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相思之见公婆
接着这两个人便在房里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劈里啪啦地,掌风阵阵,拳声赫赫。
韩寒趁空隙猛地扑倒金花,十指抓空中抓了抓,接着便用力往金花胳肢窝上下搔起痒来。
金花xing格拗、武功高,谁和他打他都不怕,但只有一处弱点,便是怕痒。
他被韩寒挠得满脸通红在地上挣扎,想起来偏偏又被韩寒压制住,只能翻来覆去地不断笑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让你再横、我让你再横!”韩寒边搔金花边骂道:“小东西目无尊长,明明是最晚进来的,却把全派上下人都欺负过一遍,连哥哥欺负!真是可恶!”
“你才可恶、不要搔我痒、呵……哈哈哈哈……”金花笑得直打颤。
穆襄前来找韩寒时,见到的是这么一个景象。
韩寒压着金花,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像是两头小猫在玩耍一样,弄得房里乒乓响。
穆襄站在门外好一会儿,却见韩寒目光只专注在金花身上也没发现自己,最后只得gān咳了一声,唤起房中之人注意。
韩寒听见声响抬起头刚好撞上穆襄似笑非笑的的眼神,他愣了一下,然后“啊”了一声,连忙从金花身上起来。
金花倒在地上喘息着,双颊绯红,眼中含泪。他心里还在想着韩寒怎么突然放手了,待眼角余光瞧见立于门槛之后的穆襄之后,才明白原因。
“啊……阿襄……我正在和金花算帐呢,怎么你就来了……”韩寒没想到自己孩子气捉弄金花的一幕会被穆襄碰上,心里正尴尬着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还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金花突然朝他伸出了手,似怨似嗔地看了他一眼,说:
“拉我起来啊!”金花那声调柔软间又带着些许沙哑,仿佛被欺负得很惨一样。
韩寒听见后哆嗦了一下,连忙把金花扯起来,然后拍拍他的衣裳,又摸了两把他淩乱的发丝,连连说道:“好了好了,棋子棋盘收收,回房睡觉去,时候已经不早,小孩子早些睡觉去。”
金花轻轻用鼻音嗯了一声,收走了棋子和棋盘,临走前经过穆襄身旁时还斜斜看了穆襄一眼,跟着冷冷地“哼”了一声,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他金花儿可不喜欢这穆少庄主了。
金花走后,穆襄入了韩寒的房,房门也顺手关了起来。
“没打扰到你们吧!”穆襄这么说。
韩寒说:“没有,我不过和他闹着玩。”
“你和金花感qíng还真是好。”穆襄说这话时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头隐约有些泛酸。
韩寒喜欢金花这个义弟不是一天两天了,穆襄虽然知道韩寒对金花没有存什么心思,单纯只是当作弟弟的疼爱,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个男人倒在地上纠缠,穆襄说没感觉还真是骗人的。
只是这方,韩寒并未察觉穆襄的心思,还回答道:“是啊!不过那小子忒没良心,就算对他再好,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这回若不是闷得慌嫌无聊了,才不会来看我这义兄一眼。”语气还有些儿个哀怨。
韩寒方沐浴完,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一头乌发松散地披在身后,只用条发带系起。衣襟松松垮垮地,露出胸前一抹chūn光,加上方才和金花闹得有些激动,脸上带着一片薄红。
寒山派的年轻掌门生得俊秀无俦,平日对着门下弟子总是一派正色,现下却是这番截然不同的光景,眼角间带了点旖旎,宽宽拢着衣衫的腰间线条隐约露着,有些诱人。
只是穆襄想着这个人刚才一直这副模样和别人同处一室,心里那阵酸意便翻了几翻,蓦地涨了起来。
韩寒觉得穆襄的神qíng有些奇怪,但他才刚想开口,穆襄便说:“时候也晚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说着便走过去牵了韩寒的手,把他往chuáng旁带了过去。
韩寒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红到连耳根子都觉得发烫。穆襄见状,亲了亲他的耳朵,接着弹指熄了房里烛火,在黑暗中脱了外衣,接着揽着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韩寒躺到了chuáng上。
穆襄抱着韩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韩寒还是不太习惯与人同chuáng共枕,虽然早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但是每回当穆襄的胸膛贴到自己背上,从接触的地方传过来的一阵一阵颤栗,仍是让他难以习惯。
穆襄微凉的手指从韩寒的衣襟处缓缓地探了进去,但才触碰到韩寒的肌肤,韩寒便轻轻颤抖起来,不自在地扭动着。
“别……”韩寒低声说。
生涩的动作触动了穆襄的心,穆襄游移碰触着韩寒胸膛和小腹的肌肤,感受着如凝脂般的滑润,问着:“不行吗?”
隔了一会儿,韩寒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带金花下山,让他熟悉派内事务,所以不能……不能……”
若是折腾一个晚上,明日肯定会十分辛苦,而且金花儿那是什么人,人家可是打小历经风月qíng事的,要真是做了,若被金花察觉肯定会被取笑。韩寒脸皮薄,自然不想在弟弟面前丢脸。
穆襄没想到chuáng笫之间竟又听到金花这个名字,揉着韩寒茱萸的手指一个不小心,重重揉了下去,惹得韩寒发出一声呻吟。
呻吟声偏偏又是那么好听、那般勾人,穆襄心里一个dàng漾,下腹一紧,声音也沙哑了起来。
他在韩寒耳边低声说道:“小寒莫不是不喜欢我了……”那音调带着淡淡哀怨。
韩寒一听,心里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对着穆襄急道:“你说什么啊!”
灭了灯火的夜里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qíng,韩寒很是紧张,他只看得见穆襄那对温柔的眸子,于是紧紧盯着不放。
穆襄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我不闹你了,睡吧!”他心里千回百转的,最后万般思绪终究化为一丝无奈,捱着韩寒闭上了眼。
韩寒突然觉得似乎有些儿个对不起穆襄,他靠着穆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想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明日的确是很多事qíng得忙,而且男子与男子间的qíng事若放dàng起来,明日能不能好好走路都不一定。
可……他们是qíng人啊……韩寒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拒绝穆襄。
穆襄闭上眼好一阵子,却发觉韩寒还没有睡着的迹象。他捉住韩寒的手,低声说道:“快睡吧,很晚了。你不是说明日还要下山?”
听见穆襄的声音并没有生气,韩寒又想了一下,才低声应:“嗯……”
“明日事qíng办完便早些回来。”穆襄说道。
“好……”
接着,韩寒便被穆襄搂进了怀里。韩寒把头枕在穆襄胸口,听着对方的心跳,胡乱想了些东西,而后慢慢地睡着了。
隔日韩寒携金花与几名弟子一齐下了山视察山下商号。
韩寒的寒山派不像穆襄的写意山庄行号遍布大江南北,只有几间卖酒、卖布、客栈等等营收可供寒山派日常开销使用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