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于飞惊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出现。”
“噢。”
虽然不知道巫琅有没有懂,但是于飞惊想他大概是没有懂的,想了想,不太放心的又说明了下:“不要动,等我回来再碰,我去洗下水果……对了你喜欢哪个?”
巫琅挑了李子,然后安静的点了点头,凝视着于飞惊,这让他多少有点尴尬,于是只好呆呆站着又问道:“你……怎么了吗?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没什么,你的确是易剑寒。”巫琅平淡无奇的说道。
于飞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窘迫道:“原来你还没相信我啊。”
“嗯。”巫琅漫不经心道,“如果你在撒谎,我就杀了你。”
于飞惊差点没起一身白毛汗,他很确定巫琅不是在开玩笑,遇上这种人,连法制社会都救不了他,因此也只好干巴巴的笑两声,老老实实去洗李子了。
实力永远是区分态度的最佳条件。
很长一段时间,巫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脑上那个私信框,好像是什么望妻石一样,神情比黑白无常还要恐怖,只吃了一个李子,大概是嫌酸,没有多吃;要不是于飞惊见过他正常的模样,险些以为自己的人物崩坏设定,只好自己看着电视剧上哭哭啼啼的女主角,感觉到心情到了崩溃的边缘。
手机充满电的时候,于飞惊看着未接来电特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巫琅一言不发,闷得整个房间像是缩小了几十倍。
更晚点的时候,于飞惊正打算去买晚饭,下意识问巫琅需要带什么,他问完就反应过来,这位实在用不着吃饭。曾经不食五谷的仙家沉默了片刻,终于开了尊口,淡淡道:“粥。”顿了顿,他又道,“劳烦。”
商时景上线的比较晚,发来消息时,于飞惊跟巫琅正在喝皮蛋瘦肉粥,巫琅对塑料盒显然不太感冒,眉毛挑得飞起,不过还算没有太挑剔,喝完粥之后,巫琅似乎胃口好了很多,还吃掉了于飞惊买的五个虾仁生煎,行为十分恶劣,令人发指。
于飞惊在内心激动了三分钟,愣是没敢反抗,乖乖吃自己的炒面去了。
“送你上天”:地址。
消息响起来的时候,于飞惊简直都快哭了,他发出定位地址,然后不死心的给商时景发了句话:“能开个视频吗?”
商时景二话没说就发来了视频邀请,他穿得非常社畜,西装裤加白衬衫,神情看起来极度不爽,跟巫琅简直可以配个不爽夫妇,用得是手机,似乎正在拿外套跟钥匙,身形晃来晃去的,声音冷若冰霜:“敢把结局写成这样,肥鲸,你很好,我过去就打死你。”
这话一出,于飞惊全身的危险警戒因子都在爆炸,简直担心巫琅会听从他男人的愿望直接毫不犹豫的干掉自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巫琅反倒对他更为和颜悦色了些。
于飞惊拒绝思考这可能是因为商时景想伤害自己,他坚信一定是五个虾仁生煎收买了巫琅。
“阿景。”
在商时景快上车的时候,巫琅轻轻唤了他一声,对着于飞惊时的焦躁与不耐烦荡然无存。
“等我。”
商时景叹了口气,温声细语道。
干哦!
明明是我找到的人!
于飞惊愤愤不平。
作为易剑寒时养成的良好习惯促使于飞惊在九点钟就立刻上床睡觉,而巫琅的头发已经在他的指挥下由巫琅本人拿吹风机吹干了,对方正安静无声的躺在另一张床上,气氛寂静的仿佛他们俩被塞进了死人棺材,这个时候于飞惊就忽然有点怀念虞忘归了,尽管那小子现在也养得像只小狼狗似的会咬人,好歹那会儿是他搓揉虞忘归,而不是自己被搓揉。
凌晨大概三四点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于飞惊困得迷迷糊糊,把头塞进被窝里,直到敲门声越来越响,像是要破门而入,隔壁床的巫琅猛然坐起身来,在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的走向了门口,他已经学会了开灯,丝毫不顾及正常人类对光线的适应能力,一下子“啪啪啪啪”的把所有灯都开完了。
“甘霖娘!”
于飞惊在被子里爆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脏话,眯着眼睛尽量适应着光明,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薄风衣,模样很是熟悉,正跟巫琅抱成了连体婴;另一个年纪很轻,穿着件漆色的夹克,手揣在兜里,身形却很挺拔,精神气足得不太像是现在的大学生,反倒像是头猎豹,整个人的气势让易剑寒想起了詹知息。
那年轻人站得外头些,脸模糊不清,于飞惊心里一惊,暗道:不是吧,感情天哥在现代就是混黑的?
这可真他妈的是地下人口接洽现场了!
想想自己的读者群里还有黑帮老大这种人设,居然还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
难得碰面,于飞惊当做面基了,他干脆也不睡了,直接起身穿了个衣服,然后发现一个坏处,他自从穿越后来之后,对钱这方面的警惕心就弱了许多,这会儿一翻钱包居然没剩几张现钞了,不由得有点忧心,于是毫不客气的抬起头对“黑帮老大”道:“天哥,介意搭个顺风车吗?”
“当然不介意。”商时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巫琅,对方还在发热,昏昏沉沉的枕在他肩头,漆黑的长发垂在肩膀上,密密麻麻像是绞缠的蛛丝。他抬起头,对于飞惊示意了一下,让他跟自己走,忽然道:“对了你今天没有更新。”
于飞惊瞠目结舌:“大佬,你都亲身全息模拟经历过一次了,你还想看更新?”
