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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任侠

作者:绪慈 时间:2022-12-20 21:27:51 标签:绪慈

  小九又蹭了蹭柳长月的手,柳长月知道这是讨好的意思。小九再让他别生气。

  柳长月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狠狠拧了小九的脸颊一下,小九吃痛地闷哼了声,却也没躲。

  过了一会儿,小九半眯着的眼合了起来,因为太累,似乎睡了过去。

  天痴走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把小九的容貌看了一遍。

  走火入魔时显现的鲜红色火焰纹正在消退,那占据着小九半边脸颊的艳红色泽缓缓淡去,褪到剩下脖子的几圈颜色。

  当小九真正的容貌完全显现出来,一旁天痴这才睁大眼睛,指着小九震惊地道:「啊!我想起来了!他娘姓宴,他娘真的姓宴!」

  原本天痴以为寂静睡着的小九这时突然睁开双眼,也同是讶异地看着天痴。

  小九喉咙生疼,张开口,发出的是沙哑的声音:「……我……我娘姓宴?你……知道我娘……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娘是谁!」天痴像被爆竹炸到一样,整个人惊得在屋子里乱窜。「怎么会是你!」接着有瞪着他的主子,目光灼灼地说:

  「所以苏笛说他是你的克星,这不是真的吧!你只是因为他娘是宴浮华,所以自然对他不同。苏笛全都误会了,其实他只是你的……」

  天痴最后那两个字没说出口,便叫柳长月一个严厉的眼神,看得闭起了嘴。

  柳长月严厉冷的没有温度,直叫天痴一颗心坠入了冰窟里。

  小九知道天痴是柳长月的手下天痴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小九立刻看向柳长月,眨着眼对他问着:「我娘……叫……宴浮华……你也认识我娘?那我……我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也……认识我?你……只是我的……什么……」

  小九说的有些急,到后来连咳了几声,血沫子喷在柳长月的紫袍之上。

  小九心想弄脏人家衣服了想去擦,却让柳长月抓住了两只手,合起来放回chuáng边。

  柳长月对天痴道:「倒杯水过来。」

  天痴立刻斟了茶水到柳长月跟前,柳长月结果杯盏,天痴将小九扶了起来,待柳长月喂了小九几口水,然给他缓过气了,天痴才让小九躺回chuáng上。

  方才灰败的脸色不复见,因为得知可能可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小九那双眼睛整个都亮了起来,闪闪发光地看着柳长月,兴奋非常。

  柳长月瞧小九一副qiáng忍着激动乖乖忍耐等待的神qíng,忍不住怒意消退。

  他抚过小九的脸,轻触着这孩子的眼角眉梢。

  其实从小九在后花园为保那些应死之人而使出师门绝学之时,他心里就隐隐觉得这孩子的来历不简单了。

  刚开始只是觉得这孩子出人意表,武功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连他手下最厉害的死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知道最后那一刀劈空凌厉,仿佛要将一切斩断的赤红色剑法,柳长月才记起,江湖上有一套差些失传的绝学,名叫「赤霄诀」。

  赤霄诀共分七式,有叫「赤霄剑法」、也名「赤霄七式」,乃至刚至阳的绝顶武学。这套剑法百年之前由一名叫做高阳狂客的武学鬼才所创,高阳狂客天纵奇才,又为阳年阳月阳日出世,经脉间尽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纯阳真气,是以他所创的赤霄剑法便是以己身真气为基石而使出。

  当年七式赤霄剑法一出,极阳剑法加上纯阳真气,武林中根本无人能敌,可也因为这门剑法威力太大,更智能由同样阳年阳月阳日之人来学,否则一经修练,便会xingqíng大变,走火入魔无法控制不说,经脉爆裂而亡的更不在少数。

  后来赤霄剑法别当年的铁剑门门主封于赤霄剑中,百年之后姻缘际会,才让现今的赤霄坊当家延陵一剑习得这门武学。

  而他曾经的妻子宴浮华有恩于延陵一剑,加以他们所生的孩子也是阳年阳月阳日所生,也许就是如此巧合,宴浮华才让小九拜延陵一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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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后,见小九还在期待地看着自己,柳长月心里百般滋味jiāo杂。

  当知道这孩子是自己与宴浮华的儿子时,震惊几乎毁去他的理智。

  好不容易才寻得一丝温暖光芒,但还未来得及然给他属于自己,就发觉这个想要与之共处一生一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孩儿。

  于是当在后花园这孩子抵死与天痴以命相拼时,柳长月心里扭曲地想,不如就然给他死在自己面前吧!

  只要这孩子死在自己眼前,血脉什么的就不用再去计较。他可以用万年寒冰棺将这孩子放在yīn冷的地窖里,叫他真正一生一世都留在自己身边。

  可思绪翻腾,想起当时湖边初见,星光灿灿的那个晚上,少年单纯的笑语,眼里盛载的漫天星光那么美丽。

  想起天壁山庄内危机四伏,少年每日来寻,生死与共的誓言虽然未说出口,却坚定地流转在他的眼里。

  倘若然这孩子死去,倘若让这孩子的温度离开自己,那么那些曾经有过的烂漫笑靥便将永远失去,再无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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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月的目光与创伤紧紧望着自己的人相碰,转瞬间,仿佛刹那花开,又仿佛永生永世。

  最后,柳长月淡淡地勾起有些单薄的嘴角,笑了。

  是儿子又如何、是唯一的血脉又如何、悖离伦常又如何、不容于天地又如何,他柳长月从来就不是会让人拘束住自己的人。

  喜欢便是喜欢。

  爱上便是爱上。

  即便是上天,又能耐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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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月缓缓说道:「你娘姓宴,叫宴浮华。」

  「我知道……咳……我知道!」喝水润喉过的人,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沙哑了。

  「你也姓宴,叫做宴阙……」柳长月道。

  「宴阙?我叫宴阙……」原本被换做小九的人闷咳几声,之后立刻眼睛放光,高兴地差点要跳起来。「原来……这就是我真正的……名字!」

  然而他受的伤是在太重,不过扑腾了一下,就又被柳长月轻而易举压回chuáng上。

  柳长月替他掖好被角,这动作虽然简单,没什么深qíng款款、脉脉不语,但就是看的一旁呆立的天痴头皮发麻。

  天痴是从小和柳长月一起长大,一起在血泊中活下来的,虽然有时候脑袋还是不太好使,但总知道这点小动作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将来的惊涛骇làng啊!

  一想起宴浮华那双眼,天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是因为我拿下……咳……人皮面具的关系吗?早知道我就早点把面具拿下来……咳……这样你就能早点告诉我……咳咳咳……我是谁了!」chuáng上的人叽叽喳喳地,一边说一边咳血沫子。

  这是苏笛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端着刚冲好的茶水,将盘子往桌上一摆,端着茶盏恭敬地递到柳长月面前。

  「主上。」苏笛道。

  「嗯。」柳长月接过,喝了一口茶,心里想着该从哪里开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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