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
“那你知道何婷婷认识许年吗?”“常听她提起许年呢,说她剧本写作的老师跟她们夸许年,一个中文系的,写的剧本比你们专业的师哥师姐还要好,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孟煜霜笑笑,“许年在她们老师心里地位挺高啊。”“可不,婷婷简直是崇拜她呀,大一的时候跟许年说上话了就激动的不得了,许年也算是她们院的风云人物吧,我看着她演话剧也好。”冬天天色黑的快,宋涛已经开始收拾球拍,孟煜霜想到今天许年就那么走了,没跟自己多说一句话,突然觉得已经感觉那么近了的许年,突然又远了几分。
次日两人都没有提一起去上自习。孟煜霜去了图书馆,许年则背着书包去了系楼自己班教室。
一上午天都yīnyīn的,土huáng色的云在天空翻卷,朔风刮过树梢,呼呼的风声chuī得暖融融的自习室里的人都感受到了寒意。果然,中午就飘起雪来。孟煜霜自己去食堂吃了饭,没有许年在身边,有点想她,但是复习任务迫在眉睫,孟煜霜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每次一想到许年,思绪就跑远了。拎了一杯咖啡重新回到图书馆,孟煜霜重整思绪,开始做笔译,投入学习了一会儿,窗外不知何时已变成了鹅毛大雪,对面化学系的屋顶已经被白雪覆盖,那几棵高及屋顶的大松树也在雪中白了头,风力一大,就有雪团簌簌地往下掉,窗口已经趴了几个人在看雪,孟煜霜想起那天雪地里两人牵着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场景,想起许年那句看着自己的眼睛说的“我爱你”,再也克制不了对许年的想念,掏出手机来给许年发短信,问许年在哪儿呢,“系楼教室。”许年秒回,“晚上要去接你吃饭吗?雪这么大,你带伞了吗?”其实孟煜霜才没带伞,但是她想如果许年说要接,那么自己回去拿了伞再去接她也是来得及的,“带了,你带了吗?还是我来接你吧。”许年好像在玩手机,回的很快。看到她说要来接自己,孟煜霜心里一阵甜意,一时兴起提议道:“要不我们都别带伞了,一起去雪里走走吧?”那个有点傻的想法出现在孟煜霜脑海里:一路走到白头。系楼教室里的许年也想到了,“好啊,那你过来找我。我们去文学系的小花园里散步。”孟煜霜在何婷婷事件之后就希望许年能对自己主动一点,有些事如果不是由许年来做,那么自己跟那些其他喜欢许年的姑娘们有什么区别呢?“不,你来找我吧,然后我们一起去小花园。”“那就算了。”许年想到了对孟煜霜殷勤备至的宋涛,孟煜霜是不是天然有一种能力要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虽然很想答应,可许年就是想抵制这种什么都围着孟煜霜转的倾向,莫名地想要孟煜霜来迁就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今天自己还能写多少……十一点了,其实还有好多事没完成,等下还要给朋友做一个生日视频,明天就要去找老师签字了【趴……生活中好玩的事太多了,可以努力的方向也多,讲道理并不是很后悔为了乐趣而花去的时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可是我坐在这里,就不一样。不是很喜欢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有用”的事qíng上,然后陷于庸俗和琐碎,最终变成一个无趣的人。这种想法或许太不现实了吧,毕竟还是需要好好努力的,而不是像我这样喜欢赶死线= =【也要看什么事啦喂!古时候金石书画之类“无用的东西”是有钱有闲的贵族阶级才玩得起的,作为新时代的一个屁民,总有一天要习惯不太人xing化的紧张和忙碌,赚到面包,才有理想
☆、(20)
别别扭扭的送伞和雪中走到白头最终都没有实行,窗外白雪纷纷扬扬,刚扫开的路面又覆上了一层白雪,孟煜霜和许年在各自的教室里,想迈出那一步,却没有人动弹。