“这怎么能一样。”
商时景跟他一边唠嗑,一边带巫琅出去,于飞惊很上道,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之后乖乖坐在了副驾驶位上,马不停蹄的系好了安全带,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大佬,你这算不算是疲劳驾驶?”
“我睡得够久了。”商时景轻描淡写道,“坐好。”
自发自觉坐在后头的那年轻人嗤笑了一声,语调慵懒,不紧不慢道:“易剑寒,你变了模样,连性子都变得谨慎胆小了不少啊。”
这语气……
是你!老鳏夫!
于飞惊抓紧了安全带,心惊胆战,觉得自己仿佛刚过了把云霄飞车,惊心动魄道:“不至于吧,天哥,来接个巫琅你连詹知息的魂魄都喊来了?这会儿还没到七月,鬼门关没开吧。就算是开了,詹知息也不归我们阎王爷管吧。”
“理性对待,这是个科学时代。”商时景漫不经心道。
“过度的相信科学也是迷信。”詹知息幽幽道。
嘿。
于飞惊看着茫茫的黑夜,忽然觉得自己未知的前路,在此刻才真正开始。
“对了,长生天到底有什么东西。”
半夜摸黑赶路,商时景闲着无聊干脆索求作者剧透,他听起来散漫,语气里却透着阴狠:“尚时镜什么情况?”
“呃,死了。”于飞惊忍不住看了看后头靠着詹知息肩膀睡觉的巫琅,小心翼翼道,“他知道长生天的真正面目之后就死了。”
“……说真的,是时候带你去小黑屋更新了。”
于飞惊想:我果然进的是地下交易场所。
作者有话要说:商时景:天凉了,是时候让肥鲸更新了。
快要结束了_(:з」∠)_,咩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许多事情, 有因自然有果。
打开长生天,释放四九重劫的人是尚时镜, 他能够进入长生天,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圣地,千载以来无人敢妄想的梦境, 登天之路便摆在了尚时镜的脚下, 这曾经被强行割据开来的世界,最终被打开了那扇封印的大门。
长生天并不如尚时镜所想那般壮阔不凡,它只是空洞, 且荒凉。
残桓断壁在空中微弱的浮动着,无数长生者的尸体漂浮在四周,他们神情沉静,眉目微阖, 有人骑着麒麟, 有人脚踏神龙, 然而都无一例外, 生机全无。陨落的神龙矫健非常, 它的尸身垂落在残壁之中, 被虚浮着托起,而主人已与它一道陷入永眠。
所谓的长生天, 竟然只是长生者的棺冢。
尚时镜不由觉得既讥讽,又可笑,他孤身一人踏入长生天之中,只轻轻一踩, 四周忽然流光轮转,一名美貌非常的女仙睁开双眼,她分明已经死去多时,毫无半分生机,遗留下的幻影之中灵力竟然还未消散,举手轻托一片盈光,抛手成月;她眼角有一滴泪珠,落下便化作一条流光甬道,踩上去能听到星辉破碎的声响。
“此乃枯荣镜。”
女仙的声音苍茫而幽远,似是从四面八方出阵阵传播而来,她神色未变,声音清冷而幽静,仿佛在叙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人世枯荣,哪有什么万古不变的东西,纵是幽亮如明月,亦是盈后缺,缺后盈;纵是炙热如赤阳,也有毁灭再生的一日。古时月照今日人,今朝月照来世人,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
底下的人等撇开域外天魔的烦扰,恐怕很快就会赶上来。
尚时镜目光微微闪动,踏上了那条流光甬道,伸手去碰触枯荣镜,他的手指刚触碰到月面,这满满的盈月之光就消融在他指尖,四周忽然更变了场景。
只见域外天魔与许多修士互相厮杀,不少长生者在骑麒麟者的带领下各站一处,启动极为恐怖庞大的法阵,光是这残留下来的过去幻影,尚能叫尚时镜感觉到心惊肉跳,可想而知立身于当时的众人,是何等惊心动魄。
观其模样,好似众人在忌惮什么极为强大的东西,这法阵汲取着众人的灵力与生命,许多修士在启动法阵的过程之中接连死去,却无人动摇一步。
有趣,到底是什么可怖的东西,竟然让人心甘情愿的为此赴死。
“这是……”
女仙又道:“当初四九重劫将临,无人能够推演出天道覆灭天下之意,然而一旦四九重劫开启,除长生者之外谁人能够躲避开来,若无这封天大阵,只怕生灵涂炭,只可惜连衡天君亦是不知封天大阵需要怎样的代价,多日后,长生者最终决定赌一把。”
衡天君?
尚时镜对这个名字倒还有印象,自然在凡人之中并无任何名声,可在修士里却如雷贯耳,家常如凡间老掉牙的童谣,总有人传颂着他的威名。据说他是第一个长生者,能叫日月颠倒,岁月倒流;他若伤心,天地便会大旱或者是过涝;他若欢喜,一年四季便都是春秋佳季。
衡天君平日鲜少外出,他居于最高的冉明山,若日月星辰不守其位,便素手拨弄,免叫凡人受到惊吓。
童谣之中,还说他披发赤足,形如山野精灵,耳上挂着蛇铛,脖间环着绿藤,腕上与脚踝上系着绿萝,身旁有只麒麟伴身,若非是天大福缘,绝顶运气的人,是看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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