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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
  曹纲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猊烈,他面无表情,然而一双眼睛可以说是寒冰骤现了,曹纲心下惴惴,迟疑片刻,道:“大人,这……”
  倪英大喇喇打断了他的话,一把挽住猊烈的胳膊,笑骂:“这什么,还不赶紧去迎接?”
  猊烈一张黑沉的脸变了又变,咬了咬牙关,终究还是忍了下来,随着倪英大步踏而去。
  曹纲擦了擦冷汗,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天际布满了粼粼的云层,皆被染上了红,有着萧索的风景。
  一辆素色马车在数十余府兵的护持下,于营前停了下来,很快帷帐一掀,一个气度俨然的贵人在小厮的搀扶下,不急不慢下了马车。
  众人登时齐齐一拜,“广安王。”
  李元悯微微一笑,作势让他们免礼。
  倪英恨不得当下便跑上去让他看自己新得的红弓,又想拉了他去练场瞧自己新学的本事,然而到底知道收敛,只能按捺住心头的雀跃,老老实实候在那里。
  曹纲站在一旁,偷偷看了一下猊烈,心下突的一跳,但见他们的主帅眼神发直,狩猎一般紧盯着眼前之人,他眼尾发红,胸膛高高低低起伏,可想而知他呼吸的力道多么重。
  正待再看,人群中爆出了一阵喝彩。
  原来过两日便是除夕,广安王给诸位将士都封了赏,因着猊烈的缘故,岭南郡守军阖军上下很是遵从这位藩王,端方儒雅的广安王循例说了些犒军的话,一时间,肃穆的营地有了几分热闹。
  然而有一人却与这氛围重重排开了来。
  猊烈看着那张月白风清的脸,有着滔天的怒火,又有炙热的燥意,他恼怒地想,这娈宠何必做这等假惺惺的模样!
  他该是什么样子?
  猊烈恨极了想,他合该是蹙着眉头,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要哭不哭的样子!
  那张开合的唇也不应当是这般道貌岸然说着些废话,应该忍着哭一样咬着,红的滴血一样,对,湿漉漉的,吃在嘴里团软丰盈,带了蜜水一般,偶尔吐出舌来,勾去了人半条命。
  炙热的目光又落在他的素色领口,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鼻翼忍不住动了动,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他像是闻到了,又像是没闻到,又想着他离众人这样近,说不准人人都分到他身上的羹了!这样的认知让他气急败坏!
  他竟然如此道貌岸然!他又岂可如此道貌岸然!
  猊烈简直要叫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给气疯了,燥郁的心间霎时爆出了无数的暴虐,恨不得撕碎他,不,光撕碎还不足以解恨。
  他喉结剧烈翻动,眼里的火都快烧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赤虎王,口嫌体正直王者之间的王者!晚上约莫还有一更~~~不保证,尽量。


第60章
    待众人退下, 倪英终于忍不住从猊烈身边小跑上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小声地邀功:
  “殿下哥哥, 你总算来了!你可不知道我今日有多威风。”
  看着二人交缠的手臂,猊烈眸色一沉, 捏了捏拳头。
  倪英一张脸红扑扑的,她这段时日一直待在军营里跟着猊烈操练, 原本捂白了些的肌肤又恢复成了小麦色, 甚至比之前更黑了几分,李元悯看得眉头一皱, 见她满面欢喜, 不忍当下给她泼冷水, 只扯着唇角淡淡笑了笑。
  倪英犹自兴奋,摸了一把鼻子,嘿嘿一笑,炫耀似的取下腰间的烛龙弓, 三两下便上了箭, 刷刷刷一连音,但听得嚓嚓嚓三声,拴马的木桩竟被这三支箭劈成了两半, 尘土飞扬。
  “殿下, 你瞧瞧, 是阿兄教我的!我现在可算明白了,原来射箭不光靠蛮力的, 嘿嘿,看这回府上那些臭小子们服不服我!”
