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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

作者:绪慈 时间:2022-12-20 21:34:31 标签:绪慈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楚扬会对他有如此反应…… 

  灼热的体温,融化着一切理智。滚烫的气息,chuī灭了所有束缚。 

  楚扬没有多想,他的脑海只存在『占有』这两个字,倘若他能将慕平占为己有,慕平或许将成为他的。况且过了今夜,明日不知会如何。他不作多想,他害怕再去多想。 

  「楚……楚大哥……」慕平落下了泪。 

  楚扬并无理会慕平的哀求,qiáng硬进入了他。 

  「啊……」深陷推挤的剧烈痛楚,令慕平痛苦呻吟着。 

  巨痛夺去了慕平挣脱的能耐,剥离了他所有气力,他扯着楚扬的发,抓着他赤luǒ的背,但楚扬就是不肯松手,丝毫不肯松手。 

  而后,楚扬一举往内冲撞而去。 

  「呜……」 

  慕平泪水断了线般不停落下,撕裂的苦楚由结合处bào涌而至,直接冲击上心头使他落泪。 

  「平儿……平儿……」楚扬猛烈地撞击着,似乎想将自己送入慕平的最深处。 

  楚扬喊着慕平的名,慕平耳际有着楚扬的细语,但慕平只觉得痛。 

  那是心痛,是楚扬如此待他,瓦解他所有尊敬与信赖的痛。

  第五章 

  

  天明将至,楚扬松开了慕平。 

  慕平仓皇地拾起衣衫着身,他不问为什么,只想尽快离开弥漫着楚扬气味的chuáng榻,离开楚扬身旁。 

  眼角瞥及,那张碎得无法再完整的琴,慕平心中涌起哀戚。 

  他曾经多麽欣羡楚扬一双手灵巧非常,十指即可让张普通不过的古琴,扬起无物能及的优美琴音。 

  但这夜,楚扬却用那指,深深地侵入他的身躯,yín靡地侵占了他。他瑟缩恐惧着,无法明瞭楚扬为何对他做出这种事qíng。楚扬燃起的qíng感,在昨儿个他大婚的夜里,将他焚烧至尽。 

  慕平逃离楚扬视线之时,楚扬仍哀然地凝视着他。 

  慕平晓得,但他无法回头。他害怕楚扬深深藏在心底,从无法脱口而出的qíng感。他一直恐惧着,恐惧楚扬那未知而浓烈的愁绪,会将他拖进漩涡中令他无法挣脱,灭顶而亡。 

  「心之所系……唯君而已……」楚扬缓缓地说着,他的唇颤抖,然而慕平却视而不见。 

  慕平踏出楚扬房门,忍痛越墙回府。院里的瀑布飞溅水花,沾湿了他的脸,也沾湿了他的衣裳。朦胧晨曦中水声淙淙,他咬着唇,克制自己别再去想楚扬最后说的那句话。 

  心之所系…… 

  心之所系…… 

  但楚扬是他最为尊敬、以xing命去全心信赖着的人呐。 

  开启房门的那霎,他的妻坐在chuáng榻彻夜未眠。红烛垂泪,无声无息。 

  慕平望着满室喜字,望着笑意轻挂不多追问的妻子,突地,却又想起楚扬神伤的模样。 

  唯君而已…… 

  楚扬说。 

  唯君而已…… 

  楚扬的神qíng,是那么地绝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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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十姐的夫婿由京城捎来了封信,说是朝廷禁酒之事暂缓,但为了替慕家取得官酒先机,要爹立即往京城立酒庄确定势力。 

  爹招来了他。「平儿,你十姐夫说京城那处形势纷乱,若要取得官酒之位必须先往京城立酒庄垫好底子才成。这么一来即使朝廷真的禁酒了,一些只许达官贵享用的贡酒、或民生之资慕家也能从中供应,你认为如何?」 

  「爹要我去京城?」慕平边收拾着酒窖里的杂物,边问着。 

  「你岳丈在京中颇有地位又是三品高官,你此次上京有十姐夫与丈人相偕帮忙定会顺利许多。」慕鸿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你都十七了,这么大个人总该出去闯闯,多些人生经历对将来也有些帮助。」 

  慕鸿的安排之下,慕平从无摇头说不的余地。于是他听从爹的吩咐,与新婚妻子收拾细软迁往京城,为家中事业另立据点。 

  他的妻子绣娘,高堂在京颇具名望,爹多少也希望籍着绣娘娘家的声威,让慕家摆脱商贾之流,晋身名门之列。 

  士农工商,商者为贱,爹当初不知是花了多少功夫洒金万千,才让绣娘双亲答应将女儿下嫁与他。想及此,想及家人,慕平纵使再有不顾仍是得扛起责任。爹说的,都十七了,再这么下去他还会有什么出息。 

  几天后他与绣娘启程,然而爹顾着酒庄娘守着家,没人前来送行。 

  烟花三月,扬州美景如梦似幻。河畔杨柳摇曳,河间澄净如镜。 

  他踏上摇晃不定的渡船,偕着妻子要往京师而去。 

  山峦苍翠,蜿蜒起伏,烟雨蒙蒙的江南河岸孤帆点点。 

  一片的寂寥,一片的苍凉。 

  「平少爷。」 

  当慕平上了船后,福伯老态龙钟的身影急急赶来。老人家走得喘吁,满头大汗追得仓促。 

  船上的慕平原本无意停留,但福伯眼神间满是哀求神qíng,他不忍,遂开口问道:「什么事?」 

  「我家少爷要我把这jiāo给您。」福伯由怀中拿出一段断了的琴弦。「知音人难再找,少爷说他再也不会为谁弹琴。」 

  慕平的手并没有伸出接过那断弦,他的心似摇晃不定的渡船上下忐忑着。那夜之后,他已经许久没见楚扬,他以为日子久了,这伤这痛将随之淡去,然而,楚扬为何还会念着他? 

  舢舨上绣娘走了来,她下了船替慕平收起福伯手中断弦。绣娘动作轻柔,似也怕再伤那脆弱不堪的琴弦一次。 

  「绣娘。」慕平想要阻止。 

  「就收下吧,相公。」绣娘微微地笑着。 

  后来,绣娘做了个绣袋,将弦收于其中,挂在慕平身上。她似乎知道什么,新婚那夜慕平彻夜不归时,她就有些明瞭了。但是她没说,她是他的妻,她今后的一切只为他而活,其余的她不作多问。 

  绣娘回了船舱,福伯这也才欣慰地离去。然而就在福伯身影之后,慕平却又瞧见渡口远远的那头,有一抹身影憔悴伫立。 

  雾朦胧着景象,也掩盖去那人的面容,然而慕平知道那人是谁,因自幼而长他每日每日目光追随着的,便是那人的身影。他将那人当作兄长般敬爱未曾变过,然而看着来送行的那人,他却无法再走向前一步。 

  离别之后,船启程了。 

  慕平往遥远的京师而去,将繁花似锦碧柳垂烟的扬州抛落了下。瘦西湖边他拼命想抓住的楚扬,从此也与他陌路,再无相见之日。 

  只是,往后绣娘每每满足地对他笑着时,他却总是会想起哪个蒙蒙烟雨中的身影。 

  绣娘有他为夫,心满意足不再多求,然而楚扬呢? 

  楚扬是否还守着那道他再也不会翻过的墙,守着再无人与他把酒言欢的凉亭,形单影只地默默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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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京城过了几年后,慕平为家里的酒庄添了些生意。而后他籍着丈人牵引,认识了楚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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