交到一个一直无法醒来的人身上。”苏潮说,“如期,把密码要过来,不论是你,也不论是我,都不可能一直在这种状态下。这个实验还不成熟,时间长了,不可控因素就会增多。到时候我们也无法控制……”
“凭什么?你们出去了,而苏先生依然是沉睡状态……”游青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看着苏留白,“苏先生,在这里,你才拥有了莫先生,而在现实中,你费劲心机,都没能让他看你一眼。”
“游青,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宋文和急了。
“是啊。我要呆在这里陪苏先生。”游青的声音冷了下来。
“当初真不应该让你参加进来。让你参与进来,是因为你是我哥的心腹,可以让他放松一些警惕。也为了让这个世界保持一定的可信度。不至于太假,现在,我真是后悔……”苏潮说,“你对这个车祸一直抱着负罪感,所以,就想以这个方式来赎罪。”
“那又怎么样。”游青只是盯着苏留白,“在这里,你有我,更有莫先生。有一切。你把他们送走了,你只有黑暗,与永无止尽的沉睡。”
“如期……”苏留白依然垂着眼睛,但嘴角却微微地扬着,他轻而低柔地说,“你靠过来,我告诉你密码。”
莫如期的泪水落了下来。
50.第五十章
苏留白握着莫如期的手。纵然知道,把这些人送走以后,等待自己的不过是无边无涯的黑暗与彻头彻尾的孤独,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因为太爱这个人,他不愿意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与痛苦。
“如期,你靠过来,我告诉你密码。”他催促道。
莫如期却无法挪动自己的身躯。虽然理智在他汹涌的感情里挣扎出一道裂缝,告诉他,只有出去,才是真实的世界。他与苏留白的未来,在外面,不在这个随时都会塌陷的世界里,
但他无法接受把苏留白一个人留在这里的现状。
等不到他的回应,苏留白主动靠了过去,把嘴凑在莫如期的耳边说出一串字符,然后就想挣开莫如期的手,“去吧。”
但莫如期却紧紧地抓着苏留白的手,不愿意放开。
那边是游青猛然迸发的声音,“你要干什么,别靠近我,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陪苏先生,我……”后面的声音消了。
大约是苏潮已先唤醒了游青,让他苏醒了过去。
没了游青的干扰,苏留白的事就更好解决。
果然,听到苏潮大声地叫莫如期的名字,“如期,过来。”
“快过去。”苏留白也在催促他。目光却又像是看不够一样,凝视着莫如期。
他试图去掰开莫如期的手。他的双手硬而有力,任莫如期如何反抗,还是轻而易举把他的手掰开,后退一步。
“你醒来后,依然会看到我。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现在,莫如期的脑海如同钱塘江的潮水,沉沉浮浮的是一些记忆与片断。
与那个人在一起的场景在潮水中一幕幕地挣扎,那个人与自己的交谈与互动,也一浪高过一浪地随着潮水席卷而来。
但那人的容貌却始终都无法看清。
苏留白大概也是如此。
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呼之欲出,却被一层薄薄的纸给挡了回去。
“你不是也不记得我吗?”莫如期嘴角想努力扯出个微笑,但还没有完成就消失了,他压抑着,但声音还是提高了,“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想不起我?”
“我知道你。”苏留白着迷地看着莫如期,“不管在哪儿,任何地方,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没有那种流泊感。像是忽然有了归宿,不再是飘飘荡荡的一个人。”
这句话,苏留白在不同的场合,对他说过很多遍。
现在,莫如期才彻底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如期!”苏潮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了过来。像是被潮水冲卷到岸边的贝壳与海星。
莫如期有些眩晕。他习惯性地去转动自己中指的“与子成说。”
他的脑海中风暴般闪过一些场景。
……
水晶灯高悬的大厅,衣香鬓影的宾客,以及嘈嘈嚷嚷的晚餐。他在向自己的助理抱怨:
怎么那人也在,早知道就不来了。
助理一脸为难,发愁地盯着他,对他说:这个慈善拍卖的发起人之一就是他啊。
你怎么不早说?他有些烦躁,又有些紧张。
想着一会儿肯定又要碰到那个人,于是心跳又快了几分。
我也是才知道的。助手语气颇为无奈,把宣传手册送到他的眼前。上面印着承办单位以及他的名字。
大厅的正前方,美女主播拿着话筒,声音激动:这枚原产地为缅甸的蓝宝石戒指最终以3500万元的价格成交。竞拍得主是我们的主办方之一苏总。现在,苏总请您上来。
那人就坐在第一排,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步上台。
那人的背影挺直,步伐矫健。他虽然心情不爽,但还是忍不住多盯了两眼。
那人一身价格不匪的定制西服被他穿得十分随意。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没有系领带。
那人走到主持人身边,转身,半侧着身体对着他。果然西服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衣。
而他的侧影是挺直的鼻梁,微微勾着的唇角。以及没有上任何发胶的一头浓密干净的短碎发。
主持人含笑着说:这枚戒指据说是当时缅甸王子作为聘礼送给自己未婚妻的礼物,经过三百年颠沛流离,流落到这里。现在,最终又落到苏总您的手里。苏总,您作为此次慈善晚会的发起人之一,又拍下这枚珍贵的珠宝,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那人用没多大情绪的声音说: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送一个人。希望他能喜欢。这枚戒指原名叫承诺,以后我就叫它‘与子成说了’。
说着,那人的目光越过一排排的记者与长枪断炮,在半空中,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咬了咬唇,避开了那人的目光。
那人拿着戒指就下了台,连同精致的盒子一起塞到了他的手里。
在台上欣赏这枚戒指时,他不无喜欢与欣赏,现在却像是拿了一个烫手山芋。
我不要。他态度冷淡而坚决。
现在它已经是你的了。那人的语气依然淡淡的,却没有让他反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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