  李元悯听得额间突突突的猛跳,心下恼怒, 本想瞪一眼猊烈的,却强自忍耐下来,他从方才下马车开始,便斗气似的不往他身上看过一眼,这会儿自然不能破功,只忍着气:“好了,在营里也待了几日了,该回去了。”
  倪英自也感觉出了李元悯情绪不佳,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冷冰冰站着的阿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起了,阿兄已经三日没回府了,莫非跟殿下哥哥吵架了?
  她心里生奇,这么多年来,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二人闹过脾气的,不由凑近了李元悯的耳朵,小声问询:“殿下,你跟阿兄吵架了?”
  李元悯藏在袖中的拳头捏了捏,险些红了眼眶,只极力压下喉间的酸涩,作无事状:“没的事,别胡思乱想。”
  吵架……便是吵架也好,总好过这不明不白的。
  这三天,那小子像是消失了一般,派了小厮去问,一应都是事务繁忙,原本后天才安排过来犒军的,因着心中的忧虑,却赶着今日装得若无其事一般过来了,结果对方忙着在军中带着阿英胡闹,真不知道自己在忧心甚么!
  倪英连忙收了弓,她知道自己这几日着实是玩得过火,殿下哥哥一向不喜欢自己这般如男子一般恣意胡来,只将弓别在腰上,扯了扯李元悯的衣角,讨好地:“阿英跟你回去。”
  李元悯心里一软,咽下酸涩,只拂去了她黏在脸上的乱发,“不是不让你玩,至少要有个度,你瞧瞧你,有哪个大家闺秀能在军营里连着野上几日的!”
  “下次一定注意,”倪英吐了吐舌头,亲昵的摇了摇他的手,又想到了什么似得,眉头一挑道:“啊,我去收拾收拾,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一溜烟似得跑了。
  营门前只剩下了站着的二人,夜色渐渐降临,李元悯别着脸站在原地半晌,突然往他的主营帐走了过去。
  猊烈目色一动,也跟着他走了去。
  这会儿正是用晚膳的时候,主营帐只剩下了两个守门的兵士,李元悯一进营帐,便侧脸与那二人道:“你们也下去吧。”
  那二位兵士一时怔忡,不由看了看猊烈,猊烈点了点头,二人便告了退,退了下去。
  李元悯回首看了他一眼,气冲冲地掀开营帐的大门走了进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了猊烈平日处理军务的桌案那里,拎起上方的水壶,往案上杯盏里倒了水,牛饮一样咕噜咕噜喝着。
  他喘着气,又倒了一杯,结果水壶里的水已倒空了,气得啪的一下放下了水壶,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急迅往前走了几步,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狠了似得。
  “一个个都不省心!”他咬牙切齿,“你瞧瞧阿英,都已经十四了,好容易让她安静点,你倒好,三两下便带得她胡闹,咱们广安王府的掌上明珠,让你教成什么野样子了!”
  他殷红的唇抖着:“她嫁不出去你便得意了是不是?我费尽心思刚给她相了几个中意的人家,你看这女霸王的样子,还有谁敢来?是不是还要你这做哥哥的押着人家上门来娶?!”
  眼前的男人一声不吭,唇角微微抿着,眼中幽黑,看不清神色。
  李元悯没得红了眼眶,三两步上前,恶狠狠推了他一把,然而手腕却被紧紧握住了,李元悯挣扎着推他,“一个个的!叫你们这一个个不省心!”
  他像个无礼取闹的孩子一般挣扎着推他,可声音却是哽咽了:“叫你天天让我生气!”
  他咬着唇,终于哽咽着道出了心间的酸涩:“想来便来,想走不吭一声便走了,你当我王府是什么!”
  说了最后一句,险些眼泪便掉下来了,他难得控不住情绪,再这般待下去,怕他都不知自己要做出什么令自己都厌烦的事情来。
  跌跌撞撞退后几步,用力咽下喉间的苦楚,红着眼眶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便拔腿往营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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