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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这妇人乃地上躺着的重伤者之妻,伤者便是清河境的江族长,清河境毗交趾,数个村落已遭受倭夷来回洗劫数次,巡台府非但没有派遣郡守军前来处置,境内的庄田还被巡台府以新法之名征赋重税,村民们怎还耐得住,便在江族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一行人赶去了巡台府讨要说法,一番激烈的声讨之下,当场便与巡台府的官兵们起了冲突,待戚族老赶到,为首的几个早已伤的伤,关押的关押,全乱了套了。
  “叫我们如何不闹事!”妇人含恨,犹自涕泪:“以往的年份娃儿几个还可以做几套新衣,如今倒好,收了我们六成税,再经倭夷这般磋磨,连个正经饱饭也吃不成!这贼巡台!是逼着咱们去死啊!”
  “我男人不过是见乡亲们活不下去了,这才找了几个族亲上门讨要说法,不成想,这下连命都快没了!”
  “殿下!您可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
  妇人一哭,身边的妇孺也跟着哭,整个厅堂愁云惨淡一片。
  李元悯叹了一口气,忙让阿英几人扶着那些妇孺去一旁歇息。
  戚族老迎了上来,满面凝重:“有劳殿下走一趟了。”
  “无妨,”李元悯凤目微皱:“前些日,本王也去了一趟巡台府游说,只是……”
  众人自是知道后话,面上不由露出了愤慨。
  李元悯环顾了一圈众人,叹了声气:“不怕大家笑话,本王虽有一个王侯的名号,但在这岭南地界说话向来不如巡台府好用,纵然有心劝巡台大人出兵,但若没有得到他首肯,亦是有心无力……很多事情上,本王皆是力有不逮。”
  “殿下说哪里话!”戚族老忙拜首,“这些年,殿下所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说以往的辛劳,便是此番倭夷进犯,也是广安王府上的兵将费心费力,帮着各境百姓组建民兵,若非如此,倭夷恐是更为猖獗!”
  众人纷纷称是,又一人道:“若是巡台大人有殿下半分爱民之心,便不会到如今之境地,究其根源,这一切皆为那袁贼所祸!”
  话既是说开了,戚族老身后一虬髯大汉猛地一拍桌子:
  “这狗官,不仅侵吞我们的收成!连倭夷上门侵扰都不肯管了,咱们要这巡台府有何用!肏他老母的,还不若一把火给烧了,看着还清净!”
  这番话虽粗俗,却掷地有声,引起众人纷纷应和,群情激昂。
  李元悯忙阻道:“大家千万不可冲动,这般贸贸然前去,只会落得与江族长一般的下场,于事无补,又何必做这等无谓的牺牲。”
  “直娘贼的!反正都没活路了!还不如出一口气!便是见血,老子倒下一个,也得狠着劲儿撸一个下来!怕他不成!”
  “对!”
  “还舍不得一身剐么?老子都快活不成了!”
  “咱们跟那袁贼拼了!”
