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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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和苏笛从大街中央的酒楼开始往左边吃,吃完之后又往右边吃,两个人的肚子都鼓起来后苏笛留了个心眼,提醒小阙主上喜欢甜食,小阙这才又同一条街从头逛到尾,买了几样看起来朴实,吃起来却颇有地方风味的小点心,准备带回去给柳长月尝尝。
可还没走到酒楼,柳长月自己一个人便寻来了。小阙见到柳长月独自一人时有些吃惊,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天痴呢?他么陪着你?」
柳长月笑着说道:「他有事先走了,我闲着无聊便过来陪你。」他又道:「一路走来见这些摊贩卖得也不过是些平淡无奇的东西,怎么你还能和苏笛逛上两回?」
苏笛拿手肘撞了小阙,小阙期限有些疑惑地看着苏笛,然后苏笛看着他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他这才会意过来,连忙把怀里的东西全往柳长月身上丢。
小阙说道:「我买了很多吃食,柳大哥吃吧!我试过,都很甜的,你不喜欢jī鸭鱼ròu白米饭,所以我就买了一堆甜的,这样肚子才会饱。」
听到小阙这么说,柳长月又笑了。他笑得眼眉深深,看起来心里是真的高兴,可小阙塞了这么一大堆过来,让他连手都没地方放,这时苏笛马上接受柳长月怀里的东西,然后小阙眼利手快马上跳出来一包纸袋装着的麻花卷,拿了一个出来,说道:「最好吃的就是这个了,柳梢城王记的炸麻花!听说出了这里,就再也没有这么好吃的麻花了。」
小小的一个麻花辫子,只半个手指大,面粉揉过后用油炸了,趁热淋上糖浆后chuī凉,反复三、四次淋糖,小阙吃的时候觉得甜的牙齿都快掉了,但因为苏笛说越甜的柳长月越爱,所以他肯定柳长月喜欢这味,便立刻挑了出来。
柳长月手也不动,就张开了嘴,小阙当下也没想,遂将麻花卷塞进了柳长月嘴里,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柳长月眯着眼嚼了嚼。
柳长月「嗯」了声,点头。
小阙高兴地又从纸袋里拿了个糖裹的麻花卷递给柳长月吃,两个人就这么边走便喂,直到这条长街被小阙逛了四次,其中还多买了两包糖麻花,苏笛抱着一堆吃食走得脚都累了,太阳西下,他们才缓缓回到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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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小阙和柳长月一间厢房。
桌上堆了一堆的东西,都是小阙卖给柳长月的。
流程那个有和小阙分别沐浴完,他看着gāngān净净的小阙整为里衣绑着带子,于是就将人打了过来,亲了亲额头,吻了吻嘴角,而后伸手拿过gān净的巾子替小阙 将仍湿着的乌发慢慢擦gān。
小阙穿好里衣,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柳长月。
他对柳长月的好并无所求,但也就是这份单纯的好,让柳长月放入了心里。
柳长月觉得当小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好像就不再是那个自私自利,冷血无qíng的清明阁阁主。他觉得自己这副应该腐朽的躯体仿佛有了温度,也第一次感觉血液里似乎有东西在流动。然跟着 一切起了变化的,是一个叫小阙的孩子,而这孩子给予他的这种感qíng,名叫爱qíng。
完了整天而且伤还未痊愈的小阙觉得累了,他一沾chuáng就昏昏yù睡。
柳长月熄了烛火后,让小阙躺在自己胸膛上,他环着小阙的腰,两人相拥而眠。
这一晚,很安静。柳长月没对小阙做什么,只是在睡意尚未来临前抓着小阙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
其间小阙再他怀里拱来拱去,寻找着好睡的姿势。
柳长月也不觉得烦,只是等着小阙慢慢消停下来。
