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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有情天

作者:黑曲曲 时间:2022-12-22 11:20:44 标签:黑曲曲

  浅秋公子喝了药沉睡了过去,我从将军帐中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帐中,往chuáng上一趟便不想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了进来。

  我听着脚步声,知道是磊风。

  他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胳膊从脸上拿开,我疑惑迷茫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哭了。”

  “哭什么?”

  他本就不善言谈,见我没事,便倒回自己的chuáng榻上。

  “你和我师弟很像。”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要把语气里悲伤咽回去,“难过不会让人知道。”

  我明白,磊风的意思是所以他吃了化功散挨打也一声不吭,最后被打死了。

  我重新把胳膊压在眼睛上,好像这样才能让我舒服点。

  我轻轻说:“高安小兄弟,最后说,他想死在战场上。”

  可最后我连他的遗骨都不能带回来。

  “苗疆小人。”

  我说不出来,为什么答应了还要追杀使者,就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威慑找回面子?也对,反正只要有人把东西带回去,死几个使者有什么关系。

  “嗯。”他答应了一声,然后啪,拍了一下蚊子,他是江湖中人,见惯了生死,实在难以理解我的这些,按他的话来说,京都养出来的多愁善感,听着我这些话心不在焉地安慰道,“所以好好活着。”

  见他这样,我倒是不难过了。

  是呢,有什么好难过,活着就行。

  我摸了摸心脏:“磊风大哥,我觉得我的心硬一些了。”

  “心硬了,命也就硬了。”磊风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了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狗啦,以后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更文了。

  ☆、论功行赏

  顾晟将军准守诺言,说是大举进攻,实际上只入境十里便传信回朝,苗疆蛊毒神秘莫测,作祟害人,不宜进军。

  大军驻扎,先伐树驱虫,再燃火立栅,丝毫不乱,可见这支南国之军治军之严。现下我是相信顾晟将军那军杀到别人皇宫里拿药绝不是大话了。

  我虽身处军营,却因我的未有郡县守长的户籍证明,身份不明,未入军籍。只是顾晟将军看在浅秋公子的面子上破例准我入军,也只是在军医中打个杂罢了。而磊风大哥到底是江湖人,有他的门路和法子,倒是比我先一步入了军籍。

  将军让我随着使者前往苗疆求药,我想若是立功,好名正言顺地入籍,我却迟迟没有等到将军论功行赏的传令。

  想来是将军太忙,忘了?我搓着染了血的绷带猜测着。

  我正出着神,忽地身上一凉,抬头一看,几个士兵luǒ着身子站在不远处的水里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qíng地抹了抹脸上的喝水,心道又是他们。正要收拾杂物离开,还没站起来,就被一人拉着跌进溪水里。

  “走什么啊?”为首的那人人高马大,掐着我的胳膊不松开,几人连亵裤都没有穿,激得我满脸通红,轮着手里的木盆要去砸他们。

  “放手!”

  “哎呀脸红了脸红了,让哥哥看看是不是小姑娘,这么容易脸红。”语罢就要脱我裤子。

  旁边一人手疾眼快,又是南国夏季,衣裳单薄,一下就把我的裤子刮了下去,顺着溪流漂远了。

  几人的神色忽地变得危险,呼吸急促起来,手往我大腿根部滑。

  “好白好滑。”

  “娘的,为什么比娘们的还滑。”

  “阿荣阿荣,来让哥几个舒服一下。”

  我急得咬牙,暗暗蓄力 ,往一人裆部踢去,那人痛呼下,我深吸一口气,往水里一钻,顺着溪流游了几步,攀着一块大石就往岸上跑。

  我好歹是穿着上衣的,想了想,趁着那几人还未上岸,多跑了几步抱走了他们的衣服。

  “给我站住!”

  “站住!”

  “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等着!”

  等屁啦,我愤愤地想,就让你们在河里冻死好了!

  捡了最小的那条裤子穿上,把剩下的衣服丢到回军营必经的路上后,我才回身往溪流下游走区,希望我的裤子还有那盆绷带没有漂远……裤子丢了还好,绷带丢了,军医说不定要给我遗失军需的罪名挨个几鞭。

  这条小溪流本离军营不远,水流也不快,很快我就追上了我的裤子一些绷带,正准备往回走,便看到一行身着盔甲的士兵怒气冲冲地朝我跑来。

  “是他!”

  “就是他!”

  “别让他跑了!”

  我心想,也就抱走衣服么,也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呀,这援兵叫得太快了吧。这被抓住岂不是一顿毒打?

  于是转头便跑。

  但是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几拳揍到我脸上和肚子上,手也被紧紧反绑上。

  我心道,这报复手段太奇怪了。

  几声马蹄,我眼睛应该肿起来了,看不清来人,只听清有顾晟将军的声音:“带到大牢,审。”

  我一听大牢两字,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绝望的回忆一幕幕重现,我无法自抑地浑身开始颤抖。

  我发着抖,跪着地上恳求:“将军,将军,小人错了,请您看在浅秋公子的份上,求您别把弄大牢里去,求您了,饶小人一命。”

  我能听见自己丢脸的,痛哭流涕的声音。

  顾晟将军从马上翻下,走我面前,语气温和:“你让我饶过你?”

  “你认罪?”

  “将军饶过我吧,小人不……”不该抱走士官的衣服。

  “杀!”

  他语气太温和了,我只记得他对浅秋公子的温柔细语的模样,都快忘记他是战场上一路腥风血雨杀过来的将军。

  他高高在上,神qíng冷漠,抽出佩剑,冷光一闪而过,他已经割破了我的喉咙。

  但显然我没有立即死去。

  我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胸襟上全是血。

  为什么?

  这样都要被杀死么?

  我疑惑又无辜地看着他。

  忽然想问一句,还未论功行赏,或是将功抵过,我和谈求药一功不能抵这过?

  可我说不出话了,我学过医,知道他没有切破我的气管,只切到了脉搏,不会立刻死去。

  只会流血过多而死。

  我有些渐渐失去力气,重新倒在地上。

  罢了罢了,死了也好。

  我闭上眼睛。

  “顾将军下手太快了些。”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士兵后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

  太熟悉了,熟悉得我脑袋一炸,几乎想从地上站起来,看看来人的样子。

  你的伤好了么?你恢复了么?你还记得我么?

  可是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而为什么我,又是以这样卑微láng狈的模样,和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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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骑在马上,看着倒在血泊上,湿淋淋的,又沾满了尘土的可怜的小小身影,心里没来由地一痛,他暗道莫不是毒未解清。但面上未显丝毫,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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