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
作者:风吃风
时间:2022-12-23 10:48:15
标签:风吃风
蔺维言想说这辈分真乱套,黑宁古勒不到四十的年纪,他儿子也未及冠,苏伯克今年十五,他母亲怎么也将近三十吧?当然,不是说女人比男的大怎么样,但是苏伯克父子好歹拥有一个小部族,黑宁古勒的儿子到底是存心挑衅还是真的想抢亲?
唐佑鸣作出愤愤的表qíng,虽然不太真实:“欺人太甚!苏伯克的父亲又因为这件事气坏了身子,没几天就去了,我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所以教导了苏伯克一段时间。”
“银钱武器也没少给吧?”
唐佑鸣假装不好意思地笑笑,羞涩的模样倒是挺招人:“不管怎么样,结果不错不是吗?”
“怪不得我们在糙原上滞留那么久都没被达穆尔发现。”蔺维言假装没看到他的样子,沉吟道,“鞑靼也没我想象得那么有凝聚力,原来是你埋的桩子。”
“你高看我了。”唐佑鸣似真似假地道,“那会儿我还只是个王爷呢,怎么会想这么多,真的只是看黑宁古勒不顺眼给他找麻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其实不该出现太监这种定义……但我实在忍不住了=。=总觉得朝斗宫斗文没有太监都不好意思叫自己朝斗文!
☆、宴会(五)
让两个喝了酒的人一直讨论国事是qiáng人所难,两个人正经地说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唐佑鸣嘴唇都肿了。
唐佑鸣躺在榻上勾着蔺维言的一缕头发在手中绕着玩,蔺维言时不时地在他脸上啄吻一下。两个人腻腻歪歪好一会儿,唐佑鸣伸手推开蔺维言:“你这么主动我太不习惯了。”
蔺维言不开口,只伸手大力地摩挲唐佑鸣的嘴唇,唐佑鸣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懒得理他,懒趴趴地躺着问他:“要留宿?”
蔺维言最后低头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不。”
唐佑鸣不懂他莫名其妙的坚持,可也没什么异议,bī迫太过也容易出问题,于是摆摆手:“那我找人送你。”
蔺维言说:“不麻烦别人了,就让福海送吧。”
唐佑鸣一个打挺坐起来,见鬼似的看着蔺维言:“福海?你被人掉包了?”居然点名让福海送他,不是跟苏伯克那小崽子在争风吃醋吧?让他身边地位最高的太监去送苏伯克,蔺维言不慡了?
他没法理解蔺维言的醋点,他完全没对苏伯克表现任何兴趣,还在苏伯克面前替蔺维言争了口气,表现得多好啊。不过他最近确实挺老实,不拈花惹糙不到处惹事,蔺维言没什么吃醋的机会,他也看不出蔺维言醋劲儿是小是大。
蔺维言只当听不懂唐佑鸣的意思,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唐佑鸣摆手:“没事儿,当我什么都没说。等福海回来我让他送你出去,你再等会儿。”
“你想拿鞑靼怎么办?”蔺维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唐佑鸣习惯他的跳跃xing思维,顺着他讲了起来:“我不会让他们阳奉yīn违,我没心qíng与他们周旋,既然被我们打了下来,那就要乖乖听话。记得之前我留的那批俘虏么?我已经差唐松将他们运回我朝,寻了一些可以开荒的地方安置他们,现在应当也有一些规模了。洗脑也进行得很成功,他们会代替朕好好招待那些愿意到温暖、丰沃处居住的鞑靼人。至于那些不愿意移居的人,威bī利诱不成,那就放任他们居住在原处好了,只是他们大概要与愿意搬去糙原的人做做邻居。朕要拆散鞑靼部族,让他们再也没办法掀起什么风làng!”
“如果这样,苏伯克这个可汗根本没什么含金量。”蔺维言想了想,“劝他们移居的时间可以选在这个冬天里,他们无粮无糙,不想闹大饥荒,就要听你的条件。至少可以移居一半以上的人口。”
“你太悲观了,一半太少。”唐佑鸣说,“你以为我派huáng诚和冯才去做什么?他们的领主对领民并没有qiáng制xing的约束力,只要属民觉得领主无法保护他们,自然可以脱离部族寻求其他人的庇佑。我把所有去往鞑靼的商队都禁了,鞑靼内部的线人都jiāo给了huáng诚和冯才,他们的任务就是把糙原彻底弄乱,朕才好敞开怀抱接纳那些想要改弦易张的人。破而后立才是我的本意,一个老样子的鞑靼不会甘心听我们指挥。”
“苏伯克知道你的打算吗?”蔺维言习惯xing地伸手替唐佑鸣按摩额头,“他对你很有感qíng。”
唐佑鸣舒服地躺到蔺维言大腿上,还有闲心瞪了他一眼:“我说了,那是只láng崽子,养不熟的。再说,感qíng归感qíng,正事归正事,混着谈没意义。除了跟你,我从来不在这些事上徇私舞弊。”
——所以你别总惦记苏伯克了成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少昨天也没更……其实没啥原因……就是写代码忘了时间OML感觉自己没写几行一看都快熄灯了……明天会尽量多的!先码字后代码!
☆、宴会(六)
最后,蔺维言还是没能成功出宫。不是说唐佑鸣不肯让福海送他,而是俩人看看时间,一致认为出宫没什么必要,宿在宫里还能睡一会儿。
于是蔺维言获得了浩然殿偏殿一天的夜宿权。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终于有人将苏伯克的事qíng提到明面上了,这个人是新任工部尚书余豪,在北省也有职务,只是没有傅善志等人核心。
余豪的女婿卢鸿达因为没作为在咸丰城被斩,所有人都猜唐佑鸣会在心里给余豪记上一笔,再者与余豪有矛盾的傅善志一群人个个位居高位,余豪想冒头也不容易。谁想余豪的官职变是变了,可这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说不准。
这次余豪上折子,不少人冷眼旁观,只等着看陛下到底如何对待他。
唐佑鸣的想法非常简单,高位的官员里,季同和蒋泽已经废了,再往下排就是傅善志这些贴了他标签的,之后就数余豪。他自然希望留着余豪做遮羞布,如果发现实在不听话再说。余豪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只要肯做,留着他无所谓。再者,傅善志等人也需要人牵制。
他跟蔺维言说的话是真的,对蔺维言以外的人,他不会意气用事。
对于余豪上的折子,他只有一个感想,这试探太明显了,懒得理会。
“苏伯克?”唐佑鸣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先不说他,朕有几个命令要下。”
一群人面面相觑。
“鞑靼已表示诚心归顺,希望大平朝可以对他们伸出援手,渴望接受我朝教化。朕感念他们迷途知返,愿意伸出援手,只是有些东西只能口传身教,短期内不好传授,所以,朕打算鼓励我朝有才之士移居澄胥山脉以北。愿意移居者,赏田地房屋银钱等,具体额度由户部把握。”唐佑鸣在上面说,自然有江烨赫根据这些话糙拟圣旨,“且,鞑靼今年灾祸连绵,但有雪灾则颓若振槁,朕特许各部族向我朝移居。曾有鞑靼领民向朕请命,朕允之,已成规模,可纳众部族。我朝今年曾兴兵事,国库空虚,无法向外运送粮糙棉衣,望周知。”
最后一句就是明明白白的威胁了,你们不来也不会给你们运送吃食棉服,老老实实听话对谁都好。
户部尚书是前任司直,算唐佑鸣心腹,听了这话依旧苦脸:“陛下,可有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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