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他来得潇洒,去得自如。
压根不管于飞惊嘴巴能塞一个鸭蛋。
“他不知道四九重劫吧?”商时景抽着气问道。
“看起来好像是不知道。”于飞惊点了点头,也有点心虚。
商时景思考了一会儿,沉思道:“你觉得尚时镜会不会突然良心发现牺牲一下自己关闭长生天?”
“他不太可能良心发生,他要是牺牲自己关闭长生天,最大的可能就是关闭长生天会有什么能娱乐他的东西。”于飞惊还没意识到自己一语中的,抓了抓额头,又看了下手机道,“没办法了,我们都过来了,谁知道那边什么德性,詹知息担心他兄弟,我还担心四海烟涛的呢,我看看能不能改结局吧,说不准就世界和平了呢。”
商时景只好“哦”了一声,又道:“那虞忘归怎么办。”
“尽人事,听天命,多看新闻,总不能报案吧,他也是个黑户,按照虞忘归这小子的身手吃不了亏,最多被当做神经病或者是二次元幻想主义者。”于飞惊穿上外套,掏出手机道,“我刚刚订了车票,我爸妈都怀疑我进传销组织了,我再不回家他们得报案。”
商时景想了想,说:“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于飞惊摆了摆手道,“你看着巫琅吧,还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呢,我一个人能行。”
詹知息走得飞快,于飞惊作为他的弟子也不甘落后,这对伪师徒“感情融洽”的见着面就算是放心了,留下商时景跟正在熟睡的巫琅,房间顿时又再度安静了下来。
冰袋已经化了大半,巫琅的头发太长,密密麻麻的披在床上,像是个光怪陆离的美梦,于飞惊给他买的T恤是蝙蝠袖,像是小翅膀似的张开来,露出两截手臂来,安安静静的放在肚子上,乖巧的仿佛是个孩子。
商时景拖了张椅子,听见门口于飞惊喊道:“走了啊。”门随着关闭,他应了声,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专心致志的看着巫琅。
大概到中午,巫琅才醒了过来,商时景再强悍到底也不是铁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跟于飞惊讨论了会剧情,加上见到情人的喜悦,几乎没看多久就睡着了,他趴在床边,身体绷得有点僵硬,头发正在巫琅手臂边上,毛茸茸的,真正摸上去却又有些扎手。
巫琅摸了摸商时景的头发,他的头并不是很晕了,身体却开始发沉,像是坠入泥潭一样,他许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并不是十分适应,不过这种不悦感很快就被重见商时景的喜悦冲没了。在床上大概待了三分钟左右,巫琅才下床将商时景抱了上去,床被虽然看起来有些陌生,也整个工艺称不上精致,不过巫琅也并不讲究这些,只是轻轻将被子盖在商时景身上,手指摩挲着发茬。
其实巫琅这会儿有些饿了,拜于飞惊指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与凡人无异,身体内的灵力几乎竭尽,他的身体较之前笨重了许多,几乎回返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如果这就是应当付出的代价,那么巫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值得的。
巫琅本该去找些食物,不过他待在床边凝视了会儿商时景,仔细想了又想,还是重新躺了回去,安安静静的抱住了熟睡的商时景。
他拥住整个世界,已别无所求。
……
于飞惊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哪门子的霉,生命里突然发生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唯一幸运的大概是突然多了三个朋友。
坐车回家的时候于飞惊困得像头吃太饱的猪,看到陌生而又熟悉的父母险些没掉下泪来,好在睡意卷走了激动跟悲伤,一路平安顺利到家。
打开卧室的于飞惊丢下行李箱,正打算把自己丢上床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位碳基生命体在自己的床上发着高热。
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个打过药涂了色素的红苹果。
“卧槽!虞忘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彻底完结。
之后大概会写几个日常番外,也可以留言说一下想看的番外。
谢谢追到这里的大家。
第一百四十三章 番外
今天商时景休假, 詹知息跟巫琅占了他的房间打游戏机,两个人身边搁着一排替换手柄, 以备不时之需。
自从巫琅创下捏坏三十个游戏手柄的记录之后,詹知息就负责起了给他专门买各种手柄的重任,有时候商时景都疑心自己再买点设备, 这两个曾经的仙君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在网上开个账号直播实测哪款游戏手柄手感更好的相关视频来了。
不过人外有人, 山外有山。
平白无故遭难的于飞惊不光要顶着爸妈怀疑性取向的质问,还要负担起多养一口人的压力,最近记吃不记打的重操旧业, 继续开始工作之余写小说,他喂屎无数,居然还有一批抖M读者孜孜不倦成了真心粉,除了每天问候于飞惊的小兄弟以外没有别的牢骚, 打赏还算丰厚, 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商时景的手艺非常普通, 不过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 难免过得会精致起来, 他一边切菜一边漫不经心应付于飞惊的抱怨, 自打他们在这个现实里真正会面以来,已经过了少说一年的时光, 这一年里大概平均一个星期,于飞惊要崩溃一次,他已经习惯无比了。
比起之前的生活,现代的日子平静无比, 没有之前那么令人胆寒,少了点刺激,多了些安逸,除了巫琅吃下去的肥肉全长在商时景身上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问题。就连于飞惊的抱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五三做了吗?”于飞惊跟他抱怨之余还没忘叮嘱虞忘归认真学习,那小孩十分热爱学习,跟沉迷游戏的巫琅没有一点相同,似乎已经学完初中课程,准备进攻高中,进步飞速令人感动,只除了最开始时被于飞惊的父母误解为是个弱智儿童。
虞忘归平静无波的说道:“一本都做完了,对了,易剑寒,为什么手机那边的人知道我姓虞?”
