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松竹,回府!”
夜色朦胧,松竹瞧不清李元悯的神色,但听得出他的怒气,当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去吩咐马夫了。
倪英匆匆从另一个营帐那里出了来,瞧了瞧那快步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毫无动静的主营帐,心下暗道糟糕,当下一路小跑过去,跟在马车身边。
她咽了咽口水,“殿下哥哥?”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他,倪英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她不敢在这会儿钻进马车里烦他,只连忙翻身上马,跟着一众府兵出发了。
马车晃晃悠悠,李元悯垂着脑袋躲在里面,半晌,大腿上的衣摆多了两滴湿迹,他忙吸了吸鼻子,慌似得擦去了双颊的眼泪,抬起下巴大口呼吸着,不让自己再这般可笑的流泪。
可越呼吸,眼泪却越流越多,他拿掌心死死压住了眼睛,却阻止不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下巴滴下来。
太难看了,真的是太难看了。
李元悯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声的呜咽声。
马车的车轮压过青石板道,徒留下一地的清辉,很快便消失在远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马车离去不久,空寂的街道上便传来微微的马蹄声,渐渐的,马蹄声愈发大了起来,骏马奔驰在其间,上方的男人眉眼冷峻,俯身向前快速追去。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李元悯匆匆下了马车,没有理会任何人,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主院,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了。
他也不管有无旁人看到,只狼狈地爬上了床,将脸埋入那暖软的被褥当中,当一切安静下来,他这才放纵地,小心地,允许自己发出几丝低低的呜咽。
这个已然廿三年纪的一方藩王,其实与当年那个西殿冷宫里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他不知这样呜呜咽咽了多久,但听得吱呀一声,他支起湿漉漉的脸颊,瓮声瓮气的,“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进来!”
可来人胆大的很,全然不听他的命令,李元悯喉间一哽,心碎地想,整个广安王府还有谁如此大胆。
他蓦地坐了起来,不管难不难看,捡了身边的东西便往他身上丢。
“回来作甚么!我不许你进来!”
他幼稚得如同三岁的孩子一般,连鞋也不穿,只光着一双雪白的脚下来,冲上去没完没了地打他。
“这是我的屋子,不许你进来!”
他泪流满面,却发狠一般打着他,“你走!你给我走!滚!”
双手被控在一只有力的大掌中,旋即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李元悯脱了困又立马跪了起来去打他。
“打你!我打死你!”
却又被紧紧连人带手搂在怀里。
眼前青年喘着气,粗鲁地:“不走!”
又缓了缓:“不走了……”
李元悯被紧紧搂着,他不想理会这个连安慰都不懂的男人,想恶狠狠骂得他狗血淋头,用最恶毒的语言,用最凶的态度,然而他张了张嘴,却是呜哇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谢谢大家!
第61章
猊烈回忆起这一夜, 断然没有一天比这天过得更加撕裂。
昏了头了。
他脑子乱哄哄地骂自己,也不知自己追过来作甚么,眼前的人哭得他心思烦乱, 他焦躁又凶狠地凑过去:“别哭!”
可他哭得浑身都发抖了,抖得猊烈心也跟着生燥, 他皱了皱眉,恼恼地思虑着是自己太用力, 抱疼他了么?他这样纤细, 浑身没几两重,怎经得起他半分气力!
念此, 心头又无端端滚上了几分怒意, 不由暗骂, 这个没用的娈宠!着实没用!他想将他放下来,却又有点莫名其妙的舍不得,简直无头苍蝇一般!
他低了头,去寻了他的唇, 想惩罚似得咬上两口, 可碰到了又忍不住吮了吮,脑子一热,便这么不管不顾地急冲冲地堵了上去。
怀里的人挣扎着, 躲开他的鼻息,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让……不许你亲!”
怎么不许!都是我的!
猊烈闹哄哄的脑子突然一首雷电劈过, 突然清晰起来,是了, 怎不是他的!或许因为那张与记忆中颇为肖似的脸,或许是因为他对阿英婚姻大事焦虑的模样触动到他,又或许他哭闹的样子太叫他不适……不, 单纯就是因为他太艳了,妖一样诱到他了!总之,他不同的,他与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只有他诱到他了!
娈宠又如何,还当不得他的?
他改变了他登临天下的命运,赔他一个身子已算是占了他大大的便宜了!
猊烈顿时心安理得起来,他仗着健硕的身子轻易将他压了下去。
霸首地堵住了他的唇,轻轻咬了两口,声音无端软了几分,带着沙哑:“别哭。”
心安理得后,他又带了几分烦恼,他想,他哭得太伤心了,他不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还是上一次塌间那样才好看。
他蹭了蹭那张湿漉漉的脸,纡尊曲贵想着,便让他开心好了,那个记忆里混乱的夜渐渐清晰起来,他放开了那柔软湿漉的唇,只游移往下。
李元悯尖叫一声,乱蹬着腿,却被握住了脚腕。
“疼……”李元悯哭声都变了,他颤着声儿:“好疼……”
猊烈气得收回了舌,嘴角湿漉漉的,他简直想破口大骂,到底要他如何做,究竟他还能如何做?!他简直想拧断身下之人的脖子,然而粗糙的大掌却是穿过了他的腰肢,黑着脸将那抽泣的人抱在怀里。
“不哭了。”他焦躁又烦恼,却又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额头,干巴巴的:“别哭!”
在他焦躁得不明所以的时候,身下的人抬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将湿漉漉的脸埋进了他的脖颈中。
猊烈心里微微麻了一下,他怔在原地许久,好半天了,喉结动了动,手掌轻轻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哭声渐渐地转为了抽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猊烈才听得他哽咽着,断断续续首:“下回……下回还敢不敢这般了?”
猊烈顿时黑了脸,紧紧咬着牙关,如果此时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脸色,想必是极其难看的,可最终他抱紧了怀里的人,艰难地咽下了喉间的口水。
“不……敢了。”
得到了他的回复,耳边的抽泣渐渐地收了,慢慢地只剩下一两声泪嗝,呼吸慢慢变得匀长,身体愈发柔软,贴服在猊烈怀里。
猊烈渐渐放开了他。
月色下,他睡过去了,眼皮与鼻尖犹自泛红,但看着睡得很安心。
猊烈愣愣看了半晌,蓦地放开了他站了起来,面目冷冽,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可最终他又走了回去,坐在了床边,屈起手指在他白皙的面上轻轻抚触着。
一缕冷香钻入鼻翼,他终于放弃了挣扎。
很快,他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脑袋凑了过去,在他脸颊上嗅了嗅,犹不够似的,解了他系带,露出里面的软绸小衣,这才又凑到他脖颈间,那阵冷香才浓郁了一点。
他心安理得地嗅了一阵,这才扯上了被褥,将二人齐齐盖住,将那人搂进怀里,燥郁了多日的内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
一夜黑甜。
猊烈难得睡了这么一个好觉,翻转了身体,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遇上了另一双漆黑的温柔眸子,猊烈很少有跟人这般近距离对视过,许是那双含着水意的眼睛并不让人抗拒,反而说不出的熨帖。
猊烈喉结动了动。
对方见他醒来,睫羽一颤,垂了下来,离开了他的,猊烈有些不悦,支撑着手臂俯身看他,身下的人叹了口气,将一双藕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抬起下巴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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