客栈后头种的几棵树上传来寒蝉细细的叫声,他闭着眼,怀里搂着给了心的人,纵使是个冷到树梢都结出冰渣的夜里,也不觉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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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清早柳长月就把小阙叫醒了,外头的天还很暗,小阙揉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柳长月取来衣衫一件一件地替小阙穿好。「寅时。」
「寅时?」小阙伸了一下懒腰。「今日怎么这么早?」
住在他们隔壁的苏笛老早就醒了。他打了热水过来,柳长月便就这那盆水拧湿巾子替小阙把脸擦gān净,等自己将小阙整个的打理好之后,才换苏笛服饰柳长月拭脸更衣。
小阙揉了揉眼睛,带了半晌qíng形了之后见到苏笛和柳长月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为什么是柳大哥帮我擦脸吸收换衣服,然后小笛子帮柳大哥洗脸更衣?这样感觉好奇怪。」
苏笛答道:「有什么奇怪的。主上喜欢一切帮小公子来,属下自然管不着,但属下是主上的贴身侍童,自然得帮主上打理一切。」
苏笛接着又快速地将两人的东西收拾好,而后流程那个有走在前头,小阙站在他身侧,苏笛微落在后,三人一起离开了客栈。
小阙途中想起了一件事,转头问苏笛道:「为什么要叫我小公子?」
苏笛低头顺眉,说道:「主上吩咐的。」
小阙立即往前踏了一步,揪住柳长月的袖子、抬头说道:「柳大哥,叫小公子挺奇怪的。为什么不叫我宴公子,还是宴少侠?」说到最后那个少侠,小阙自己都笑了。
柳长月摸摸小阙的脑袋,也没解释,三人便一起下楼用过早膳,然后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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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吃力一包一包的全是小阙昨日哎街上给柳长月买的甜食。
苏笛再前头驾马车,车厢内只剩柳长月和小阙两人。
可来时原本觉得烦闷的旅程有了个心里合意的伴,不论是一路huáng沙滚滚的煞人风景,还是遍地糙树凋零的无聊场景,都不让人觉得厌烦。
车厢里小阙就挑着几样不错的吃食一口一口地喂柳长月。
两个人说说闲话,偶尔喝口茶水,柳长月被服侍得挺舒服,小阙也眼眉眯眯地嘴角往上扬,痛柳长月话得开心。
但就在这愉快的气氛中,小阙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浅浅的杀气。柳长月没有内力察觉不到,但小阙和苏笛都察觉到了。
苏笛停下马车,小阙立刻从车厢内跳了出来。
道路两旁是高耸入云的树林,小阙眉眼一敛,左手赤焰剑「当」地一声弹开,他右手一握黑色剑柄,真气自然灌入剑身之中,顿时一柄化作赤红色的剑便在他手中,然而他白衣飘飘,面如冠玉,尽管神兵利器在手,却如仙人之姿,毫无戾气。
一束剑气由林中暗处传出,小阙长剑一挥,立刻当去那股剑气。
紧接着又有五道剑气同时朝jiāoqíng而来,小阙赤焰剑一挽,回旋间将五道剑气同时扫掉,其中还包括一枚带毒的铁蒺藜。
小阙大喝了一声:「出来!」
他内力深厚,虽曾受伤,然至今已恢复八、九成,那医生大喝犹如狮子吼,震得林深处飞鸟乱窜,同时也有六名黑衣刺客一齐从林中跃出。
「谁派你们来的?」小阙皱着眉头问。
黑衣刺客没说话,持着剑围住小阙,下手狠戾,不要命似地朝小阙攻来。
他们每一招每一式都几乎相同,且以黑布蒙面,剑上有蟠龙纹,看得出是受雇的杀手。
对方剑法很准,几乎都是对着小阙的要害招呼,几个人同时上,留下的一、两个暗中使着暗器,可小阙自从那日与天痴大斗玩后又为了吊命被输入了清明阁两大高手的真气,此一时彼一时,这时的他已想起大半师门剑法,又加上体内丰沛真气流转,当下赤霄诀一使,才两式而已,便将六名刺客打得一塌糊涂。甚者,六个人全都被掠倒只花了一刻多一些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