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他手上发力,那玄铁之刃居然应声断裂,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铮鸣。
“犹如此刀!”
哐当两声,废刀丢在了地上。
门口吱呀一声,脚步声渐渐远离,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冷到人的心底。
李元悯站在原地许久,才慢慢给自己披上了衣衫,他想,他本不该这样触怒他的,他怎么可以触怒他,他合该让他肆意地在自己身上逞凶,或许他还可以使一些手段叫他乖乖地在塌间对自己臣服起来,他这样的身子,怎么可以不加以利用……他怎可以跟那个男人肆意说那些话。
他自嘲地笑了笑,身子晃了一晃,小腹突然一紧,一阵抽痛,他疼得退后几步,一把扶在几架上。
这样的疼痛是他没有历经过得,他心下无助,像只彷徨的孤兽惶恐不安:“阿英……”
刚出口他却意识到什么,慌慌张张咬牙去寝房找到了披风披上,推开门牒出了去。
钱叔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的,他心间一凛,忙去开了门,但见李元悯满脸苍白进了来。
“钱叔……我肚子疼。”眼前的人抓着他的手,面上如同孩子一般无助:“好疼。”
钱叔大惊,忙将他扶了进来,放在软塌上,顺手伸出两指替他把脉,片刻功夫,面色骤然一惊,“殿下……”
他看着那个面无血色的人,忙从几架的褡裢上翻出自己常用的针灸包,替他针灸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李元悯紧蹙的眉头渐渐放松了,钱叔这才松口了气,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软榻上的人,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没有说什么,只踽踽往携带的几口药箱走去,抓了些药。
所幸此次出行,他药草是备足了的,尤其孕期各类急症所需的,更是多备,当下不敢有片刻耽搁,支起炉子来熬起了药。
软塌上的李元悯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只是他很怕冷一般,身子蜷缩着,钱叔心间重重忧虑,却什么都不能问,只叹了一口气,给他去搬了床被褥来,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在这样飘逸着药香的厢房内,李元悯的心像是浮在了一片虚无里面,他什么也没有想,只半阖着眼睛,木木地看着前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钱叔端着药过来了。
“殿下……”钱叔轻声又慈祥地唤他,“可以喝药了。”
李元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涣散的瞳仁渐渐凝缩,汇聚在钱叔的脸上,他勉强笑了笑:“钱叔,又拖累你了。”
钱叔浑浊的眼睛湿了,忍不住骂:“傻孩子。”
钱叔第一次这样逾矩,可他着实忍不住,他吸了吸鼻子,上前扶起了他。
李元悯支撑起上身,借着钱叔的手喝着那温度适宜的药,黑乎乎的汤汁入嘴,苦的他舌根发麻,他缓了缓,抬起一双偌大的眼睛看向了钱叔,有着恳求:“这事情……不要告诉阿英。”
钱叔叹气,抹了把眼睛,他早便料想到了他会这般说,只点了点头,颤声道:“殿下,你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
虽是不抱期待,但钱叔还是苦心劝道:“明日……”
“明日,我不得不去的。”李元悯打断了他的话,任随喉间那苦意蔓延,他缓了缓,柔声道:“钱叔,只能让你费心了。”
钱叔浑浊的眼里浮上重重的忧色,他已动了胎气,如何还能去道场跪着一整日,可这么些年,他怎会不了解他,定好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当下叹息:“老奴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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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京城的街道上已是渐渐起了喧嚣,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传来,路人纷纷让开了道来,马车摇摇晃晃地压过青石板道, 向宫门方向去了。
车厢内, 李元悯靠在厢璧上闭着眼睛养神。
一旁的倪英眉宇间带着忧色,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他, 心思, 昨日还好好,怎么今早起床便这副模样了, 他原本殷红的唇只剩下了淡淡的一点,目下也泛着一丝青色,像是害了病一般,问过了钱叔, 说是觉寐不调, 一早便熬了些宁神静息的药给他服用。
倪英不由看了看他那尚还看不出什么影子的小腹,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将眼前之人的披风拉得紧实一点。
心间不由暗暗祈祷早日回岭南, 她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待在京城这个鬼地方了。
***
道场香烛缭绕,木鱼声阵阵, 诵经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阵又一阵的浪潮, 退却,又劈头盖脸地覆上来。
李元悯跪在那里, 面上苍白如纸,他觉得自己需要去透一口气,这逼兀的烟雾环绕的大殿快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小腹隐隐有着钝痛,他心间害怕,暗自摸了摸,安抚着。
偏生今日太子李元乾得了空,也来了道场,跟在大师后一脸虔诚地诵经,众人自更是敛眉屏息,不敢有一丝懈怠。
李元悯张嘴吸了一口气,稍稍换了下姿势,他感觉贴身的软绸小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他悄悄探入袖口,摸出了一颗钱叔给他的丸药,嚼碎了吞了下,那丸药泛着几许清凉,一路从喉头润泽了下去,终究稍稍缓和了些胸口的烦恶之感。
余光瞧了瞧外头的日头,快接近午时了,他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头昏脑涨想着,再坚持片刻,便可以歇息了。
可这样时候,时光总是无比漫长,李元悯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跪在墙角,咀嚼着苦涩,一点一点数着时光。
太难过了。
他用手掌稍稍撑着蒲团,让膝盖稍稍松懈些,无力地喘着气,耳旁突然飘过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元悯可是身子不适?”
一张泛着油光的圆脸凑近了他,眉眼带着关切一般,却是微微眯着。
此人乃献王李盛德,四十余的年纪,若按着辈分,李元悯还得唤上他一声叔父,可这所谓的“叔父”显然没有半分叔父的样子,昨日开始便找了各般由头寻他说话。李元悯见多了那样幽污的眼神,他藏得再好又如何,李元悯怎不知他的心思,心中厌恶非常,面上却是不显,只摇了摇头:“无碍。”
李盛德见他虽是气色恹恹,却无端端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病西施一般,他长得像极了他那没让他得手的姬女生母,却更多了些特殊的气质,他说不上来,但叫他百爪挠心。
他余光瞧着远处,太子此刻已不在蒲团上,正起身往后殿方向去了,他瞧着时机正好,便大着胆子一把抓着那雪白的腕子:“这般见外作甚么。”
那略带冷意的腕子入手,但觉得入手滑腻,竟似无骨一般,微微一股冷香袭来,激得他当场心间一荡。
传闻当真不假!
手中的腕子骤然挣脱,李盛德面色微微一滞,浮着些不满,正待胡乱指摘,蓦地对上了一双冷冰冰的双眼,李盛德倒抽一口冷气,那雪白昳丽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毫无血色的唇紧紧抿着,寒冰骤结一般,冷到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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