在经历了最初的犹疑和彷徨,在张静怡jiāo友模式的引导下,许年开始思考自己的属xing,如果不是遇到孟煜霜,许年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取向。在怀疑自己的取向的同时,许年也在思量着孟煜霜的取向,孟煜霜会喊自己“宝宝”,会在自己蹭她的脸时蹭过来,会在公jiāo车上突然亲自己,所有时间都拿来跟自己在一起,只要呆在一起两人就变成连体婴,孟煜霜牵手喜欢十指相扣,喝完她的饮料孟煜霜会一脸了然地含着唇印看着自己笑,孟煜霜会温柔地帮自己把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孟煜霜,孟煜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渐渐慢慢的充满了自己的生活,无处不在她的痕迹。许年有时候对孟煜霜思念如狂,一天十七八遍挂在心的感觉甜蜜又恼人,许年从不爱打电话,因为接起的第一句会让她觉得尴尬,可是有过一天去孟煜霜的宿舍找她七八回还没见到人的经历之后,许年除了微信和扣扣之外也开始使用起了手机的最基本功能——打电话。孟煜霜的每一个笑容都特别,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那样惹人喜欢又不忍触碰;她的圆眼镜,她的及肩卷发,她的羊角扣大衣,孟煜霜像一个温柔轻灵的小jīng灵,就这样闯入许年的生活;孟煜霜的每一句话都暖心,渐渐带着奇异的魔力,跟她在一起就能得到抚慰,离她远几分就觉得心上荒凉。许年想,要是孟煜霜是喜欢女生的,就试着跟孟煜霜谈恋爱也不错。
孟煜霜从不拒绝自己哪怕是一点微小的请求,让许年相信即使自己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孟煜霜也会答应;许年不需要思考孟煜霜会不会让自己失望,因为答案是从来不会。孟煜霜从未有过言辞激烈、严肃地表达反对意见的时候,几乎很难听到孟煜霜批评什么人或事,她对谁都笑脸常开,无论自己何时找她,要她做什么,孟煜霜都尽力配合;虽然不知道孟煜霜真正的底线在哪里,许年就是一厢qíng愿地相信着孟煜霜会永远在那里,在自己转身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拥抱。她偶有高论,却都是让许年赞服的,许年把这理解为孟煜霜在领悟力方面的优势。究竟孟煜霜是何许样人,许年觉得无需深究,而实际上孟煜霜也正如一潭清水,看似清澈,却触不到底。
孟煜霜为了许年思前想后过无数次,最爱她的时候想过陪在她身边,只要她不拒绝自己,就无限制的对她好,管什么身份、名分、关系,她孟煜霜只要把能给许年的,都给她。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就要有所进步时,孟煜霜却不敢捅破窗户纸,说到底,也都怕。生活把孟煜霜的棱角磨圆,也让她变成了一个有所畏惧、计算得失的人,有时候,为爱付出本身就是种幸福,可是当幸福离人更近一点,某种新关系即将建立起来的时候,常常思虑过多的人却会退缩、观望。许年的执着、天真、任xing,让孟煜霜爱,又让孟煜霜怕。她不知道如果和许年再发展下去,是会被她毫不留qíng地拒绝,从此轻视,还是会有所突破然后因为价值观和做事方法的种种不合而伤的更加彻底。也许远远地守着许年是孟煜霜能想到的最好结局,当许年靠的更近,身上最初彩虹般的迷光散去之后,孟煜霜竟看不到她若和许年在一起会有好的结局,许年固执而又行动力高,然而孟煜霜并不完全赞同许年的人生观,许年在她的心里幼稚而激进,最初吸引孟煜霜的就是那一份天真混合着认真的如美玉般的坚硬澄澈,孟煜霜虽然圆融,却知道自己无法容忍和一个跟自己格格不入的人一辈子绑在一起,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孟煜霜深恨自己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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