  李元悯原地踱了几步,面色凝重,他似是下定决心,走到堂中:“好,大家既有如此决心,本王愿鼎力相助,只这事咱们须得从长计议。”
  李元悯淡淡看了一眼戚族老,戚族老会意,当即作势往内厅一请:“众位族长请随我来。”
  从宗祠堂回来,已是深夜,李元悯拖着疲累的身体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等沐浴完,散了头发,看着雕花铜镜中那张略显疲累的脸,李元悯突然想起另一张线条冷硬的脸来,那孩子此刻奔波在边境,该是比他更为辛苦吧。
  仔细算起来,他离开都城已是半个月有余。
  只每隔几日,便有书信传来,上面就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或是问安,或是表明自己一切安好,别无其他,连个引人遐思的字也没有。
  自打到了岭南之境,李元悯与他还没有分开这般久过,叹了口气,缓步上了塌躺下,拉过了薄薄的褥子。
  昏暗的烛光中,他掏出了颈间那块红绳系着的古朴的玉佩,放在颊边蹭了蹭,被这温热的触感熨帖着,他心里不由得起了一层酸酸涩涩的感觉。
  这样的时候,总觉得时光格外漫长。
  蓦地,外头一阵悉索的声音,李元悯警醒起来,收了玉佩入怀,立刻起身,
  “青竹?”他叫着小厮的名字。
  外头未应。
  李元悯皱起了眉头,他披着乌发,赤着一双雪白的足下了地,轻轻撩开帷帐。
  待看见那高大挺拔的男人之时,他眼眶蓦地一热。
  是猊烈,他还未解下战甲,面上带着餐风露宿的风尘仆仆,他整个人晒黑了一圈,但看上去更为结实了,眉眼间闪烁着某种炙热光芒,李元悯只来得及喊上一声阿烈,便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往内室踏去。
  天旋地转间,他被丢在了泛着光泽的绸面上。
  眼前人匆匆解了护甲甩开,连外袍都来不及除,便迫不及垂着脑袋就这么急吼吼热燥燥地钻了进去,像是一匹多日未尝到荤腥的野狼。
  “阿烈……”
  李元悯只能这样带着颤声叫着他。
  他像被丢在岸上的鱼,像被折了翅膀的鸟儿,被动着,再难说出第二个字。
  黑夜深浓。
  作者有话要说:  啊孩子没有那么快,另外以后八点档基本改为六点档(如若六点刷不到,那就是当天推迟到八点),这样的话下班回家吃晚饭洗完澡睡在床上,便可以看你们的评论了啊(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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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风雨停歇。
  床帏内幽香重重, 卷着潮热的湿,在昏黄的烛光下,有着靡丽的景致。
  猊烈喘着气, 鬓角的汗水滑下,沿着线条锋利的下巴滴落, 洇湿身下的雪色肌肤,他额头抵着李元悯, 心中那难以忍受的焦裂逐渐平复, 只缱绻地啄吻他:“殿下……”
  李元悯眼角湿润,面色潮红, 双唇浮着艳的红, 额发凌乱地黏在羊脂玉一般的颊上, 催生出一股与平日里全然不一样的风情。
  他眼眶里半挂着一颗泪珠,被猊烈轻轻吃了。
  正待搂起他,李元悯无力阻了他:“让我歇歇……”
  到底苦了他这般承受了,猊烈眼眸一暗, 抱住了他, 将他身下狼藉得一塌糊涂的褥子抽出,丢在地上。
  二人就这么汗渍渍黏糊糊的搂在一起。
  等稍稍缓和过来,李元悯这才下了床步出外室, 唤人抬水来, 他生性·爱洁, 有时天热起来,一夜沐浴上两三次也属常事, 故而即便这是今夜第二次传人抬水,下人们也不奇怪。
  温水漾着点滴热气,浴桶内, 二人互相为对方擦拭。
  “黑了,”李元悯摸了摸他结实的手臂。
  猊烈垂眸看着他的脸,“瘦了。”
  李元悯抬眸看他,心下生出一股柔情,抬着下巴凑了过去,亲了亲他那薄薄的唇。
  “这次怎么这般快回来?”按计划,他至少过一日才能回得来。
  猊烈道:“张龙替我盯着那边,不碍事,都城这些日太乱,我不放心,而且……”
  他声线沉了下来,让人耳芯里痒痒的:“……我想你快想疯了。”
  青年难得的直白令李元悯脸微微一热,想起了那些简简单单的书信,他抬眸:“你信上可没说。”
  猊烈并不回话,只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婆娑着,腕上还有方才床榻间留下的痕迹。
  这样纤细雪白的腕子,竟被他抓出一圈的青紫来。
  他抓着它,按在头顶,没完没了的。
  自二人初尝滋味,猊烈几乎是日日纠缠他,此次又隔了十多日,热情勃发、躁动难安的青年又能如何按捺,几乎像是敲骨吸髓一样将他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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