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啧,”林敬辞眉头轻蹙,“这种人还考功名?”
谢渊顺手从屋顶上拈了块碎砖石,从身侧弹向那书生高高扬起的手臂。
“哎哟!”那书生被打了个正着,手吃痛立时松了开来,恼羞成怒的四处寻着,“谁扔的?!”
“我。”林敬辞唇角微勾,在屋顶上站起,高声应道,“本少爷看不过去,打的就是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四处寻着,谢渊带着林敬辞从屋顶上下来,落在人群中间。
林敬辞轻轻摇着折扇,缓步走过去,将女子拉到一旁,折扇“啪”的一声收起,对女子道:“你要报官?与他合离?”
那女子眼中盈着泪,坚定道:“不是合离,是休夫!”
一直以来,只有合离休妻,哪来的休夫?
这个书生就是仗着这样才能娶了这么多房妻妾。那些个女子被骗了,名声已经是毁了,如何能回了娘家说自己合离了被骗了?又有几人信呢?一生都被毁了。
只能留在书生家中做妾。
只是今日书生没想到,他这个七房居然是一个如此泼辣性子的姑娘,扬言要休夫。
其实这一章内容并不在原本的大纲里,刷WB总是看见“离婚冷静期”,觉得十分无语。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希望集美们做结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要一时冲动,也不要在谈恋爱没多久时就决定要跟恋人领证什么的,一定要仔细观察,觉得真的想跟这个人过一辈子再做决定。
相比离婚冷静期,我觉得更应该有个结婚冷静期吧。
祝好。
(下一章刷一下大儿子的名声,后面开始小儿子大婚。)
第89章
书生恼羞成怒,作势就要去拉林敬辞身后的女子,恶狠狠道:“你是谁,凭你也管别人家里的事情吗?”
林敬辞玩味的笑了笑,“上了公堂就不算家里事了吧?”
那书生一听要上公堂顿时闭上嘴巴,顿了顿,对那女子道:“秀静,骗你是我不对,可是这礼已成……”
女子泪眼婆娑,“你不必多言,都是花言巧语!我一定要上公堂休夫!”
“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子!即便是公堂判了合离,谁还会愿意要你?”书生不屑道,面上难掩得意之色,“有哪个男人会要一个破……”
剩下的字被林敬辞变了的眼神盯着默默吞了回去。
林敬辞反问道:“你就是这么肮脏的欺骗别家姑娘的吗?”
书生还欲开口狡辩,林敬辞冷冷扫了周围一圈道:“休夫又如何?被欺骗了不能休夫吗?女子只能被休,这是什么道理?”
谢渊收到了一记眼刀,默默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林敬辞手中折扇指了指书生,“你这个身板,娶了七房,真人不露相啊。”
周围“哄”的一声笑开了。
谢渊上前两步,挤开那哭泣的女子,手掌已经贴在林敬辞腰眼处,小声道:“报官吗?”
林敬辞垂了眼睫想了想,又问了一遍那女子,“姑娘,你确定要报官吗?”
“报!”女子擦了一把脸,“我今天一定要休夫!”
谢渊给外围的元宝递了个眼色,元宝便隐下去不见了人影。
书生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甘心道:“休便休!那你的嫁妆我也不会退还与你!已经置办喜宴花掉了!”
林敬辞心中不屑,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又不擅于安抚女子,便瞥了谢渊一眼,轻描淡写道:“考功名的都是这种人,还不知道陛下的朝堂乌烟瘴气成什么样。”
谢渊给他揉捏着酸软的腰间,乖乖道:“我这两年还没开过恩科。”
这里离府衙近的很,不多时就有捕快过来了,问道:“谁报官?”
那女子站出一步,“大人,是小女子报官。”
“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众人乐得看热闹,一堆人推推搡搡的,那书生想溜被女子拽的紧紧的,一路走到衙门。
知县穿着官府,坐在上方,一拍惊堂木,斥道:“肃静!何人报官?”
女子上前一步跪下,磕了个头,泫然若泣的诉了一遍原委。书生也跪在下方,几次想要反驳插话都没能成功。
知县听完缘由后对女子道:“理是这么个理,只是没有休夫这个先例,本官如何判呢?”
说罢又劝那女子道:“你嫁给他,合离回了家乡名声不好,往后你也难有好归宿……你这是何苦呢?”
林敬辞面色不悦,直言道:“如何看都是这女子占理吧?若不惩处,人人效仿此人骗婚,那岂不是有许多姑娘有苦说不出?”
“父母官不为百姓?”林敬辞淡淡道,“那便不配为父母官。”
五品以下官员都由户部直接调配,不必经过陛下批复。谢渊抬眼看了一眼知县,没有映像。
知县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林敬辞道,“你是何人!竟敢置喙本官!”
林敬辞摇了摇折扇,轻描淡写道:“平头百姓而已。”
堂外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瞧这位公子说的在理。”
“没错,若是有别人效仿,总是无处说理的。”
“我瞧着这女子也有几分胆识。”
“若是自家女儿被骗了,在外面受苦,这心里哟……”
“向来汉子都是凭本事娶妻,这书生行骗也太过龌龊了……”
知县一拍惊堂木,“肃静!这是府衙,尔等不准喧哗!”
知县对着那女子道:“你一意孤行,本官可判合离,休夫是断然判不下的。”
“合离书上写的也都是女子的过错吧?”林敬辞道,“合离书下了,敢问大人如何叫这女子另寻所爱呢?”
知县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不屑一顾道,“休夫又如何?她还能再寻个好人家吗?”
林敬辞摇着折扇的手停了下来,蹙着眉,冷冷道,“你是这么做父母官的?”
“大胆!”知县从面前抽出一枚令牌,作势要扔,“竟敢对本官不敬!”
“大胆?”林敬辞冷笑一声,“父母官为百姓,大人只一味偏向书生有些欠妥吧?字里行间对女子皆是轻视侮辱。”
那女子擦去眼泪,轻轻扯了扯林敬辞衣摆,小声道:“合离便合离吧,这位好心的公子多谢你了,不必为了我出头,惹恼大人。”
那书生见此情形,眼睛一亮,指着那女子和林敬辞道:“你是勾搭上他了所以才想跟我合离的!不然他怎的一味替你出头!”
谢渊:“……”
那书生越说越起劲,“定然是你与他勾搭在一起,后悔嫁给我,所以才不管不顾的要与我合离!你嫁过来之前还好好的!”那书生对着知县一行礼,指着林敬辞道:“青天老爷替我做主啊!当按通奸罪论处!”
知县看向林敬辞的眼神古怪了许多,听信了些许,半信半疑。
那女子倏然抽回手,挪开林敬辞一丈远,指着书生骂道,“你还是不是人?你怎能诬陷好人呢!”
林敬辞冷笑一声,唇角微勾,对着书生轻声道:“污蔑我,其罪当诛。”
那书生见知县将信将疑,顿时涨了不少底气,嘲讽道,“你?还其罪当诛?你是什么东西?”
谢渊本是由着林敬辞看热闹,谁知这个事情辗转闹成这样,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往林敬辞身上泼脏水。
谢渊心气不顺,单手负在身后,再抬眼时黑眸中全然是冷冽的寒风,面无表情散着上位者的威压。
周围人不自觉往后推开了些,只留下二人站在原地。
那书生被唬了一惊,坑坑巴巴道:“知县大人要替小人做主啊!”
谢渊十分不耐,不想听这书生诡辩。林敬辞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谢渊将帕子窝成一团,盯着书生道:“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