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眼睛不想要的话他不介意……
“夫君,”林敬辞软软道,“你想吃什么?”
谢渊心中泛起的燥郁被这一声“夫君”神奇的抹平了,柔柔道:“点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两人在等上菜式时,周围许多人已经喝起酒划拳了,也有不停的吹牛的,一时间很是嘈杂。
林敬辞笑了笑,轻声道:“夫君仔细听。”
“听闻这几日洛神楼闹了贼!”
“我也听说了,偷肉贼!”
“我听说不是贼,专门偷吃生牛羊肉,还生喝鲜血!”
“什么呀!我跟你们说,是僵尸偷的!”
“哪有这种东西……”
谢渊眨了眨眼,“……这传的……”
林敬辞意味深长的笑笑:“用完晚膳我们就回宫吧,过几日在出宫——听书。”
语调慢悠悠的拉长,轻声道出的“听书”二字就变了味道。
谢渊原本没有将林敬辞先前说的传言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陆相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栽在自己的口味爱好上。
实在有趣。
谢渊(咬牙):眼睛不想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更新时间改为下午18:00)真的不是想蹭一蹭晚上的人气(并不是)
第84章
林敬辞在宫中安安静静的盯了谢渊又喝了三天的药,王太医一日一请平安脉,在谢渊凉凉的目光中微微挺直了背脊,对着林敬辞道:“可以不必喝了。”
林敬辞斜了谢渊一眼,谢渊收回压迫性的目光,乖乖的坐在榻上。
林敬辞道:“这几日辛苦您了。”
又给初一瞧了背后的伤,已无大碍,初一亲自送了出去。
谢渊拉过林敬辞的手,“朕这几日都很乖,夫人可有奖励?”
林敬辞冷哼一声,“姝贵妃那里陛下也不曾去瞧过,二王子也未去看过一眼吧。”
“……”谢渊摸了摸鼻子,讨好道:“有人伺候着,朕不用操心。”
林敬辞不理他,道:“臣看桌案上是有奏章需要陛下批复的,陛下处理政务吧,臣自己去瞧瞧。”
谢渊苦着脸,十分幽怨。
林敬辞当没看见,径自走了。
说是要去瞧一瞧姝贵妃的王嗣,林敬辞是不想踏入姝贵妃云起殿一步的。只是叫初一走了一趟太医院,看了看姝贵妃的脉案,确认了王嗣安稳。
初一上了宫墙寻他。
林敬辞看着身后的重华殿不知道想什么,嘴角挂着清浅的笑。
林敬辞见初一回来了,打量他几眼,心中明了姝贵妃王嗣安然无恙,心往下放了放,道:“走吧,去月宸殿。”
初一抿嘴,道:“二王子这会子应该在校场。”
林敬辞点点头,“刚好路过御膳房,带些吃食去吧。”
御书房的人一看见林敬辞跟初一,条件反射的就拿各种补品。天气渐热,小孩子火气大,林敬辞就选了果子冰,篮子用棉垫塞了一圈,将果子冰放在中间,一时半会也化不了。
二人拎着往校场去了。
林敬辞对着奴才摆摆手,示意不需通报,站在边缘处看谢衍练习骑射。
谢衍的教导师傅很是严厉,将几枚铜板往空中一扔,谢衍骑在马上拉弓射箭,眉宇间绽放出少年人的恣意之色。
“嗖”的一声,箭矢穿过一枚铜板,牢牢射中箭靶红心处。
林敬辞勾了勾唇角,小声道:“看不出来陛下的二王子箭术了得。”
“您不知道,”初一轻声道,“二王子的箭术是陛下亲手教的。”
谢衍倒是真的很像谢渊。
小小年纪,面容虽然不似谢渊那般具有侵略性,眉眼里却都是少年人独有的炙热和恣意,箭术也了得。
很讨林敬辞喜欢。
教导师傅不满的蹙了蹙眉,还未来得及训斥,便瞧见了阴影处站着的林敬辞。顿了一顿,还是弯腰行了礼:“御侍。”
谢衍扭过脸也看见了,收了放肆的恣意,抿着唇翻身下马,走近行礼:“见过御侍。”
林敬辞见他热的满头汗,后背都浸湿了,难免爱怜的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我带了果子冰,你少用些,解了热气即可,用多了伤脾胃。”
谢衍默默不语,似是想着如何拒绝。
林敬辞收回手,将帕子置于一边,退了一步道:“你练习吧,我只来瞧瞧你。”
赶着春猎,没来及看他的脚。一回来又是盯重华殿,又抓到谢渊偷吃丹药,忙了这些日子才得闲来瞧他。
这般看,谢衍并不想领情。
林敬辞并不在意,对着教导师傅行了一礼:“打扰了,告辞。”
说罢便带着初一走了。
谢衍站在原地顿时有些难堪。
谢衍看着那篮子,抬脚行了一步,又牢牢定住在原地。顿了顿,默默收了回来,转身走向教导师傅:“师傅,继续练吧。”
“你不吃吗?”
