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蛋护养指南
果然是自己犯了傻。
可褚清是什么意思, 他如果中意的是自己, 又为何要动娶阿芙的念头?
吕迟心里很是厌恶, 用力的挣了挣, 褚清的怀抱却纹丝不动,“你放开我!”他恼怒起来,脸颊因此带上些红,是气的, 却平添点活力生气,让人看的心痒难耐。
褚清将下巴抵在吕迟的脑袋上,喟叹一声, “阿迟别动,我就抱抱。”此时他已经不会去管吕迟是否会因此讨厌自己这件事qíng。
这时候将吕迟抱在怀里的触感与滋味告诉褚清, 从前那些犹豫踌躇, 前瞻后顾是多么愚蠢。
吕迟给他气的要炸,想了想gān脆反问,“若是我嫁给你,阿芙就不用嫁了?”
这话吕迟自然是问问而已,他千般伟大也没到这份上,何况家里还个小jīng怪等着。
褚清倒是给吕迟问的一愣,他断没有想到吕迟还有这种思绪。然而提议诱人与否,吕迟到底不能嫁给他。
他以为吕迟心思松动,环住吕迟的手抬起一只,用拇指蹭蹭吕迟的脸颊,低声解释,“阿迟,你知道,我往后是一国之君,必须有个皇后,”褚清顿了顿,急切的改为拉住吕迟的手,“若是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块,除了称号,我必然给你最高的地位,皇后和你也无法比拟。”
“当皇后的是我妹妹,”吕迟气极反笑,“这也没事?”
褚清沉浸在美梦将成的qíng绪里,失了平常的dòng察力,只见吕迟笑,却不想内里的深意,他道,“阿芙她,拥着母仪天下的名号,也会是将来太子的生母。”
这是多高的一个保证,多少人恐怕求也求不来。不就是将大舅子一起拱手送去?实在是屁大点儿事了。
吕迟却给褚清弄得不能再恶心,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捏紧拳头,抬起又放下,终究忍住了往褚清脸上扔一拳头的冲动,“你做梦去吧!”
他转身就走。
褚清自身后一把将吕迟抓住,声音里也失了前面的柔和,转带上了些冷厉,“怎么,你不愿意,是为了谁?!”
他还记得从秦地将吕迟接回来的那一回,吕迟衣襟下面的斑斑红痕。
褚清的眼神幽暗,手不自觉的多用了五分力气,将吕迟的手腕捏的生疼。
吕迟到底没见过这样的褚清,一时慌张,又因为疼的厉害而生气,抬脚就踹。褚清给踢了一脚却一动不动,只继续问,“是为了谁?”
这简直是疯了!
吕迟高声道,“枣木!”
外头的枣木听见人声,连忙想推门进屋,却给二皇子身边的近侍拦住,对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枣木一愣,有些奇怪,正犹豫之际,又听吕迟在里头叫了他一声,当下便什么也不管了,兀自将那近侍推开,直将门给打开了。
屋里,褚清依旧握着吕迟的手腕,看见枣木来,他眼底的痴狂少了几分,却也并没有全然退去。
吕迟眼睛在这屋里乱撇,低头看见自己脚边放着的凳子,心思一转弯腰就要拿起来往褚清身上砸。
“哎,少爷!”枣木和那近侍都给吕迟吓了一跳,一个冲到前面护住褚清,一个拦住吕迟,又悄悄的握住褚清的手腕巧劲一捏,卸了他的力道,使吕迟得了自由。
那凳子因着这动静砸到地上闹出不小的动静,隐约还能听见楼下的客人骂娘。
吕迟不看其他人,怒气冲冲的转头就走,枣木顾忌着二皇子,三两步放慢了跟着他,偶尔回头看一眼。
褚清果然一愣便追了上来,同时低声喊着,“阿迟,你等一等。”
吕迟置若罔闻,一股气的往前面冲,临着下楼之时不小心撞翻了个正端菜的小伙计。汤汤水水也溅着一点,却没有那小伙计可怜,烫的哎呦直叫,还给赶过来的掌柜推到一边让他给吕迟赔礼。
“向公子请罪……”
小伙计头低的紧紧的不敢抬。
褚清连忙拉过吕迟,上下仔细的看他,“可烫着了?”
掌柜叫苦不迭,怎么一气儿惹了两尊大佛?后头那个还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这酒楼开不下去的主。
正这么想,却见吕迟抬手就将褚清的手拍到了一边,脸上冷着,又径直对那小伙计道,“你没什么罪好请的,是我撞到了你,要说对不住也是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递给那伙计,“若有烫伤,拿去卖油。”
那伙计什么刁蛮客人没见过,这会儿却给他吓得够呛,接也不敢接。
还是掌柜的在一边圆场,帮着伙计将银子接了过来,后道,“谢吕公子海涵。”
心里却啧啧称奇,说这吕家少爷纨绔吧,人还能说自己撞上了人赔银子呢,这一点就很懂道理。可说他不纨绔吧,刚才将二皇子的手拍开这种事都敢做,当着众人在老虎头上拔毛,那老虎不仅不生气,还要好脾气的在一边等着,这实在是……
掌柜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好说,只连连赞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经过这一阵闹腾,褚清的心绪慢慢平稳下来。
也不纠缠吕迟,只将人送到了马车上,后站在窗下道,“阿迟好好想想我今天说过的话,若是改变了心意就来找我。”
呸!
吕迟在马车里头听见这话,恨不得隔空给褚清一个拳头吃吃。
“快走快走!”他不耐烦的吩咐车夫,只觉得和褚清再耗费半点儿心思都是làng费。
枣木虽不知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结合吕迟的qíng态却也猜出了一两分。
难不成二皇子对他家少爷?
如今知道这个消息枣木却不觉得多吓人了,毕竟二皇子一向对他家少爷都是很好的,真真十年如一日的纵着。可他少爷能将那冷面的秦王都收了,二皇子这边还有什么不信的?
只不过,枣木看看吕迟的面色,默默窝在一边什么也不敢问。
这出来一趟什么也没吃,倒是吃了一肚子气进嘴里。
“回去别和奶娘说起酒楼里的事qíng,”吕迟忽然开口。
枣木连忙应了,“知道了,知道了。”
吕迟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头一回有了挥散不去的愁绪。褚清这里注定已经是个劝不回去的,阿芙哪里却更是够呛。吕家在这件事qíng上几乎是个没得选择的地步。
没一个时候比得上现在,阿瑜若是在,吕迟叹一口气,从没有这么思念过褚瑜的怀抱。
与此同时,吕家那边也是混乱的很。
吕芙追不上吕迟,又怕又气,唯恐吕迟一去京城真就把这圣旨颁下来的东西给弄没了。自己躲在房里哭了一下午,后红着眼睛又跑去吕朱氏那里,同她说。
吕朱氏今儿个也没少掉眼泪,见吕芙来,正要和她说褚清不是良配,吕芙便道,“母亲,哥哥要害死我了!”
吕朱氏一愣,“这是怎么说的?”
吕芙便将吕迟已经去京城的事qíng和她说了。
“怎么这么糊涂?”吕朱氏道。
吕芙以为她说吕迟,心中一喜,正要往下说,却见吕朱氏的手指头戳过来,直点到了她的脑门上,“你哥哥为了你去冒险,你反倒说他害你,你当二皇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