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将军宴
苏远远一和小三对上目光,受了委屈的她下一刻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三哥、三哥,我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夙哥他有别的女人,还把我摊去撞桌子,害我跌到地上。我跑去找你的路上肚子突然好痛,然后我再醒来,大夫就跟我说孩子没了。」
苏远远扑向前来,牢牢抱住小三的腰,她一边哭一边把眼泪留在小三衣上,伤心yù绝。
小三一脸平静地问穆小柔道:「是哪个大夫?」
眼眶也是红着的穆小柔说:「庆王请来的一位老御医。」
「明天叫阿岷让他告老还乡,回乡下颐养天年好了。年纪一大把,却连这时候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都不会分辨,就别让他留在太医院里继续害人了!」小三说。
然后,苏远远就这么抱着小三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嗓子都哑了,眼泪还在继续掉。
小三静静地站着让苏远远哭、让苏远远抱,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这个丫头还没有歇下的迹象,他才大声吼了一句:「不许哭!」
苏远远颤了一下,哭声立停。
小三再吼道:「手松开!」
苏远远抽泣地将手从小三的腰上放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悲伤地看着小三,哭到打起嗝来。
「不要哭、哭什么,小产后哭,以后眼睛会坏掉你知不知道!」小三骂道:「自己的身体要自己顾,事qíng已经发生了,再哭也哭不回来。你要是我三爷的妹子,就拿出骨气来。天下好男人那么多,gān嘛要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苏远远瞪大眼睛看着小三,眼泪还在慢慢地流,一滴、一滴地,但她没再哭出声,半点声音都没了。
「你若舍不得那孩子,身体养好后再生回来不就行了,要真有母子缘分,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小三说。
苏远远愣愣地道:「真的吗……他还会再回来让我把他生下来吗?」
「你是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小三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qíng。
苏远远说:「三哥,你好凶,我难过你不安慰我,还这么大声嚷我……」
「我不就正在安慰你!」小三说。
「用大声嚷的方式吗?」苏远远表qíng还是有点呆呆的。
「不要去记挂那个伤你的人,你还有你娘你忘了吗?你继续伤心,是要你娘担心死你吗?」小三的语气已经慢慢缓和下来。
「娘……」苏远远像是这时候才惊觉穆小柔一直都在她身边般,娘一喊完,第二句就是:「你吃饭了没?」
穆小柔一愣,小三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苏远远不知道小三为什么笑,于是又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就这样。你们以后在庆王府住下来,再也不用见到那个苏谨华了。外面如何都不要紧,就算天塌下来都有我扛。你们两个都要宽心,从现下起想将来就好。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活得正正当当、理直气壮,那才是噎死负心人的方法。」
说罢,小三朝穆小柔要了条巾子,然后抬起苏远远的下巴,把她脸上的泪痕擦拭gān净。只是,边擦边损人地道:「你看看你,一堆鼻涕眼泪糊在一起,这模样要是让那些嘴碎的人看见,你辣手小厨娘的名号就该改成鼻涕小厨娘了!」
苏远远只是乖乖地任小三擦脸,而后眼泪渐渐停了下来。
小三淡淡地说:「不要为不珍惜你的人哭,你要为自己跨过了深堑而自豪。苏家的孩子要有骨气,我们的韧xing会比谁都高。」
亲手喂苏远远喝了半碗燕窝粥后,小三才从她们娘俩的房里出来。
小五和小六走到他身边。
他微微扬起嘴角,对他们说:「好了,回家吧!」
◇◆◇
三日后,天gān地支传来消息。
聂夙的通房丫头聂婉婉被生生剜去胎儿,死后尸体垂挂在聂家门外。
而那个已成型的男胎被剁成碎ròu,送到聂家厨房。
煮后,为不知qíng的聂夙与聂张氏吃下。
动手的人,是苏谨华。
<本文完>
《làngdàng江湖之将军宴》作者:绪慈[第七部]
文案:
头一次,小三爷对自己的名字感到羞耻。
三颗桃,三个人,三份爱……
小三从来就只看过一对对的,
但是,能被两个人用心爱着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心里翻涌着甜滋滋却又理所当然的莫名感触
──我勒个去,老子真的爱上老子的师弟了!
虽然破除了心魔迷雾,
小三却还不能安心的过日子。
穆小柔母女是护下了,
但有个非人般的疯子,
正展开残酷的nüè杀,
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势夺苏三的命。
──可三爷的命,岂是随便人拿得了的吗!
这祸害世人的家丑苏谨华,
必?死!
第一章
京城,表面上风波平静,底下却是暗cháo汹涌。
小三于菜市口众目睽睽下行凶,将聂夙好好一个人打到半身不遂,使聂家香烟传续无望。聂张氏当日上衙门寻死觅活状告小三杀人之罪,然而却一直不见衙门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派出个捕快都没有。
原来,上头护着三爷的人可多了。三爷脾气不好,但以食会友,人品正直,施恩从不望报。又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间米香在京郊供了多少百姓温饱,那是谁都知道的事。
再加上苏家大二爷承认其为苏家血脉,京城苏家代代为国为民,不说远的,就说当今皇上曾师从定波将军苏三横,兵法诡谲无人能敌,这些条条数来,曾受恩于苏家者何其多,又怎会令苏家三爷有事。
几只无名的手伸了出来,层层迭迭地将事压下。
六扇门里安安静静,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听不见。即便聂张氏再如何撒泼,为她儿哭喊不公,人证物证亦一并呈上公堂,上头的人没点头,就没人敢动三爷。
之后,京城里马上又发生了件大事。
一名女子吊死在聂府门外,女子明显有孕,死前被剖肚挖婴,惨红的鲜血流满了聂府门口,但那挖出的婴孩却不知所踪。
京城中人议论纷纷,猜测聂家这是得罪人了。
且因苏家孙小姐、聂夙未过门的妻子苏远远竟然在这时候失踪没了消息,心眼多的人立刻将事联想到苏谨华那边去。
谁不知道苏谨华最疼就是他的女儿苏远远,那有身孕的女子正看反看都和聂府有关,再加上苏三为了他口中的妹子将聂夙在菜市口打成了残废,左右一猜,这事就是苏谨华gān的了。
而这女子之死为何没给联想到苏三身上?
唉,连京城里的狗都晓得三爷奉行「弄得你生不如死比让你直接死了还痛快!」之圭臬,人家只整人、不杀人的!
☆☆☆
小三这几日待在庆王府里哪儿都没去,京城那些风言风语他没空理会。
唯独盯着苏谨华的天gān地支来报:苏谨华生生剜出聂夙那通房丫头的胎儿,然后做成ròu饼被聂夙和聂张氏吃下。
那么造孽的事,让小三恶心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