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跑求碰瓷
柳龙骧挑眉,“郁弘也常去?”
chūn鸾早就瞧见这位好看的公子,女子自然比男人善于分辨眼前的人是不是女扮男装,见漂亮公子出言问话,chūn鸾十分开心,“这位公子是郁少当家的朋友吗,郁少当家常去,怎么没见您同去过。”
柳龙骧怒急生笑,“大概是他不敢?”
chūn鸾没听出柳龙骧的意思,低声嘀咕,“他有什么不敢,他胆子大着呢,有一次我们行酒令,输了的要么喝酒要么脱一件衣裳,他居然还做了首诗出来,坊里的姐姐都骂他坏到家了呢。”
柳龙骧将叶悔之扯开两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要么你把郁弘作了一首什么诗背给我听听,要么我现在就怂恿季沧海一起去如玉坊,看看你们平时都在那儿寻什么乐子。”
叶悔之头疼的解释,“她们都是清倌,并没你们想的那样。”
柳龙骧不为所动,“诗。”
叶悔之踌躇了一下,觉得眼前这种qíng况死道友不死贫道,只得低声嘟囔了一遍,“一件两件三四件,五件六件七八件,九件十件十一件,落入红帐都不见。”
小柳状元的脸几乎冷得能掉下冰碴,冷笑一声看向季沧海,“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幸结识两位姑娘,不如就去如玉坊瞧瞧他们平日还寻些什么乐子?”
叶悔之拉扯柳龙骧,“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就在qíng势似乎无法挽救的时候,却是叶惊澜一脸尴尬的开了口,“你们可能没注意到,其实像我这样同胞弟、妻弟、qíng敌一起去喝花酒,其实是十分尴尬的。”
季沧海别有深意的看了叶悔之一眼,淡然答道,“那便罢了,反正叶悔之明早寅时便要起身用功,也不适合睡的太晚。”
叶悔之震惊的看向季沧海,“何时起身?”
季沧海一脸平静,“寅时,怎么?”
叶悔之生生忍下一把辛酸泪,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怎么,就是觉得,实在太好了。”
季沧海满意的收回目光,柳龙骧拍拍叶悔之的肩膀,“若能联系上郁弘的时候,你记得跟他说,千万要留好他那条小命,待我亲自来取。”
小剧场
叶悔之:郁弘吾兄,数日不见,安好乎?
郁弘:野区已炸,对面搞事qíng,五个抓我一个。
叶悔之:柳龙骧和季沧海在家里挂机。
郁弘:谁的锅?
叶悔之:他们遇见了如玉坊的姑娘。
郁弘:懂了,20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看不懂?因为你们不玩LOL~
☆、51
芙蓉帐暖,孙小寒悠悠转醒的时候天光还带着些暗夜的尾色,朦朦胧胧晦涩不明,慵懒的睁开眼睛,只见chuáng边有许多身影在无声有序的忙碌着,孙小寒瞬间惊醒过来,太子已经比她早起身了。太子见到孙小寒揽着锦被略显无措的坐起来,面上一笑语气体贴温和,“时辰尚早,你再睡会吧,我一会要去上朝了。”
太子如若看起来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当今圣上也不会执意立他为储君,温珝其人金玉其外败絮深藏,连皇上都以为他是个得体适合的皇位继承人,如此会作态的一个人,想哄得一个女子欢心的时候,基本是十拿九稳,看着香肩外露满面□□的孙小寒,太子满意的收回了目光。
孙小寒见太子起身自己哪里敢继续睡下去,嘴上乖巧讨宠的答着没有殿下妾身睡不着,动作利索的开始收拾自己,因她新得了宠颇有些想让太子知道自己很会管教下人的意思,收拾自己的时候嘴上还不忘教训屋内的伺候的几个太监宫女,“你们手脚就不能麻利一些,耽误了太子上朝岂是你们担待得起的?”太监宫女毫无声息井然有序的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只在孙小寒发话的时候为表恭谨低了低身子,这些人从小便在太子身边伺候着极有规矩,更主要的是对于各类女人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乖巧懂事些的时日多了不复恩宠勉qiáng还能落个善待,作死的贱人有什么下场她将来就知道了,对着眼前这个颐指气使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人真的将她放在眼里,是以也不会对她莫须有的指责反驳什么,他们最善做的,是日后落井下石。
太子梳洗完毕孙小寒又殷勤的陪着一起用了早膳,饭桌上太子倒没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见孙小寒不言语自己还主动开口同她闲聊,“我听闻从前你在叶家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想来都觉得心疼,你在叶家许多日子可知他们有什么错处能拿住,我也借机替你出出气,”太子说完惺惺作态的想了想才问出他心中要问的事,“好像叶宗石有个颇受宠爱的二儿子,他有没有惹出什么事端可拿捏?”
“颇受宠爱?”孙小寒面露讥讽,“不过就是个庶出的孽障罢了,从小狗一般关在院子里,后来听说又送出去过许多年,我还未出府的时候他已经被赶出去了,想替柳半君那贱人遮丑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最后倒是靠踩着我在叶宗石那儿博了欢心,他现在人在何处我都不知道,又如何靠着他出气。叶家那些个人一个个表面上道貌盎然,只怕您是寻不到机会替我出气了,小寒之前虽命途坎坷,如今得了您这一句话,便是三生有幸,哪里还敢怨怼命运,现下待在您身旁伺候,是老天厚待小寒了。”
太子不动声色的亲自替孙小寒盛了碗粥,温柔说道,“你也不过是应验了那句红颜薄命,好在如今你我有缘在一起,便是苦尽甘来了,能得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也是我人生幸事,我既衷qíng与你怎忍心你受委屈,如若日后你想起叶家什么错处大可告诉我,我自会借机替你讨个公道。”
孙小寒面露欢喜,“那小寒先谢过殿下了。”
出了孙小寒暂居的chūn熙阁,太子脸上的温柔和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带轻蔑的冷脸,“这孙贲的女儿姿色平平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人,打狗尚且看主人,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若非留着她爹还有用处,看我如何收拾她,凭她也配说我瞧中的人如狗一般,她若有叶悔之十之一二的好,我日后也不会让她死的太难看。”
甄福全迈着小碎步跟在太子身后,太子说一句他附和的点一次头,“殿下所言极是,那孙贲在振威军中多年,日后对咱们还有许多用处,没准对付叶家他就是步好棋,至于那个孙小寒,”甄福全笑得暧昧,“虽不算绝色却也说得过去,如今东宫没什么新人,殿下留着新鲜几天也是好的。”
太子还在上朝的路上,而此时叶惊澜和季沧海已经在右殿候着准备上朝了,两人站在一处离别人不远不近的位置低低jiāo谈,聊的正是太子和孙小寒,往日季沧海不常与人攀谈,而叶惊澜则是常常围在一群权臣中间谈笑风生,今日季沧海特意叫了叶惊澜到一旁,开门见山的问他,“我听说你之前休了的那个妾室被太子收进东宫了?”
叶惊澜倒不惊讶,“这事儿你也听说了?他爹说是太子见色起意qiáng行将人要了去,他碍于太子威势不敢不从,可我怎么没瞧出来孙小寒有什么值得太子起意的姿色,不过太子的眼光谁知道呢,至今我也没想出来我家二崽子一个大男人他有什么好动心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是瞎了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