谢衍摇了摇头,翻身上马,“不吃。”
直到要用午膳的时候,谢衍才出了校场。他经过放在那处的篮子时,不自觉停驻在桌子前,纹丝不动的看了几眼,还是伸手将篮子打开了。
果子冰已经化成了汁水,果子泡在水里漂着,连一丝凉意也无。
谢衍身侧的手虚握了一下,还是抬手将碗取了出来凑到嘴边,一口气将汁水喝光了,果子也捡出来吃了干净。
-
初一最近休了几日,有点捏不准林敬辞这会是不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开口道:“主子也莫怪二王子……”
“我犯得上跟一个孩子置气吗?”林敬辞好笑,戳了初一脑门一下,“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小心眼?”
初一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奴才嘴笨。”
林敬辞捡着房檐下阴凉处走着,初一又道:“您不知道,二王子幼时遭人害过。不是月宸殿的食物一概不用。”
林敬辞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想到这孩子当时的样子,难免有些心疼。
“大王子与二王子年纪差不多,总在一起玩。”初一声音压的极低,“有宫女上了点心,大王子打闹间抢先吃了,毒发立时便薨了……”
林敬辞只知道大王子薨了,却不知道是因为这事没的。
谢衍出生时,生母便难产去了。大王子疼爱他,整日里在一起玩。谢衍目睹了全过程,年幼时便亲眼瞧着亲近的哥哥是如何被毒死的,也不怪他戒心重。
林敬辞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
想到头一回见他一个人崴了脚也闷不吭声的自己受着,衣衫也极一般,林敬辞心中不忍,对初一道:“叫制衣局给他做几身新衣裳,他练习刻苦,要挑顶好的料子,要舒服凉爽的。”
初一应了,林敬辞又道:“将重华殿里的凉扇搬一个去他殿里。”
初一抿着唇轻笑,打趣道:“主子真有几分王后的风范了。”
“你这话叫旁人听了去,就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当斩。”林敬辞严肃的斥了他一句,“往后不能再说。”
“是,奴才蠢笨,以后必谨言慎行。”
-
谢渊批完奏章,摆了盘棋自娱自乐,见到林敬辞顿时喜笑颜开,“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谢渊拉着林敬辞往屏风后头走,“制衣局给你制了身新衣,你快试试。”
林敬辞看着面前摆的一黑一白的新衣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黑色那件明显就大了一圈,两间衣衫相呼相应,打眼一看就知道分明是一对儿。
谢渊的心思都摆明面上了,林敬辞笑道:“这哪是新衣,分明就是陛下穿着去成王殿下喜宴的。”
谢渊揽上他的腰,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是,朕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你与朕是天生的一对。”
第85章
在谢渊收获了一个不重但清脆的耳光之后,谢渊不老实的手顿时老实的许多,坐在桌前捂着脸可怜巴巴的瞧着林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