于飞惊说道:“我看看……笨蛋!通信商那边打来的调研,用得是我的身份证,是于,不是虞!”
他的声音由远到近,常识教授起来琐碎的令人心烦,商时景对此深有体会,他还记得巫琅第一次看到电磁炉,试图上手去摸摸的乖巧模样。
大概是于飞惊让虞忘归去背单词了,虞忘归的声音渐渐小了,于飞惊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抱怨道:“最近每天他都早起开电瓶车带我妈去买菜,现在全菜场都以为他是我妈亲儿子;不过最近还算是做了件好事,我楼上那户年轻夫妇出了下门,结果窗户没关紧,小孩子掉下来被他救了,今早送了锦旗过来,写个‘少年英雄’,我妈挂客厅里,我看的饭都快吃不下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商时景冷幽默道,“你爸妈终于接受你出柜了。”
“呸!”
这句玩笑并非是无的放矢,当初虞忘归忽然出现在于飞惊的卧室里,于爸于妈险些报警有人非凡入侵私宅,结果被于飞惊拦下,他既说不出虞忘归的来历,又表示的十分熟悉,加上虞忘归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闹得最后被自家亲爹妈疑心出柜加拐带智障少年。
场面一度十分惨烈,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闲事,才挂断了电话,商时景听见了游戏声停了,不由得从厨房探头出去,却看见穿着皮衣的詹知息拽着巫琅往外走,对他挥了挥钥匙:“我们等会回来,赛车去了。”
商时景略感匪夷所思:“你开摩托的跟一个骑自行车的赛车?”
自打巫琅第一次上商时景的车子就拽掉他的方向盘之后,商时景再也没有给他碰过四个轮子的车,好在巫琅本身的活动范围也不大,饭后的兴趣活动是溜到社区的公园里端着茶缸露出迷之微笑的凝视着老人家下得一手烂棋,神态温和,心里嘲讽。
在商时景上班时间,他虐过整个社区有点棋力的所有老人,后来连着中年人一起虐翻,到现在觉得毫无挑战,再不出手,于是就成了传说。
因为这事儿商时景还接到过邻居的私下投诉,称巫琅太过于打击中老年人信心了,后来巫琅收手了,又有人跑来希望商时景能说动说动巫琅,让他跟老爷子下一局。
商时景晚饭的时候简单跟巫琅聊了聊,巫琅满面不屑:“棋太臭。”
于是无果,至今社区公园也没有一名能打动巫琅的棋手出现。
自行车是巫琅学会买菜的第一辆坐骑,也是至今唯一一辆坐骑,长久的挨着商时景的四轮车子,宛如玉面狐狸靠着猪八戒,说不出的娇小动人。
巫琅跟虞忘归的证件都是詹知息解决的,活了几百年的人总有点过日子的诀窍,商时景也懒得去了解他是怎么折腾来那些东西的,不过同样不是百分百的信任这些东西,因此能尽量避免使用就避免使用,加上显然巫琅在驾照这方面毫无半分灵性,最终商时景决定让他好好骑自行车。
为此还特意买了个加框的,比较方便放菜。
还没等商时景想通其中关节,詹知息跟巫琅已经溜之大吉,他也只好跟着喊道:“记得回来吃饭!”
模样跟他年轻的时候,他妈追在背后喊的一模一样。
商时景还没反应过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跟悲哀,就拿着刀回厨房去了,他在窗台的小盆栽里摘了两根葱,打开冷冻层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又过于担心是自己疑心疑鬼,犹豫了片刻,拿出冷冻肉后关上了冰箱门。
詹知息跟巫琅都带着一顶可爱过头的毛线帽,两个帅气逼人的长腿青年坐在社区公园的长椅上一块儿啃冰棍,且詹知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生怕商时景突然出现在身后,打扰他们俩的啃冰棍大计。
他轻车熟路,显然并非第一次跟商时景斗智斗勇,更不是第一次偷冰棍。
灵力剩余的不多,詹知息跟巫琅都会觉得冷,因此除了毛线帽,围巾也裹了两圈,两个人躲在公园里啃着冰棍,自己听着也觉得牙酸,可冷气吞下肚子的感觉又像是平复了所有焦躁的情绪,两个人对视一眼,继续啃冰棍。
通常情况下商时景并不赞成他们俩吃冰,尤其是在冬天,端着红茶茶缸的养生老大爷巫琅没有看起来那么作息健康,沉迷游戏,热爱吃冰,。
巫琅吃得比较快,手指有些发红,他就下意识往詹知息脖子上一摸,冻得詹知息险些叫起来,怒视自家大哥。
收回手的巫琅泰然自若,将冰棍签丢进垃圾桶,平淡无奇的说道:“回去吧。”
詹知息还在嚼冰块,听起来像是切割机一样,点了点头,也把手塞到巫琅脖子上,巫琅毫不犹豫的闪了开来,他头发比詹知息的短,飘荡起来都没有发丝摇曳,好端端的藏进毛线帽跟围巾当中,因此毫无弱点。
因为商时景的头发剪得非常短,当初给巫琅理发的时候,他闷着声要求剪个跟商时景一样的发型,娘娘腔的理发师心痛的像是被捅了七把刀,娇滴滴的绕着巫琅的头跟他说:“帅哥哟!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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